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我哥藏起来(39)
“哥亲自给你准备证据,到时候拿这个去,都不用法庭判我,我出门就能被热心群众撞的血肉模糊,死了连个全尸都没有,骨头渣全让人捡出来喂狗。”
我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求他别说了。
“哥活着有什么意思,死了还能换你舒服点,也算我们兄弟一场,不辜负感情。”
我胡乱去堵他的嘴,哭到哽咽,被眼泪回流呛地差点晕厥。
我哥静静看着我,好久才低下头来,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我眼里全是眼泪看不清,但我觉得他好像比之前还难过。
我摸他的脸,说我想要他活着。
“想我活着?”我哥冷哼一声,“周归,你知不知道你当时都拿起砖头往顾轻芷头上放了,今天要不是路人拦着你现在就已经杀人了知道不知道?你杀的还是自己妈!”
我承认我错了,说我就是个垃圾,我把被绑住的手套到他脖子里搂着他,让他和我额头抵着额头,小声地哭,给他认错。
我告诉他我这次是真的错了。
他说得对,我其实就是放任自己去杀人的,所以没有努力控制,但我发誓我会试着放下的,我不想再恨了,我也好累好累的,我求我哥原谅我,最后一次原谅我。
“不想让哥受到伤害是不是?”
我拼命点头,我哥说那以后万一又控制不住自己,能不能在动手前因为想到我哥而停下来。
我告诉他能,他就托着我的脖子吻我。
我热烈地回应他,我哥将我拉到怀里吻,他用舌尖舔舐我的唇舌,又慢慢勾勒我的脸颊,那上边的肿已经消了,但是淤青应该还在,我哥像是荡着青花瓷的纹路舔过去,将烟青色湿润成了汉白。
“周归,知不知道哥看监控的时候心都没了。”
我鼻头发酸,灵魂要把顾云菖这个人踩碎了。
他把眼泪舔了眼泪吞下去,说我知道阿归很疼,但阿归不是还有人爱吗?
“阿归,这世界上不是任何事都能讲个以牙还牙的,人人心里都揣着一杆秤,不用来量自己,只用来度别人。”
没人知道你差点被自己的妈烧在大火里,也没人知道你在噩梦里煎熬了十几年,他们看到的只有你当街动手殴打自己的母亲和姥姥。”我哥摸着我的脸,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抹不去的痛苦。
“但哥知道你有多疼,哥知道。”
我疼的厉害,像是顾轻芷那个花瓶都砸到了自己心口上。
我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我总在伤人而不自知,把自己金丝雀一样的哥哥砍的浑身是血。
我冲我哥点头,抓紧他的手,嗓子一时应激,又有些说不出话了,只能张着嘴啊啊啊啊的叫,像个哑巴。
我奋力地抱我哥,我们之间其实很有默契,我猜他会懂我的意思。
我哥果然叹了口气,我听到轻微抽泣,他吻了吻我的喉结,说哥哥都知道。
我拉着他的衣领,摸他的额头,他说不疼,“花瓶我买的,仿品一个,碰一下就碎,只破了一小个口子。”
我低着头哑声说对不起,我哥像是能感知到我的腹语,用食指挑着我的刘海说没什么问题,阿归不需要担心。
我在拿出纱布上亲了好久,暂时不想去考虑今天这些烂事的后续处理,只是用口型问他,哥,我只要听话,就可以留下了吗?
我哥摸了摸我的头,说我爱你。
他说了无数个我爱你,像是早安那么自然,我全都信了。
我想我对我哥的依赖已经超过作为亲人、情人、爱人中的任何一个。
顾云菖对我有着超乎自然规律的吸引力和意义,我总没有道理地向他靠近,向他求助,在他的世界里拼命留下来,即使穿着满是铁钉的鞋子也要在他的轨道上留下我的痕迹。
眼泪总止不住,我像是泪腺坏了,我哥一边擦一边亲。
我吻他的手,也跟他说,me too。
第31章
被我哥抱去浴室洗漱,我感觉现在这个地方都快变成我的病床了,但我哥却在这里吻我,我改变了主意。
我哥这次吻得很温柔,那些戾气被发泄干净,顾云菖就变成了山上雪。
他抱着我坐在洗漱台上,吻得我身体都热了,忍不住用双腿去盘他的腰,我哥终于放开我,眼神也有些烫,我想趴下给他口,他又把我拉起来接吻,像吃焦糖布丁一样尝我。
“现在还能说出声吗?”
我浅浅喘气,我哥抱起我放进浴缸,跟昨晚一样把我抱在他怀里。
开了恒温水后用手舀着冲我的背,我试着张了张口,慢慢发出声,最终嘶哑地叫着哥,我哥僵硬了一瞬,然后下巴担在我的肩头,他紧紧拥着我,说其实他很想把我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