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疯批病娇的黑心白月光(111)
他曾经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忘了那些不堪的过往,自我欺骗他可以与齐元缨并肩而立才走了今天这一步。
他不容许别人毁了这一切。
苏泽道:“别再让我听见第二次。”
苏泽甩开衣袖阔步离开。
这一日齐元缨费了些神,所以这夜早早便歇下了。苏泽回到屋中时,屋内烛火昏昏,齐元缨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模样乖巧。
苏泽轻轻地在她身边躺下,生怕吵醒了齐元缨。
其实顾盼儿说得对,他早就发现了,这阵子齐元缨睡得不安稳。即便她睡着了,也总是翻来覆去的,偶尔他还能看见她皱眉。
苏泽伸了伸手摩挲她的柳眉,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夜半时分,齐元缨从噩梦中惊醒。
她一睁开眼便看见苏泽面对她侧身躺着,他似乎又在做噩梦,他的眼皮跳得有些快,眉头皱得很紧。
白天在园子齐元缨偶然听见了顾盼儿和苏泽说话。大约是顾盼儿那些话刺痛了苏泽,让他想起了从前那些事,所以今夜才做了噩梦。
苏泽的过去,她不敢细想。
齐元缨伸出手抚摸他的眉头,她想帮他抚平那些伤痛。
忽然之间,苏泽睁开眼。
齐元缨一怔,一只手尴尬地悬在他面前,不收尴尬,收得太仓促又显得她心虚。
片刻的沉默之后,二人之间迅速有迷离的暧昧气息扩散开,丝丝缕缕,一头牵着苏泽,而另一头则是她齐元缨。
如此陌生的情绪,齐元缨一时间有些慌了,下意识往后挪了挪。
苏泽却及时伸了手楼住她柔软的腰肢把她往自己身边带。
齐元缨吃了一惊,双手抵着苏泽的肩:“你……你干什么,冷静点。”
苏泽目光的在她脸上游走,先是停在她的峨眉,再是她的明眸,接着是她高挺的鼻梁,最后是她粉粉的唇瓣……然后再也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目光。
齐元缨心跳得飞快,她慌道:“你……”
不等她说完话,苏泽已经倾身过来封住她的唇。
齐元缨慌乱地在苏泽铺天盖地的索取中生涩又笨拙地学着苏泽的样子,回应他。
苏泽嘴角浮上一抹浅笑,犹如蜻蜓点水般吻过她的嘴角,然后是下颌,再是脖子根,最后又向上游移,停在她耳垂处,轻轻咬了一口。
齐元缨浑身一颤,僵滞中从唇齿见蹦出一声轻细的嘤嘤之语。
翌日,齐元缨醒得比苏泽早,这一夜她看到了苏泽脖子上和手腕上的刀疤,蜿蜒可怖,足以想见当时那伤有多深,又有多疼。
齐元缨既心疼又难过。
那日齐元缨问杨淼当日在齐皇宫地牢五皇子和六皇子对苏泽做了什么,杨淼什么都没说。她想或许是苏泽不让杨淼说,所以她也没有追问。
如今看见他满身旧伤,再联想到那日地牢里冲天的血腥气,那时候他一定在地牢里吃尽了苦头。
杨淼说他本来可以逃的,结果却因为担心她而留下了。
齐元缨入如柔荑般的手轻轻划过苏泽的臂弯。迷迷糊糊中苏泽察觉到怀中人的纤纤玉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
苏泽没睁眼,只笑着问她:“还逗我?莫不是真想让我……”
齐元缨登时红了脸,挪动身子远离苏泽,不再看他。
*
齐国皇宫。
前几日齐国多地接连暴雨,今日早上好不容易放了晴,到处都艳阳高照。
连着几日的阴雨下得人心里都阴沉沉的,憋闷得很,所以这日天一放晴,齐文道便去了御花园赏花。
内侍:“陛下,苏泽那边已经大张旗鼓开始筹备婚事了。而且……而且他似乎打算让叛国贼子与他一同称帝。”
齐文道的手原本停留在一朵花上,待到听见内侍的话,手上一使劲竟将那朵花折了下来。
齐文道丢开花,皮笑肉不笑:“叛国贼子?”
那内侍愚钝,听不出齐文道语气中的不悦,还只当是齐文道认同他的说法,高高兴兴地答:“一个叛国贼子,一个前朝逆贼,蛇鼠一窝,也算是般配。如今那贼子算是尽失民心了,陛下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光明正大将其铲除,永绝后患。而那个前朝余孽……小人听说朝臣对他的所作所为大为不满,正是军心心思动摇的时候,陛下亦可利用这个机会将其一网打尽。”
齐文道面上仍在笑,但语气里的不悦情绪已经展露无遗:“从今往后,谁敢再说一句‘叛国贼子’,一律杖毙。”
内侍吓了一跳,哆哆嗦嗦跪下来:“小人言语失当,请陛下赎罪。”
“你说他们婚事筹备得差不多了?”
内侍伏地应道:“是,已经择了良辰吉日,婚服也已经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