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舒爽的感觉。
她的新戏,也就是陆定的电影《玉杀》就要开拍了。
进组前一天,她也没逃课,继续在姚箐那待着。
“进度快了。”姚箐对她说道,“莫薇薇说你有戏要进组,所以这边加快了进度,本来模仿这一块儿,得加强,你积累太少了。”
尤莲深以为然的点头。
这话她之前听前辈念叨过,所谓的天赋的确是存在的,有些人天生感悟力惊人。人生的一切经历于他们来讲都是积累。积累不知不觉的刻在脑海中,然后结合他们自己的感悟,在镜头前,恰当的表达出来。
“我要学的还很多,”尤莲点着头说道,“等我这部戏结束,我还来叨扰前辈,跟前辈您学习。”
姚箐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自打我放出了话去说要收学生,四面八方的都送了不少人来,不过能坚持三天以上的,也就一个你。”
或许受不了她的臭脾气,或许受不了每一天的早起,或许受不了每一天练习的枯燥乏味。
背贯口,那不是相声演员的事吗?模仿小动物一个下午?看起来老师只是找个借口把他们晾在那,一晾就是一整天,并且还时不时的过来围观并且嘲讽。
这个阴森的老女人真的会演戏吗?就算她以前拿过金凤奖,那又怎么样,吃老本是行不通的!
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质疑。
姚箐一点也不在乎。
她不需要谁的肯定,不需要谁来告诉她她到底会不会演戏。她也不是非要教会谁,能跟着学就跟着学,不能跟着学就滚蛋。
她教人有自己的套路,学习过程是循序渐进,基础问题一大堆不去解决就想听她再高一层次的指导?
根基不打就想着盖楼?一两层的或许看不出问题,但继续往后越往上叠那必然是塌的越快。
同样一个角色,普通人的表达跟一个拥有丰富积累和经验的演员的表达,必然会有非常大的差距。
不管在哪一行,走步都得一步一步脚踏实地。
按照她的节奏来,走一步,暴露出一些问题,她在一帮修正填补,解决了问题,再走第二步,不断的重复这个过程。
在这个模式下尤莲跟她相处的非常融洽。
第一眼看到小姑娘漂亮的那张脸,原本她猜测她撑不过一天。
现在许多孩子都这样,吃不了苦,以为有点关系有副好皮囊就能出头了,但没有真才实学,哪一行能走的远?
就像尤莲现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大家坚持不下来,真的想要学演技,不管有多难,都应该认真听话,刻苦练习的不是吗?
姚箐能够理解,但她不在乎,想走的人她不会留,她只教真心想要学的。
“你,”她在太师椅上坐下,闲闲看了尤莲一眼,对她说,“去给我泡杯茶来。”
“好的。”尤莲对姚箐的话基本上都是先听从再思考。
她在这待了两周,这是前辈第一次叫她泡茶。
于是一边迈出脚步,她一边又问了句:“前辈,浓点还是淡点?”
姚箐白了她一眼:“随便。”
随便?尤莲茫然了,停下脚步看她。
姚箐看她这傻样突然来气,她朝她摆手:“淡的淡的。”
“好的好的。”尤莲觉得,前辈大概是喝了,所以她赶紧一溜烟的跑到了厨房里。
端着茶回来,把茶送到了姚箐面前。
“前辈慢喝,”尤莲体贴道,“有点烫。”
姚箐不接,又给她一个白眼:“跪下。”
尤莲膝盖一弯,脑子才跟着转弯,干嘛要跪啊……
膝盖触及坚硬冰冷的砖地,她突然电光火石的反应过来了。
膝盖的疼顾不上了,她端着茶,看向姚箐的那双眼睛突然就水汪汪。
前辈这是,要收她了啊!
“干什么干什么!”姚箐看着她的眼睛皱起眉来,“不乐意?委屈的?”
“乐意乐意,”尤莲笑起来,这不是高兴激动的嘛,她举着茶杯往前凑了凑,“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花里胡哨。”姚箐接过茶杯,掀开杯盖,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后把茶杯放到茶桌上,“起来吧。”
“嗯!”尤莲站起身来,心中无比的雀跃。
感觉跟前辈之间的关系进了一大步。
虽然嘴上一直叫着前辈前辈,但心里面她早就把姚箐当作是自己的师父了。
如今姚箐也认可这件事,这可以看做是师父对她的一种肯定吧。
师父从不夸她,动听话也说的少,但这两周来她对她的帮助是实打实的,所有关爱都化作了无形的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