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疯批病娇的黑心白月光(4)
为了让自己的心上人高兴,棒打鸳鸯抢了别人心上人不说,还囚禁他,现在还要让他眼睁睁看旧情人和别人琴瑟和鸣,情意绵绵?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太过分,太过分!
想想苏泽眼下那圈乌青,只怕他昨儿一夜都没睡好。
也是,一夕之间,亲密爱人忽然就成了人(0)妻,搁谁谁受得了?
别回头感化到了最后才发现原来让他成魔的正是她干的这些糟心事。
这可不行。
齐元缨揉了揉眉心道:“一会儿下了朝,孤自去母后那儿请安,让他回去歇着吧。”
庆仪得了吩咐先将齐元缨送出含瑛殿,而后踅身回含瑛殿给苏泽解了锁:“才殿下说了,今日你且回去歇着,不必去找殿下。”
苏泽看着庆仪,半晌都不动步子。
庆仪恼道:“还不走?想让殿下罚你再站一天不成?”
*
下了朝,齐元缨便去了皇后的凤仪殿。
皇后温卫岚,圣上原配妻子,齐元缨这一世的生身母亲。
齐元缨到了那儿,颜昊仁和顾盼儿都已经在里面坐着,三人原说说笑笑的,见她来,忽地都愣了一愣。
齐元缨福了福身给皇后请安,皇后让她起来说话,跟着又把她招到自己身边坐下。
皇后握住她的手,见她的手有些凉便把自己手里的手炉匀到她手上:“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带个手炉?你身子才好,仔细又病了!再或是将手冻坏了如好是好?庆仪在哪儿?这丫头什么时候办事如此粗心了?”
齐元缨拉住皇后的手:“母后,是儿臣嫌麻烦才没让庆仪拿的。”
皇后宫里的婢子捧了茶碗递到齐元缨手里,齐元缨只顾着和皇后说话,冷不丁错了手,被茶碗烫了一下,缩了缩手。
那宫女一哆嗦,即刻跪下请罪。
齐元缨先是一怔,这一世的她治下究竟是有多严苛,怎地连她母后宫里的宫女见了她,也和老鼠见了猫一样,胆子都快被吓破了。
看那姑娘瑟瑟发抖的可怜样,倒叫齐元缨自责。
多大点事,竟把好好一个孩子吓成这样。
齐元缨安抚小姑娘道:“不妨事,不值得跪。你去忙吧。”
若只是在帝后跟前犯错,她们不兴跪,可齐元缨不同。齐元缨治下严苛,稍有不慎,挨板子都是轻的。
宫女颤颤巍巍抬起头看了看皇后,皇后点头让她出去。
皇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眼中含笑:“这才对。你啊,别学的和你父皇似的,整日板着一张脸。”皇后顿了顿,压低音量只对她说:“你看看宫里这些孩子们哪个不怕你?别说这些婢子怕你,就连你那些弟弟妹妹也怕你。前儿斌儿还来找母后告状,说是他在园子里摘了两颗果子便被你罚着站了半个时辰。朝堂里的事该立威的立威,可下了朝,一大家子人凑在一块儿,再要用朝堂那套来应付,可就不合适了。适当的也该松一松神儿,让自己缓口气,也省得以后弟弟妹妹们都不敢在你面前喘气儿了。”
齐元缨是皇后二十九岁那年有的,三十岁那年生的。
齐元缨出生前,陛下膝下一个孩子都没有,到元缨出生那年,陛下已经三十有五。帝后夫妻二人等了这么多年才等来后宫里的第一个孩子,且又是嫡长女,自然高兴的不得了。
难免对齐元缨期望更深,也更偏疼齐元缨一些。
所以才让齐元缨学的和她父皇一样,整日不苟言笑的,除了公务还是只有公务。
齐元缨点点头:“儿臣记着了。”
皇后像哄小孩子一样摸了摸她耳侧:“从前劝了你那许多话,如今你肯听进去,母后很高兴。”
立于皇后身侧的女官荣姑姑轻轻咳了一声,皇后会意,扭头看向座下的那对小夫妻。
皇后乐呵呵道:“元儿,来,见见你的妹妹,妹夫。”
才齐元缨一进殿便只顾着和皇后说话,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颜昊仁和顾盼儿这对小夫妻。
现下仔细一看她才将顾盼儿的形容看了个清楚。
只见她细眉星目,鼻子小巧却直挺,朱唇粉嫩丰盈,肤若凝脂,目光流转之间似有点点柔光一扫而过,楚楚动人。
如此弱柳扶风的可人儿,怪不得颜昊仁和苏泽都为之倾倒。
齐元缨浅笑:“恭贺妹妹妹夫新婚之喜,祝妹妹妹夫早生贵子。”
顾盼儿和颜昊仁目光皆有一顿,都被齐元缨的笑所捕获。
满皇宫上上下下,除了帝后之外,齐元缨从不对旁人笑的。
顾盼儿和颜昊仁福了福身,心有惶恐道:“谢殿下。”
“请颜大人好好照顾盼儿,若大人让盼儿受了委屈,孤这个做姐姐的一定不会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