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阴郁反派的白月光[穿书](80)
和封溯待在一起时,她心里总是平静不了,被封溯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牵着走,每每对上他的双眼,总感觉被一汪汹涌的海水包裹,无法逃离,而只有回到这里,她心中才能彻底安宁。
在床边坐了近一个小时,见时间不早了,陆时遥才离开家去了医院。
见到封溯时,对方没有问她为什么这么晚才过来,只是笑着说:“还以为姐姐今天不来了。”
陆时遥微微敛眸,避开他的眼问:“吃了吗?”
封溯摇头:“等姐姐。”
陆时遥一默,心想如果她今天不过来了呢?他就这么一直等着?连一通电话也不知道打?
紧了紧手心,告诉自己这就是封溯的策略,装乖卖巧,不动声色地让她心软,他最擅长这些了,她不能为此动摇。
不多时,门外的保镖送了晚饭进来,陆时遥看了眼,封溯的那份依然是用保温桶装的,自己的那份则是打包的饭菜,上面有“桥记”的标志,将打包盒一一拆开来看,里面果然有醉蟹和糖醋排骨。
陆时遥看着眼前的这些菜,默然不动,封溯提醒道:“姐姐吃吧,还是热的。”
她这才拿起筷子,默默地吃饭。
这个晚上又是相对无言,陆时遥本以为封溯会说起白玫瑰和甜点的是,但直到他们都洗完了澡,封溯都不曾提起,于是她也没有主动问。
第二天一早,陆时遥在公司大楼附近停好车时,又接到了送花小哥的电话,而她今天过来的时间要比前一天提前了一刻钟左右,小哥电话打得这么巧,仿佛能预测到她到公司的时间一般。
陆时遥过去签收时便问:“怎么每次你打电话给我时我都刚巧到了公司?你们送花的时间还不固定?”
小哥笑着说:“每次都是封先生打电话到店里,我才会出发的。”
陆时遥挑了挑眉:“你们店里还提供这种服务吗?”
就她所知道的,她朋友开的那家花店,如果有客人私下打电话下单买花,朋友只会在大概的时间范围内送达,就跟外卖差不多,而不会专门守着某个点儿出发。
陆时遥问完,小哥只是一笑,没有再说话,她便知道应该是封溯另外支付了一些费用。
最后小哥说了句“祝您生活愉快”就离开了,而陆时遥则是和前一天一样,将这捧白玫瑰放到了车里。
这天晚上,封溯依然没有说起花的事。
等到第三天时,不出陆时遥所料,她在公司大楼下再次和送花小哥见上了面。
小哥将花束递给她时,她问:“下次这个人再下单,你们店里可以拒接吗?”
小哥不好意思地微笑:“应该不行的呢。”
而且封先生出手大方,已经被他们老板私自认定为vip顾客了,小哥心里又默默补上一句。
当晚下了班,陆时遥将车开到医院后,直接从车上将那三捧白玫瑰抱去了病房,彼时封溯正坐在床上看书,当视线掠过陆时遥手上的花时,微微一顿,却没有作声。
见他这样,陆时遥眉微挑,随后抱着花走到他面前问:“好看吗?”
封溯心里有些摸不清楚陆时遥问这话的意思,不过仍是点了点头:“好看。”
陆时遥一笑:“既然你觉得好看,那就摆在你病房里吧,也多一丝生气。”
说着,就在两边床头柜上各摆了一捧,还有一捧则是放在了窗台上。
封溯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愣愣地看着她的动作,最后眼底微暗,声音有些轻地问:“姐姐不喜欢这花吗?”
陆时遥没有作声,他抿了抿唇又问:“还是说姐姐只喜欢红玫瑰?”
听封溯再次说起红玫瑰,陆时遥眼一抬,只见他整个人坐在那里,眼睑低垂,头顶的灯光照下来,眼下一片阴影,神色不明。
她皱眉,正想问“和红玫瑰有什么关系”时,封溯掀了掀眼睫,再次开口:“之前答应了送姐姐红玫瑰,只是又担心姐姐看到会联想到秦肇,这才送了别的,要是姐姐喜欢红玫瑰,那我以后就改送这个。”
陆时遥听了这一番话,先是回想了一下封溯什么时候答应过要送她红玫瑰,想了许久才隐约记起来似乎是前阵子去云山的那天他主动应下的。
可是这件事的本质问题和红玫瑰根本没有任何关系,陆时遥淡淡地说:“不管红玫瑰还是白玫瑰,我都不喜欢,你以后不要送了。”
封溯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发出一声:“我知道了。”
之后便没再说其他的话。
他答应得这么爽快,陆时遥觉得不对劲,但也不好问什么。
等到次日早上,她也确实没有再接到送花小哥的电话,只是下午的奶茶和甜品依然照旧,陆时遥觉得再这样下去,她这个月的体重可能有点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