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冬(27)

陈征会想起他和付忍冬的初遇，想起男孩掰开臀瓣让自己操他，给他买早餐，还有他那么在乎钱却还舍得给自己买衣服。

如果两个男孩身份调换，他先遇到的是白云征，会不会后来什么都会不一样。

陈征没有答案。

白云征作为一个聊以慰藉的对象倒也够了，虽然他拥抱他的时候，会暗自幻想期待另一张脸，他全力顶弄的时候会闭眼才不至于忽然做不下去。

他渴望一个男生的身体，就像他会频繁想起那个人一样。

白云征在他身下发现了他的异样。

这个男人在终于和他约上了之后并没有想象中的激情澎湃，相反他在舒服的时候喜欢阖上眼皮，大力抽插的时候眼神有些空洞，看着自己仿佛看见别人。

“他也叫你叔叔吗？”不知什么时候男生停止呻吟，微微喘气在陈征身下问他。

陈征心脏梗了一下，他低下头把脸埋人白云征的头发，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男生搂住他，手轻轻搭在他的背上，又问：“他是你亲侄子吗？”

陈征过了一会才沙哑着回答：“不是。”

白云征能够猜出一点点，因为陈征实在不像一个老手，若是找援交对象寻刺激，他也远远没有那么兴奋。

“那为什么不勇敢一点呢。”

“我跟他……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男人把脸贴在白云征的脸颊上，最后冲刺了几下射进了套子里。

陈征从他身上起来去冲澡，冲到一半男生抽着烟进来，湿淋淋的男性躯体在水下很性感，白云征知道这个男人心有所属，而自己很难有个归宿。

白云征冲进淋浴里抱他，像可怜他也在怜悯自己。

后来男生和陈征又说了什么，陈征记得的只有那么几句：“很羡慕他啊，因为他有你这样的人惦念。”

“我喜欢援交我就做了，并且以后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喜欢一个人就这么简单错过？”

白云征年纪不大，说出的话也很稚嫩，但就是这种强硬青涩的劝告，才让陈征释怀一点，因为没有人劝慰过他，因为他喜欢的人也只和白云征差不多大。

“我叫这个昵称是因为二区之前有个人叫这个，他风头很盛，但是一个多月前消失了，我就借用了这个名字。”

陈征没和男生过夜，把信封放在桌上他就走了。

天下起雨有些冷，或许心受到奇妙地指引，他拾级而上走向家在的五楼，黄色声控灯一层层亮起，他在门口看见淋湿了的付忍冬站在那里。

他叫自己，“叔叔”。

第35章

陈征不知道怎么走到付忍冬身边的，他觉得他有很多话想说，又不知如何开口。

“征哥。”付忍冬又喊了他一声。

陈征终于直视他，目光几乎能把男孩钉在原地：“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不是好久不见，也不是质问他为什么又到这里来。陈征有点气，上次分别他发烧刚好，现在又淋雨，高三学生就这么不把健康当回事吗？

“我忘带伞了。”付忍冬抱着自己，眼睛只敢放在和自己一样高的陈征胸前，他的鼻子好像堵了。

阿嚏。

一个喷嚏出来，陈征再佯装冷肃的目光也被别的东西代替。

“我能洗个热水澡吗？”付忍冬拉他衣摆，整个人有些可怜。

“然后呢？”

这个问句问得付忍冬一滞。

“然后我就走。”

印象中付忍冬洗澡没有这么慢，陈征坐在沙发上，眼神一直飘到有水声的浴室，感觉时间好像不走了。

他想喝水。

陈征拿了瓶矿泉水，走到窗边，他现在一想到和付忍冬处在一个空间里，就有一种滋滋往上冒的紧张和燥热。

他坐回沙发上。

正当他发呆之时，付忍冬已经吹干头发出来了，下身围了个浴巾，缓慢走到陈征的旁边，陈征转动眼球，视线放到他身上。

付忍冬突然坐上了他的大腿，带着潮气窝在他怀里。

陈征的心重重一跳。

“陈征，你有没有想我。”

陈征觉得付忍冬说出这种话很不要脸，更不要脸的还有他，专属于付忍冬的气味跑进鼻腔，陈征的双手就渴望抱他抚摸他，拳头捏紧了又放松。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陈征明知道和付忍冬的相处不应该掉以轻心，他的嘴还是比脑子快：“白云征是谁？”

付忍冬身体一僵，心中大骇，他抓紧了陈征的手臂：“你知道了？”

陈征不说话。

付忍冬颓唐地低下头，陈征这么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现在不做了。”男孩说。

“我这段时间每天都努力学习，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想学好，但却越来越分心，我想了几天，原因应该在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