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攻略了顶流黑白月光(155)
他原本是想来看看温檐,可现在他却能感觉到身体里另一个“他”的焦虑,似乎忍耐不住,想要现身主导身体。
他勉强压制住,取出手机给温檐打电话。近来他主导身体的时间越来越少,大部分时间都是不清醒的,意识偶尔会变得模糊。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却隐隐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所以,这为数不多的现身机会里,他想珍惜时间,见一见温檐。
那边很快就接了:“小森,怎么了?”
他没有多解释,只顺着她的称呼道:“我在你化妆间,节目开始录制前想见见你。”
“好,刚才节目组这边有点突发情况,现在解决了,我马上就回去。”温檐挂上电话,重新看向面前染了头发,化了妆的年轻男生。
凃俊英有点不安的拉着身上的演出服,在一袭盛装气势强大的女人面前有点自惭形秽。因为太久没见,他几乎忘记这个姐姐的模样了。
他知道她现在有多厉害,在这个五光十色的圈子里她远比那些小艺人更受人追捧,带的艺人一个比一个红。
当初他去那家小经纪公司面试时,开口说自己和温檐的姐弟关系,却被人笑话了一通,后来他干脆就闭口不提了。
他没有学历,也就长得还行,努力学了唱歌跳舞,这次公司老板找了不少关系才把他和公司几个新人塞进这个节目,说好听点是过来学东西,说难听点就是属于炮灰的角色,用他们的不专业来衬托其他专业艺人,增加节目笑料。
但即便这样,他也欣喜若狂,万分珍惜这个机会。他是真的穷怕了颓怕了,想好好努力。
他这一年过的不太好,若温檐还是以前对他们予取予求的温檐,他早就用尽各种方法找上门。那时候,温母车祸她只露了一次面,凃静莹想害她却丢了工作,他当下气愤不已,想让凃家人一起找记者说一些抹黑温檐的黑料,才开口,就被凃父打了一顿。
他这才知道,有个神秘人之前联系了凃父,表示可以一次性替他还掉欠下的巨.额.赌.债,但交换条件是让凃父登报宣告和温檐脱离父女关系,并且签下保证书承诺以后绝对不找温檐任何麻烦。
别说温檐和他没血缘关系,那档口就是有血缘关系凃父也愿意脱离,只要对方能帮他还了赌.债。
对方很擅长用金钱和法律的手段办事,施恩加敲打,让凃父老老实实再也生不出半点去利用继女的心思。
人就是这样,总是习惯欺负容易被欺负的,看到曾经被自己欺负的人过的比自己好,就想要抹黑压制,可当对方突然之间攀到连抬头仰望都看不到的地步,那种欺负的心思会瞬间转变成惧怕。
害怕曾经被自己欺负过的人反向报复,所以这次凃俊英来节目之前就改了个艺名,生怕温檐提前发现直接剔除他这个名额。
他当然知道录节目时一定会见到温檐,他也是硬着头皮抱着侥幸心理,只求对方不要把他的镜头一刀剪没就好。
“我没那么闲,在这个节目里只讲实力和人气,我不会插手你的选秀过程,你还没资格让我出手打破我自己的原则。”
温檐垂着眼帘看他,“行了,既然凃吉胜已经登报脱离了和我的关系,我们现在就是陌生人,你好自为之,也别想着靠我去得到什么,因为那样你只会失去更多。”
“我懂我懂。”凃俊英不住点头。
温檐没再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另一边的化妆室内,岑默风依然没走,他也并不觉得尴尬,哪怕听到苏遇森和温檐通电话也依然气定神闲,毕竟他身份摆在这里,想在哪里待多久都行。
但在这空间里的另一个人似乎就没这么平静了,他看起来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
岑默风再次瞥了眼对方,身着黑色修身西装长身玉立的青年正扶着墙壁,一步步从原本站在的墙壁朝他的方向过来。
“没事吧?”岑默风还是开了口。
“没事,我坐一下就好。”他并不是不舒服,只是意识正逐渐被身体里出现的漩涡给卷住。
他知道小森是因为看到岑默风才会强烈的想要出来,但温檐就快来了,他已经很久没见她,也完全不清楚下次有机会再出现是什么时候。
他好不容易走到沙发边上,想要绕过岑默风所在的沙发走去旁边的单人沙发,然而视线突然一片模糊,他控制不住身体,直接朝下倒去。
岑默风措手不及,下意识想伸手挡住朝自己倾斜的身体,但他低估了一个成年男性的体重——毕竟,在这之前也没有男人朝他身上倒下来过。
他挡了一下,但苏遇森的身体还是重重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