陆简皱着眉，冷静地说：“如果是这样，你不应该答应我的，没必要……”

“陆先生”，傅穿茫打断了他的话，“我没喜欢过别人，所以我不知道我的性取向是怎么样。”

“我下午去服饰店，想给你买领带，但是我看到了它，我觉得你穿上会很好看。”

“陆先生”傅穿茫看着他说，“你很漂亮，不应该被别人限定在性别之中。”

这还是陆简第一次听到傅穿茫说这么长一段话，反倒是对他话的内容没怎么在意了。

傅穿茫看他愣住的表情就知道他没听，干脆坐到近旁，说：“你要试试吗，我很想看。”

陆简回过神，目光重新落到裙子上。

他不是第一次穿裙子，十四岁之前，奶奶会给他买各种衣服，也包括裙子。只是十四岁奶奶去世后，他就被父母勒令只能穿男装。

陆简回忆着以前的事，没有回话，傅穿茫就在一旁安静的等着。

“去衣帽间。”终于，陆简起身说到。

白色的蕾丝恰好能遮挡住胸口的位置，锁骨在半透明的蕾丝下显得脆弱又色情，本就纤细的腰身被收腰衬得更加不堪一握，裙摆在膝盖往下一点，漏出小腿和赤裸的脚。

傅穿茫在身后抬手为他扣好珍珠扣，又把他的头发散下来，用手整理了一下。

“真好看。”傅穿茫不吝赞美。

陆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他的躯干张开了，无论是骨架还是喉结都更像是个男人。他知道自己确实长得不错，但是也不再适合这一类裙子了。

傅穿茫头搁在他的脖子处，通过镜子和他目光相接。

“裙摆可以再短一点。”傅穿茫一边说着一边把手往里面探，揣摩的动作本该是色气的，但是他做的坦然，像是对至美艺术品的最高崇礼。

他在陆简的侧脸落下一吻，动作轻缓而珍重。

陆简能够感受到自己被怜惜，他这才想明白，傅穿茫一直以来对他的态度都带着不符合他们身份的呵护。

傅穿茫寡于言语，更多的是这种呵护融在了每一件跟自己有关的事，将他包裹淹没，让自己习惯傅穿茫的存在，习惯他并不强硬到无法拒绝的侵入。

“你到底想要什么？”陆简再次问。

陆简没有从傅穿茫的身上看到对他的爱慕痴迷，可是他却在企图侵占驯化自己，然而即使是这样，陆简还是能感觉到，自己永远处在主动地位。

“我想让你需要我。”傅穿茫说。

我想要你需要我，依赖我，如果不这样的话，那么我将毫无存在的意义。

第18章 漫长

整整两个暑假，漫长的夏日里，傅穿茫会比陆简起得更早，给陆简准备好早饭，然后上楼叫陆简起床。

在陆简洗漱的期间，他就会打开衣柜，给陆简准备好今天要穿的衣服。

傅穿茫会给他系领带，扎头发——不止是马尾，有时候还会扎小辫子把那些恼人的碎发都拢起来。

等到陆简要去上班，傅穿茫才会在他的额头落下今天的第一个吻。

接着傅穿茫会去学两个小时的车，然后回家买菜给陆简做饭，十一点半左右洗澡换衣服再去陆简公司给他送饭。

傅穿茫来的频繁，前台还有陆简的助理都十分眼熟他，而且不知道前台小姑娘脑补了什么，每次好长一段时间里，在见到他的时候眼睛都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陆简有两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傅穿茫会陪他吃完午饭，再陪他小睡一会儿，然后给他泡一杯清茶叫他起床。

临走时，会落下今天的第二个吻，只是在唇上浅啄一下。

下午回到家，傅穿茫会自己动手洗两人的衣服，如果昨天两人做过，他就会手动清理掉被子上的精斑，再放到洗衣机里。至于那些陆简的贴身衣物，他都会在当晚，裸着上半身，在浴室里搓干净。

他会在陆简下班前做好大部分晚饭的处理工作，这样等到陆简回来，才会走到厨房里，用一点期待的语气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吃饭。

吃完晚饭充电完毕，陆简会很乐意和他分担洗碗的家务。

晚上，陆简会换了休闲装和他出去散步消食，通常很容易就手牵手的走到了超市或者水果店，陆简会跟他一起拟定明天的菜单，会买多到吃不完的水果回家——最终剩下的会被傅穿茫做成果干或者果酱。

至于晚上两人是否会上床，陆简并不太能决定否，一般只能决定是。但他不会抗拒傅穿茫的动作，陆简对于自己的欲望也很坦诚，他也会在情动的时候吻傅穿茫。

至于周末，傅穿茫即使是醒来也不会起床，他会就这么抱着陆简，直到陆简醒来，感受到他压的太重把他推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