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黑化男二尽孝后我暴富了/给小舅舅尽孝后我暴富了(186)
对方想也没想,上前将她抱起来:“哪里疼?”
安澜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臂,顺着男性的手臂线条往上摸,经过喉结,然后是下巴。
没有口罩,她顺利摸到了他的五官。
凌厉,但异常俊美,几乎所有人看了都要惊艳的那种。
几秒之后,反复确认一般,她一遍遍抚摸他的眼睛,安澜的心随着口气一样一点点冷下来:“陆忘生,果然是你。”
安澜简直要疯了!
他这是在干什么!
如果她看得见一定照这个人脸上狠狠甩一巴掌!
趁着她看不见,装护工很好玩吗?
还有他的声音到底怎么能装得她都没听出来?
陆忘生狠狠闭了闭眼,咬牙切齿道:“骂也好叫也好,先让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
说罢,一把抱起怀中的女人朝病房去。
“你放开我!我根本没摔倒!”
安澜挣扎,但她现在看不见,挣扎也是有限的:“陆忘生,这好玩吗?”
“看着我像瞎子一样看不见,被你耍得团团转,你很开心吗!”
她浑身都是水,陆忘生打开衣柜拿了条浴巾,将她紧紧裹了起来,走出去叫医生。
医生很快来了,检查了一下没有大碍,但意思是这个天气,还是别穿着湿衣服了。
“好,我们马上换。”
房门关闭,安澜背对着他,整个人了无生气。
既然不伪装了,陆忘生也不压低嗓子说话了,恢复了他张扬跋扈的语调:“起来,我给你换衣服。”
“出去。”安澜双眼无神地“看”着某个角落。
按他以前的脾气,这屋里有一件东西完好他都不姓陆,但他现在也就是拉了把椅子,坐在安澜对面。
安澜感受到了,于是她翻了个身。
陆忘生就又挪另一边去了。
反反复复几次,安澜烦不胜烦:“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你换衣服。”
湿漉漉的衣服,被空调一吹,安澜打了个寒战,她冷笑着说:“不用陆生担心,我还死不了。”
陆忘生本来就是脾气极差的人,将她的衣服重重摔在椅子上!
安澜心说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她怎么会以为短短几天,陆忘生的脾气就变了?
陆忘生像一头拉磨的驴,在病房里转来转去,转来转去。
要是以前他绝对发脾气了,不把这女人骂哭他都不姓陆,但装哑巴这么多天,他学会了喘粗气式生气。
再说看着一脸苍白,双目无神,肚子里还怀着他孩子的女人,也实在发不起脾气。
安澜等了许久没等来他的爆发,心尖升起一丝疑惑,她更疑惑陆忘生在搞什么,放着几家公司不去管,跑到医院扮护工照顾她?
他脑子没病吧?
两个人各有心思,病房里沉默了足足5分钟。
陆忘生拿手扒拉她:“现在想换衣服了吗?”
被安澜推开:“不想!”
“那我再等等。”他也不恼,坐去钢琴前,问:“巴赫好吗,还是贝多芬?”
旋律从他指下泄出,安澜本就是精通钢琴的人,听着听着,她发觉陆忘生的钢琴弹得很好,联想到他的斑斑劣迹,忍不住问:“学长教的?”
路司予那种处事波澜不惊的性格,和优雅的钢琴好像更搭啊。
陆忘生的话,弹鞭炮适合一点吧。
“什么都是他教的,我就不能自己会!”陆忘生呛声,把琴键按得异常用力。
她看不见,可以肆意盯着她的脸看而不被发现,讨厌的钢琴好像也不那么憎恶了,陆忘生看着她的表情露出了皱眉、疑惑外的第三种神态:迷茫。
迷茫,迷茫陆忘生为什么会知道她吃药的习惯,更迷茫他的琴声为什么如此熟悉。
陆忘生心情不错,愉快地结束了最后一串音符。
“演出到此结束。”
他又扒拉了一下安澜:“现在肯换衣服了吗?”
安澜逐渐回神:“我为什么从来不知道你会弹钢琴?”
陆忘生不屑:“畜生求偶才要拼命抖落自己的才艺,我都结婚了有什么稀罕弹的。”
安澜:“……”那他刚才的行为是什么?
第53章
陆忘生就是个无赖, 既然被发现了,干脆每日登堂入室,伪装也不伪装了,不到三天这层楼的护士、护工、病人就都知道了1806住着一对离婚的夫妻。
安澜被他弄得烦不胜烦, 发脾气也不管用, 发完陆忘生照样乐颠颠来给她喂饭、喂药, 照顾得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