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瓷理智地保持了沉默，顾眠就默认了自己喜欢的答案，然后陆瓷感觉到，最窄的那条缎带，覆在了自己的乳尖上。

缎带真的很窄，堪堪遮住乳头，乳晕俏生生地露在外面，黑色挽过白瓷，中途还穿过了两朵盛放的粉桃，重叠点有诱人的挺翘，像勾着人去探寻的欲盖弥彰。

顾眠俯下身将缎带和桃花一起含进嘴里，嘬出两声呻吟来，又蹭上去堵那呻吟的出口，含着陆瓷献上来的舌调戏，手指又去轻薄被“掩护者”出卖的粉嫩。

他勾着陆瓷的舌尖将它带出来，吐息轻喷在他脸上，诱着陆瓷一点一点往前送，口中还要“责怪”：“陆瓷你好会勾引我。”

顾眠以陆瓷手上系的缎带开了先罚了他一通，又以陆瓷故意勾引他为名再罚一通，陆瓷被刺激得掉眼泪的时候往他怀里蹭他说陆瓷学坏又罚了他一通，最后答应了陆瓷说最后一次，结果结束时故意躲开看不见的陆瓷伸来的手，在陆瓷开口叫他时说：“好吧，是你叫我的，是你要的。”

陆瓷用最后一点力气拍了下他的脑袋：“混蛋顾妮妮。”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陆瓷生气了。

第二天顾眠要抱着他吃饭的时候他虽然乖乖让他抱了但是没有先凑上去亲他。

于是顾眠也生气了，晚上很晚都没有回家。

迟回家两个小时之后陆瓷还是妥协了，主动给他打了电话，电话很快接起，那边人没有出声，但陆瓷听到了对面的呼吸，于是陆瓷还是先开了口：“你在哪里呀？”

顾眠的声音平平淡淡：“在学校。”

陆瓷又过了一会儿才说话：“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顾眠还是那个语气：“你接我我就回去。”

陆瓷又停顿了一会儿说：“你在哪里呀？”

陆瓷按着顾眠的指路到了学校，从偏门旁边的小门进去，上了楼，然后按着顾眠的指示找到了教室。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学校里也黑漆漆空荡荡一片，所有教室的灯都关着，只有月光照路，如果不是顾眠的声音一直在耳边陆瓷都有点害怕。

等到他站到了班门口，往里一眼就看到了顾眠，顾眠坐在靠窗边的位置，背靠着墙看着他这边，眼神很静，脸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窗外的月光很亮，照透了他半张脸，像一半在发光。

大概是陆瓷在门口停顿的时间太久，顾眠有点不耐烦了，敛了脸上的笑朝他伸出一只手：“怎么不过来？”

陆瓷一边朝他走一边慢吞吞地问：“你不是说我来接你你就跟我回家吗……”

顾眠牵到了他的手，随口“嗯”了一声，稍微用了点力将陆瓷拉到怀里，一只手直接从上衣下摆探进去。

陆瓷一惊，然后不自在地在他怀里扭了扭，问：“你干嘛呀？不是说回家吗……”

顾眠的手越发过分，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说：“等会儿就回……他是不是没跟你在教室做过？”

陆瓷终于反应过来顾眠安的什么心，开始小小地挣扎起来，很快就被顾眠摁软了，顾眠在他颈侧闷笑：“我犹豫了几分钟，但你都自己把自己送过来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陆瓷最后是被顾眠背回家的，夜色浓重，陆瓷其实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但还是选择在顾眠背上装死。

路灯一盏又一盏，树影一幢又一幢，恍惚走完了不止一生。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亲爱的顾妮妮：

我是陆瓷。

不知道你有没有相信，我来自未来的你。

不知道记忆能不能带到未来，我想先告诉你：

我讨厌这副身躯，但我喜欢你对它的一切美丽修辞。

我讨厌谎言欺骗，但我喜欢你逗我时眉眼落的笑意。

我讨厌被人惊动，但我喜欢你手掌拓印给我的标记。

我讨厌特殊目光，但我喜欢你看我时不一样的表情。

我讨厌一切一切，但我喜欢你和我有属于你的能力。

我愿意用整片星空和所有云彩来换你，如果我有的话。

既然我没有还得到了你，这大概是我所有苦难交换来的运气。

亲爱的顾妮妮，陆瓷很爱你。

我无数次想钻进你，成为你的心跳、脉搏、呼吸等一切无法和你分割的东西。

很遗憾不能，那我就恶毒一点，如果你要离开我了，我会死缠着你，到埋进土里，骨灰拌在一起，下辈子我是我，我也是你。

做你肩头三枝雪，做你头顶四季月。

爱你的事先说到这里，如果你嫌长，记住倒数第五句就好，记不得也没关系，未来我再讲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