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59)
虽然依旧清傲,但少了原先那股自高高在上的劲儿,少许沾了些人间烟火气,到真的能和音乐共情了。
自那以后,邀约不断,身价一路向上。并没有因为温家的境遇而受到影响。
至于那家餐厅第二天就被匿名信举报,条理清晰言之凿凿,硬是被逼的停业整顿至今还没有重新开业。
覃识一听就是二姐的手笔,突然有种温遇而和覃听性别对调的感觉,覃听刀枪不入顶天立地,而温遇而在她的庇护下得以继续风花雪月做天真的公子哥。
覃识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二姐,电话另一头覃听:“早前就是因为受不了他娘们唧唧的样子。”
话虽如此,语调倒是糖心蜜意,让覃识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她挂了电话,跟着覃问进入订好的包厢。
覃识坐在父母身边,覃问嘱咐她为叔叔阿姨倒茶,自己还要出去等个人。
覃识以为等的是覃听,自然满口答应。
温父这段时间看着的确是苍老不少,但已经没有了覃识上次见到的满脸疲态,除了多了些白发,大致上看上去一如从前。温母亦是如此,面容清减不少,神态却是既往的温柔亲近。
两家熟的不能再熟,在外面吃饭也不过是为了表示郑重,气氛相当松快。
老人之间聊得话题覃识参与不进去,但她也不用顾及礼仪装作聆听,自顾自玩手机就行。
覃听和温遇而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推门进来。
温遇而原本牵在一起的手被覃听啪地一下打掉,她强制收敛笑意,装作平淡地坐到覃父覃母另一边。
温遇而倒是因为覃听这个动作低声笑了笑,颇为留恋地拿大拇指蹭了蹭她的手腕才坐到温父温母的身边。
良家长辈看在眼里心照不宣,笑容都纷纷扩大几分。
覃识无声地朝老哥哥竖了个大拇指,温遇而一副“常规操作而已”的表情,朝她眨了眨眼睛。
不过既然覃听也来了,那么长姐究竟等得是谁呢?
覃识猜测失败,一时间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过很快,覃问就带着人进来了。
不过两三天未见的少年,不知为何看上去又隽逸几分。
可能是因为剪了头发,也可能是因为到了夏天所有人都不可避免地晒黑的时候他肤白的一如从前。
不过是一顿便饭,除了覃识天生爱美,覃问覃听刚结束工作之外,剩下的人都打扮随意。
少年也不过是简单的短袖牛仔裤和板鞋,显得干净舒服极了。
齐绥安向在座的长辈一一打招呼,然后在覃问地指路下坐到了覃识的身边。
覃识心跳得飞快,悄悄凑到少年耳边问:“你怎么过来了?”
他虽然搬出去了,但用的洗护液还和以前一样,覃识闻着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淡香,觉得隐秘而暧昧。
齐绥安学着她的样子小声说:“相处了十年,过来作为听姐和遇而哥的家属。”
覃识“切”了一声:“那你得叫二姨和二姨夫。”
少年温温和和地点了点头:“那我改个口?”
覃识轻咳一声,不自然地别开脸:“不用了。”
覃父覃母笑眯眯地询问了齐绥安的近况,少年一一作答,既显礼数又显亲近,分寸拿捏地合适极了。
温父温母原先因为齐绥安如今齐家少爷的身份有些拘谨,慢慢地随着聊天地逐步推进也放松了下来,感觉齐绥安和那个当时乖乖跟在覃识身后的小少年也没什么不同。
话题主要还是围绕在覃听和温遇而身上。
覃父心情很好,说起话来中气十足:“订婚仪式肯定要办,等过几天成功拿下赵家....”
他说得正在兴头,覃问用眼神指了指覃识,覃父连忙改了口:“等公司情况又出现转机,我们就提上日程。”
但是为时已晚,覃识敏锐地捕捉到:“拿下赵家是啥呀?”
覃母:“你老爸又在说些不切实际的大话,你别管他。”
覃识想了想自家老父亲确实有点爱吹牛皮,于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在心中默默坚定,一定要把齐绥安哄开心了,不然二姐连订婚礼都办不了。
顿时觉得刚才她还在心安理得接受少年为她剔好鱼骨实在是太不上进了。
明明应该她为他这么做才对。
覃听:“我都快三十了,还订什么婚。你们要是真觉得必须要有个形式上的东西,那改天直接把证领了不省事吗?”
覃识“哦豁”一声,顿时觉得姐姐实在是女中豪杰。
原本以为覃听要求直接领证,温遇而应该是最赞成的人,毕竟他已经盼了十年了。
但温遇而却说:“不行,该有的一样不能少。三十岁怎么了?就算六十岁也得把你值得的全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