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她所看到的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女孩子粉嫩的脸蛋上尽是笑容。穿着漂亮的裙子，追逐小兔子。

虽然不知道姜时为什么要来这里，江肆淮静静地站在姜时身旁也不说话。

直到男人的视线落在姜时身上，姜时才疑惑地问：“看我做什么。”

江肆淮抬眸，意有所指地看向远处那个女孩子。他抱臂，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语气中懒洋洋地，还能听出几分调侃。他用姜时提过的话反讽道，“怎么。你是要集龙珠，集齐所有小孩子的芳心。”

姜时：“？”

江肆淮：“以前对我下手不够？”

姜时：“……”

正要辩驳，衣袖中的刺绣忽然飞到外面。

姜时顾不上江肆淮，连忙追过去。

刺绣落在了女孩子的脚下，这一世的冉阮叫段悦。她的父母希望她可以一生平安喜悦，而段悦的性格与冉阮完全不同。

女孩子脸上还沾了些泥土，漂亮的裙子也被树枝刮开。却是丝毫不在意形象，她停在了刺绣落下的位置。

刚想伸手去捡，想起什么。把手擦了擦，小心地捡起。

注意到姜时的身影，段悦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她对着姜时展露笑容，嘴巴还有小小的梨涡。双啾啾头显得格外可爱，冲上姜时喊道：“是姐姐的掉的东西吗？”

姜时看了眼刺绣，原先在刺绣那处有一黑痕。但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应该是夏霜看见冉阮后完成了心愿便消散了。

想来，物归原主才是最正确的。姜时摇了摇头，“不是我的。”

段悦有些迟疑，她拿着刺绣环顾四周。却是见不得其他什么人，除了一个生得格外好看的大哥哥。小孩子童言无忌，小跑到江肆淮身边：“是哥哥打算送姐姐的吗？”

江肆淮看着面前的小不点，刚才的醋劲已经消散不少。他微微弯下身子，揉了揉女孩子乌黑的头发。

“为什么这么觉得。”

段悦指了指刺绣上的并蒂莲。晕染着粉紫两色的花瓣，绿色根部栩栩如生。在缱绻的日光下，愈发温柔。

她侧着头，“娘亲说过，花开并蒂。寓意着爱情，是好的象征。”

姜时：“……”

姜时望着刺绣上的纹案，想不到还有这个意思。她只知道玫瑰是代表爱情，姜时朝段悦笑道：“你觉得它好看吗？”

段悦仔细看了看刺绣，点点头。

眼中的喜爱自然是坦诚而露，姜时顺着回话：“那就送给你了。”

段悦：“姐姐刚才不是说这不是姐姐的吗？”

姜时被噎住，“是我的。”

段悦：“那就是哥哥送给姐姐的。”

姜时：“……”

这孩子脑回路是回形针吗？

刚要吐槽，姜时就听见江肆淮漫不经心的声音。他看了看段悦，“谁说是我送的，要送也是她送。”

段悦若有所思地点头，“因为哥哥太好看了，所以姐姐这是求偶行为。”

姜时：“？？？”

什么东西，姜时的下巴差点儿掉下来。

不等她解释清楚，看见江肆淮好笑地挑眉。但江肆淮很快又揉了揉段悦的脑袋，“瞎说什么。”

沉默了半晌，姜时蹲下身子。她把刺绣往前推了推，让段悦好好拿着说是送给段悦。架不住姜时的热情，女孩子思考了几番接下。

但娘亲说过不能白拿别人的礼物，段悦从口袋中摸了半天。摸出一个糖，递给姜时。

“姐姐，那这是交换。”

……

回古鸢派的路上，江肆淮心情很好。没想到凉秦村的那个小丫头，真有眼力见。硬是觉得他和姜时是一对。

姜时自然是不知道江肆淮为什么嘴角翘到天上去。

他们刚回到古鸢派，就看见众弟子围在大厅前。而阴衍早就被化作大型的蛇身，奄奄一息地躺在地面上。

“总算捉到了这个祸害人间的毒蛇。”

“听说是新入仙门的林姜屿捉到的，不可思议。”

“赶紧除了它，我看到妖就头大。”

“……”

耳朵尽是琐碎的议论声。

而古鸢派的掌门，正和玄清派掌门一起审视着阴衍。姜时能感觉到阴衍眼神中的憎恨和怒意，像是要将他们吞灭。

尤其是看到姜时和江肆淮。

“辛苦你们了。”林掌门见到江肆淮，语重心长地说道。

林姜屿倒是没有把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他说是众人一起找到的毒蛇。江肆淮摇头，自己并没有出什么力。

就在所有人商讨用什么方法除了这蛇妖时，姜时感觉到阴衍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明明阴衍受了重伤，姜时却能感觉到他传递给自己的阴森气息。

浑身僵硬，姜时有些回不过神。耳边传来阴衍不甘心，以及扰乱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