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冬(13)
付忍冬终于在几次高潮中平静下来,抱住发泄完的陈征。
第16章
临近期末,付忍冬和陈征联系不多,家里他也很少来,考试学习想必很辛苦。
不过正好,有些事情他没必要知道。
陈征做了身体检查,躺在了病床上。
他后来打了那个电话,愿意捐骨髓,但是他需要钱。陈征不是圣人,他是最普通的,有个需要治病老母亲的人。
抽骨髓之后他本该留看一星期他执意三天就出院,他得到了一笔钱,但很可惜,医院下了病危,母亲没能熬过去。
所有事情发生还不到两周,陈征心态已经老了一截。
付忍冬考完了,在对话框里很活跃,陈征能想象他眉飞色舞和自己说他是怎么样艰险拿下分数的。
电话那头男孩还在噼里啪啦发一堆东西过来,最后委婉表示想见面,陈征已经抱着母亲的骨灰坐上了车。
陈征打字回有事去一趟老家,付忍冬没有再问。
陈征在老家已经没有多少人相熟,母亲生病的时候把邻里能借的都借遍了,听到他们的消息都是躲着的。
陈征把母亲安葬了,借钱的都还了,还剩二十多万,他又请了镇上专会做葬礼的人为母亲做了场法事,有些街坊邻居才奔走相告前来悼念,对他说节哀。
不还钱之前可能还没这么多人。
他在镇上五十块钱的旅馆住了两天,母亲没了家就没了,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
陈征漫无目的顺着街上走。
镇上也就这一条街,有卖冰箱的,有快递点,有饭店杂货店,店里环境都不怎么样,但这两年生活条件好了才有的这些,逢每个月有集市,十里八乡的人都会把这条街围得水泄不通,垃圾遍地。
陈征到街头买了注彩票,咬着烟就要走。
“诶,征哥。”
三个年轻人跟他打招呼。
是他以前的朋友,瘦猴,皮衣和麻子。
陈征看着他们,顿觉物是人非,突然也不知要聊些什么。
他们倒是很热情,给他递了根烟,问最近怎么样。
陈征说挺好的,就是回来安葬母亲。
三个朋友都很吃惊,忙说他们不知道这事儿,劝他节哀顺便,要请他吃饭赔罪。
陈征盛情难却,不好拂了他们面子,毕竟那几年很要好。
“对不住兄弟,我们仨今天早上才回来,前几天去县城了真不知道。”
陈征喝了口高粱酒,有些辣喉,不想去辨别真假:“去干什么了。”
“我们去找工作了啊。”
陈征给自己又倒了杯:“找到了吗?”
“没呢,你别说,县城里面玩的太多了。”瘦猴的瘦脸都笑出了皱褶。
陈征虚虚一笑,没说话。
“诶,征哥,最近在哪高就?”皮衣敬他一杯,吃了口米饭。
“我啊,随便打打工,还是错过了老妈的治疗时间。”
空气静默了一下,三人都不好开口。
最终麻子小心翼翼喝了口汤,问:“征哥还在开货车吗?”
陈征随口道:“货车太辛苦了,卖了。”
而后三人菜饭没吃几口光喝酒了,陈征酒量还不错但看得出心情不好,皮衣一拍大腿,一定要带兄弟去县城玩一玩,让他忘却烦恼。
陈征现在没有想做的事,收收东西和三个有点醉意的人坐上客车,当天晚上就到了县里。
等他坐进KTV包厢里,他们找来几个穿着清凉的女人,陈征才知道怎么回事。
他还没进过KTV,前几年镇上还没有,有了之后他就忙着赚钱治病。
陈征在暧昧的灯光下看到身边的女人把手摸到麻子的大腿内侧,酒意让大脑有些烧,他跟朋友们说他打个电话。
走出烟酒味浓稠的包厢,陈征划开手机,给付忍冬打了个语音电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想打给他。
那边很久没人接听,正当陈征要挂了,微信终于被接通。
“……叔叔?”
陈征没有细想为什么付忍冬又开始叫叔叔。
“在做什么?“陈征脑海里浮现男孩子坐在教室里看书的样子。
“我嗯,在给……哈嗯……同学送一下试卷。”
他跑着送吧可能。
“这么晚了?”
“对,呃对……他急着要……”声音小了。
“那你快去,早点回宿舍。”陈征挂了电话。
第17章
“你突然插进来,我家里人肯定都听见了。”男孩有些生气。
中年男人不管不顾把付忍冬按倒,性器又插进付忍冬的后穴:“宝贝儿,你不是跑着送试卷吗。”
陈征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大老远给人打电话。
他没深思是因为男孩没有同往常一样欢快,连话语都要黏着他,他才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