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69)+番外
“寿命没什么影响,你现在不是活蹦乱跳吗?以后的生活注意保养就没问题。”
我松了一口气。
走到门边,老医生突然又说了一句,“如果打过干细胞之类的就要注意。”
我停下脚步,“干细胞不是续命针吗?”
老医生透过眼镜看着我,“你都说是续命针,那就是离死不远了,小伙子你问这个做什么?这种针60万一针,你也不像能打得起的呀!”
我不死心,“要是年轻人打过呢?”
老医生摘下眼镜打量我,他似乎意识到什么,“有副作用,但问题不大。”
出了门我又挂了个号,换了个医生,这次我只说帮朋友咨询,边黎给我注射的不是干细胞针,边黎接走我之前,用到我身上的药已经通过他的努力送进来,当时我昏迷,大多数记不住用了什么药,也没有病人专门记这个。
但我有印象当时一个护士随口说了一句:我第一次看见这种药,听说80多万一针。
另一个护士说:有什么好,跟死神抢人,迟早要还回去。
所以我恢复得很慢,所以我到现在都容易感到疲惫,重的东西不能提,高海拔的地方不能去,再剧烈一点的运动也不能做……
这次的医生说:你朋友的病例我没看见不能随便说,不过你是咨询我就讲讲我知道的……
那个打过跟我类似针的人大约活到五十岁的样子,医生说科技在进步,寿命只会延长。
五十岁?
我觉得够了。
真是吓我一跳。
医生接着说:但是三十岁就开始衰老。
医生说完就不肯再多说,还让我最好把朋友的详细资料都带过来。
怎么就这么严重?
幼儿园园长对我们很满意,我被分配到一个大班当老师,跟一个圆脸的生活老师搭档。
小朋友们很活泼,也很吵,中午吃饭加小朋友午休是我的休息时间,吃过幼儿园提供的午饭,我趴在办公室里午睡。
带了一个上午小朋友,脑子里乱哄哄,我尽量不去想身体的事情,但情绪难免低落,以为又会失眠,结果睡过去。
再次醒过来,外面下了雨。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往外走。
“季桐?”
我回头愣了愣,竟然是孙肃,他在我出院后没多久就从警局辞职,后来不知道去了哪里。
“孙警官?”
他笑得很阳光,“你现在要叫我孙老师。”
孙肃在隔壁小学当体育老师,这边幼儿园需要老师,他就申请过来帮忙。
“季老师准备教画画?”他笑着问。
这家幼儿园配置很低,连像样的教材也没有,不过幼儿园不需要学那么多文化知识,我决定教大家画画,这也是我的专长。
我点点头,“我找了些孩子们喜欢的,一个公主,一个奥特曼,应该都会喜欢。”
“我可以来学吗?”
“你没课?”
孙肃又笑了笑,“现在天气热,我的课都在上午,下午主要是维持秩序,防止小朋友间打架。”
我笑起来,“看来你还没忘记本职工作。”
他说,“毕竟学了那么多年,就跟你教画画一样,既然是特长就不要浪费了。”
“那你进来吧,估计看见这么大的同学,他们会很兴奋。”
果然一语成谶。
小朋友们画着画着就围到孙肃身边。
“奥特曼不是这样画的,季老师说这里要拐个弯……”
孙肃看着我苦笑。
最后我给他评了朵小红花。
三点放学,很多孩子都是爷爷奶奶来接,也有一些没人接,就由生活老师负责。
我看见接孩子的老年人大多背着瓶瓶罐罐,接到孩子后似乎也没有回去的打算,又带着孩子开始沿途拾荒。
孙肃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又闭了嘴。
我走了几步转身看着他,“你为什么辞职?”
他走过来看着我,孙肃长得很英俊,可能常年当警察,他的背脊很挺拔,他按住我的肩膀,“对不起。”
路边响起一道关车门的声音。
边黎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松开他。”
第30章 他偏着头,几乎贴着那个男人
车上我们没有说话。
我觉得边黎的气点有点莫名其妙,他自己跟那么多人鬼混,我跟孙肃只是正常对话。
加上上了一天课,情绪也比较低落,我在车上睡过去。
晚上醒过来,我听见他拿着我的手机在说,“嗯,他身体不好,以后不去了。”
我一下坐起来,“你干什么?”
“帮你把幼儿园的工作辞了。”边黎若无其事地把手机丢给我。
一直以来他都查看我的手机,那是防止被追踪,我没有他有经验,觉得这种行为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