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拿了虐文剧本(144)+番外
“奴婢不知,不过再有几日,想来太孙殿下应到西南了,有殿下在,想必云谷国猖狂不了多久。”
“是吗?”岑锦年听见她这回答,竟觉得有些好笑,“你倒是挺有自信。”
“不过......”她突然转了口锋,声音骤然变得凌厉起来,“你们抓我过去,不就是为了扰乱裴舟吗?你竟然还对他这般信心满满?”
齐淑哽了哽,却是没有再出声,任凭接下来岑锦年如何换着法子问她,她都没有再多说什么,反倒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无法,见套不什么话,岑锦年便也懒得搭理她,同样沉了性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倒是想逃,可日日被下了药,全然没有力气去逃。
加之整日被齐淑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便是想有些什么动作,留下点标志性物品都毫无可能。
齐淑的严谨细心之程度超乎她想象。
也不知,府中人究竟有没有发现她失踪的事情。
阿姐她,还怪她吗?
然而不管她再如何担忧害怕,她还是到了西南。
只是刚到西南,她便再度被人打晕,扛着进了一个宅子中。
待她再度醒来,她还是全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周遭一片漆黑,并无旁人守着,就连齐淑都不见踪影。
她就这么心惊胆战地躺了几天,日日待在床上,倒是有好吃好喝地供着,可她却连半个人影都不曾瞧见着,只将她活生生囚在了这儿。
才被囚了几日,岑锦年便觉得快要受不住,整个人压抑得想要发疯,还要应对躲在暗处中,不知何时到来的危险,没有片刻敢放松。
这些都是其次,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对未知的无力感。
每每觉得自己快受不住时,她都会想到岑锦华,岑锦华被囚了两年,她究竟,是以怎样的毅力才熬了过来?
西南战事仍旧吃紧,云古国不断往这边增派兵力,但西南边境易守难攻,他们虽有些吃力,可云古国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战事貌似陷入了胶着的状态。
身为一军主帅,裴舟坐阵军中,倒是不慌不忙。
营地帐篷内,裴舟正在军帐中研究着西南地形,恰值此时,身着盔甲的梁王走了进来。
走到裴舟跟前,恭敬地朝他拱了拱手:“主帅!”态度丝毫没有什么不满。
前些日子裴舟刚到军中时,有不少老将不满于他,觉得他年纪轻轻,从未上过战场,只会纸上谈兵,没有资格当这个主帅。
而最有资格当主帅的梁王则是力排众议,坚决力拥他为帅。
后来同云古国打了两次,都没让云古国讨到好处,这些质疑声才渐渐消散开来。
裴舟见他过来,脸上立即挂起温和的笑意,态度不卑不吭,“皇叔过来了!”
梁王同样笑了笑,看裴舟的眼神满是和蔼,拎起一个食盒便要递给他,“你皇婶差人给我送了些吃食过来,又惦念着你吃不惯这军中的伙食,也让我给你送了些。”
裴舟没有接,笑道:“既是皇婶送来的,我身为侄子,又怎好夺人所好,再说了,我哪有那般娇气,身在营中,自当与将士们同甘共苦,我又怎好自己特立独行。”
梁王仿佛没有听见裴舟话语中暗含的意味儿,说道:“可不是嘛,我回回同你皇婶提起,她却回回都送,我若不收,回去以后她又同我闹,没办法啊。”
话落,他便无奈地叹了口气。
裴舟默默看着他,脸上依旧挂着笑意,没有说话。
“既然都送来了,那便收下吧。”梁王没有再同他多说,自个儿将食盒摆在了一旁的案上。
裴舟见他没有离去的意思,便同他相邻着坐了下来。
“说起来,你离京也有好些日子了,可挂念府中之人?”梁王却是突然提起了此事。
裴舟闻言,心中百转千回,却是全然没有显露出来,眸中倒是多了几分思念之意,“自是挂念的。”
梁王爽朗地笑了几声,“行军打仗,这些都在所难免。”顿了顿,他又叹了声气,脸上多了几分慨叹,“想当初廊下躲雨,我便觉得你二人天作之合,定会有走到一处的那一天,如今看来,倒是不出所料。”
裴舟朝他颔了颔首,“皇叔说得是。”
“不过,”梁王又转了话题,“主帅可有击退敌军的法子了?”
裴舟垂了垂眸,脸上多了几分黯然,“尚无。”
“无妨。”梁王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皇叔信你,总会有法子的!”
“嗯,多谢皇叔。”
二人又寒暄了好一会儿,梁王这才离去。
梁王一走,裴舟脸上戾气骤现,赶忙将高冽喊了进来。
“主子。”高冽朝他拱了拱手。“京中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