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被渣攻死缠烂打(58)+番外
“你固然厉害,可双手难敌四拳。”武帝将他打量一番,“你当真毫发无损?”
似乎是为了像皇帝证明,他从高墙跃了下来,“你说呢?”
武帝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一夹马腹,“驾!”
“你要带他去哪儿?”漠竹追问道。
武帝阴沉着脸道:“你知不知道,何垂衣中毒了?”
漠竹愣了一下,旋即道:“什么时候?”
“他问朕要了解药之后。漠竹,朕不管你怎么看待他,不管何垂衣是死是活,朕都不会将他让给你。”他举高临下地看着漠竹,又道:“朕不知道那枚解药他给了谁,但是,这世上只有两枚解药,朕的那一枚已经没有。”
漠竹身形猛地一震,难以相信地抬头道:“那另一枚呢?”
武帝眼中闪过什么,没有隐瞒,直接道:“永全寺,善业方丈手里。”
“我去取!”漠竹说完就转身向外走,武帝杀意毕露的眸子看着他,见他真的打算前去,又说道:“这么晚了,连开门的僧人都没有,你去了能做什么。”
“去抢回来。”
听罢,武帝眸光一滞,忽然想到了什么,道:“阴风寨什么人的委托都接?”
“不接你的。”漠竹呛声道。
“如果是要救他呢?”武帝冷笑道。
漠竹沉默了一瞬,点头道:“接。”
武帝拳头一紧,脸颊用力地蹭了蹭何垂衣的头发,这才让心中涌起的情绪平静下来。
“明日一早,在城门前候着。”
漠竹慵懒地向前走了几步,将九节鞭系回腰间,轻声一笑,道:“你方才说,不会将他让给我?”
“对。”
“皇帝你太自以为是了,”漠竹隔着面具抚了抚自己的唇瓣,“他,已经是我的了。”
武帝手上青筋顿时爆起,几乎要撑破皮肤,他一手几乎要将何垂衣箍进血肉里,昏迷的何垂衣想触到了冰天雪地里的那簇火把,情不自禁地想更贴进一些,像幼猫一样拱了拱身体。
“你不介意他和朕的过去?”武帝道。
漠竹摇了摇头,道:“浪子回头都金不换,更何况是他?就算我会介意,也是介意你那肮脏的身体碰过他,而不是介意他遇人不淑。”
“朕就是肮脏?他就是遇人不淑?”
漠竹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道:“他这么讨人喜欢,问题肯定出在你身上。”
果然是人以群分,武帝竟然觉得漠竹和何垂衣说的话都能把人给气死。
武帝憋着一口气,咬了咬牙道:“刺杀朕的事,朕还没和你计较,你好自为之吧。”
看着武帝策马而去,漠竹站在原地,面对武帝时的气焰消失了,继而变得沉重起来。
他低着头,月光无法照亮他的脸,瘆人的青鬼面具勾着两只弯弯的獠牙,此刻却一点儿也不显得可怕。
“为何……不告诉我?”夜凉如水,他的声音就像一只夜虫在湖面触了触,轻得让人几乎听不见。
当晚在太守府歇下,何垂衣夜间醒过一次,他迷迷瞪瞪睁开眼睛看了看,没看清是什么,只感觉自己冷得可怕,就朝暖和的东西贴了上去。
武帝掐着何垂衣的腰,整整一晚上都在观察他的体温。
翌日一早,武帝就带着何垂衣离开太守府,到城门时,漠竹还坐在昨日的那个地方。
见二人骑马行来,漠竹跳下墙头,问:“你想委托我干什么?”
武帝早已预料到漠竹会在此等候,将另一匹马的缰绳扔给他,说道:“听朕的话就行,不要擅自行动。善业方丈是朕的堂兄,不到万不得已,朕不想和他动手,这解药若他不给,就劳烦你替朕偷回来。”
漠竹往他怀里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翻上马背。
永全寺在晋江右边的山壁里建造,到山下便再无路可供马行走,三人只得弃马徒步上山。
下马车时,漠竹想顺手接过何垂衣,武帝却抱在怀里跃下马背,看也不看他,道:“从这里开始,就是永全寺赫赫有名的一万一千一百一十一石阶,走吧。”
漠竹磨牙收回手,气冲冲地跟在他身后。
石阶足有两丈宽,从山底径直延伸到永全寺门口,以往诚心拜佛的信徒都会从山底一路跪上永全寺。
走到半山腰,武帝抱着何垂衣走得气喘吁吁,漠竹几次三番想接过来,武帝冷着脸不吭声,就是不将人交给他,到后来漠竹喘气也有些不匀,武帝见后嘲讽道:“你身上有伤?”
这几步石阶对常年习武之人算不上什么,漠竹不该这么累才是。
一滴汗珠从面具的缝隙滚落下来,漠竹将手撑在膝盖上,回头看着武帝,道:“少废话,别耽误时间。”
一个时辰后,三人终于到了永全寺大门,门前的扫地僧人看了他们一眼,叫人端了两杯茶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