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头匠(12)
宋了知一听这话冷汗都下来了,以为阮雪棠要绑了他继续打,虽早已忘记自己为什么无端受了这顿鞭子,不住地认错:“我错了,阮公子,我真的知错了,不要再打了。”
阮雪棠阴恻恻笑了:“谁说要打你了?只是绑了你才乖些。”
宋了知明白过来,强忍着疼痛跪在阮雪棠面前,像是哭过似得红着眼:“你看,不用绑的。”
阮雪棠默不作声,将柳鞭对折握在掌中,按上宋了知左胸的小点。宋了知本能又要去躲,想起阮雪棠的威胁,硬逼着自己一动也不动,反倒像是自己挺胸让阮雪棠玩弄一般。那小小的乳首对上冰凉的柳条,竟挺了一些,翘翘的立在胸前。
阮雪棠手握柳鞭,如挑逗般顺着肌肉自胸口划到胯间,轻轻戳了戳宋了知安静的阴茎。柳鞭放了那么多年,已然变得有些粗糙,宋了知一想到是阮雪棠隔着这柳鞭在触自己的那物,光从心理上就觉得兴奋,胯间那物也隐隐有抬头之意。
阮雪棠从没见过这种情况,笑道:“先前还哭天喊地说疼,现在又硬起来了。看来是个天生下贱的身子。”
宋了知全身都泛红,身子是被打的,脸是羞的。他自己也开始怀疑起自己难道天生有这受虐的癖好?若不是如此,怎么被如此对待后还能兴奋起来。
阮雪棠让他学狗一样用嘴叼着鞭子,正预备着别的法子来羞辱他,免不得打量他几眼,只见宋了知含泪望着自己,嫣红的唇还叼着柳鞭,唾液自合不上的嘴角留下,淌过脖颈,落在锁骨处,胸前那两点也妙,肿翘在褐色乳晕上,引得人想用嘴尝味道。上半身和腿根都是鞭痕,有不少地方都渗出血来,但双手依旧乖顺放在腿上,显然是很臣服的姿态。
阮雪棠下腹部忽然有些燥热,人也别过脸去,就此放过宋了知:
“今日便如此了,以后还需补上。”
阮雪棠前面那物,说是不能勃起也不至于,只是不比其他少年生龙活虎,每月能立那么一两次就算很好了。偶有世家公子们逃不过的聚会玩乐,他也跟着去过几次勾栏,脂粉娈童百般引诱,下面的那根偏动也没动过,他暗自恨那器物白长那么大寸,是个不顶用的软棒槌。谁想今日威风了一回,隐约有勃起之势,竟是因宋了知而起。
第七章
7
宋了知忘记自己是怎么拖着带伤的身体穿好衣服出去的,当时他的脑子直接成了浆糊,稀里哗啦乱作一团,只有身上的疼痛是真实的。宋了知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在那种情况下他还能记得把自己买的药递给阮雪棠。
他还记得当自己把药放到阮雪棠手上时那人晦暗的眼神,一定是鄙夷吧?宋了知羞愧地想着,他自己都嫌弃自己居然被打后还能兴奋起来。回头望了眼紧闭的屋门,宋了知轻叹一声,去井边打了盆水擦身子。
对于自己,宋了知是不怎么讲究的,擦洗时并没有刻意避开伤口,反倒是觉着冰凉的水淌过伤处时有镇痛的作用,不由得多洗了一会儿,任伤口被水冲得发白才回屋。他背上伤痕太多,穿上粗布衣服后磨得厉害,不穿又担心阮雪棠发作要折腾他,两相为难下只得将内衫轻轻披在身上,并未系上腰带。
阮雪棠在床上躺着,下身涂了药之后又黏又凉,感觉裤裆像有风灌进去般凉飕飕的,不过倒是有几分效果,至少自己的那里不再痛了。见宋了知披衣进来,胸口还留着他赐的鞭伤,阮雪棠心情又好了许多,可嘴里的话依旧是不好听的:“穿成这欲遮还休的骚模样做什么?想去勾男人了?”
宋了知吓得连忙把衣服拉好:“我没那个意思。”
阮雪棠在床上笑了几声,不再言语了。宋了知心想这世上原来还有人笑得那么好听,被他这几声笑勾得没了脾气,自己把烛芯掐灭了,跟着躺在地铺上。宋了知身后有伤,卧趴在褥子上,也没多少睡意,安静地听着蝉鸣中夹着阮雪棠轻轻的呼吸声。
今夜很适合说些什么。
他曾偶然路过茶馆时听过一段张生夜会崔莺莺,也见过书生举杯作赋咏长夜,他无法理解这些文人笔下的浪漫,但不影响他向往文人墨客眼中的良夜。而今日不过是他人生最寻常的一天,却因为阮雪棠的几声轻笑,便胜过所有诗意和才情,装点出最雅的春夜。
“那药有效吗?”宋了知沉不住气,在黑暗里轻声问道。
阮雪棠正因为下身漏风的感觉也难以入眠,很不客气的回答了:“关你什么事。”
宋了知“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像鼓足了勇气一般地去给阮雪棠提建议:“你以后这些话对我说也就罢了,对别人也这样言语,旁人听了会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