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帝君后我成了黑月光(227)+番外
“师尊,师伯,师叔。”
白九声音落罢,亦浅活见鬼般极迅速转头,嘎嘣一声经错位的声音,白九都为她感到脖子疼。
亦浅苦笑着脸向众师长点了点头,忍住恨不得就地刨个洞立时将自己埋起来的冲动,顾不上发疼的脖颈,一个呲溜从石头上滑了下来,也没闲工夫穿鞋,当即恭恭敬敬地在白九身旁站好,然后动作极为标准地向众人行礼:
“师尊,师伯,师叔。”
白九见她轻微蹙眉,心知是脖子发疼,有心想帮她按按,谁知刚抬手的刹那就被亦浅狠狠地瞪了一眼,别偷偷摸摸做多余动作,还做不做人了!
开元真人,天枢门的掌门,亦是白九的师尊,淡淡地朝两人点了点头:
“回来了?”不等两人答话,又紧接着说:
“回来便进来罢。”
亦浅看师尊利索转身带人离去的样子,终于松了口气。
但还是忍不住捂了捂脸,又用脸颊蹭了蹭手心,方在一旁白九含笑的眸光中放下手,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不在意般低头,预备将方才只来得及趿拉上一只鞋的两脚穿好鞋。
白九在旁边不敢笑出声,以防个别人恼羞成怒。
他认命地蹲下,拿过被主人丢到一旁的绣鞋,又拍了拍亦浅白袜上蹭的灰尘,方小心地将她的脚放到绣鞋之中。
起身,拍了拍手,又帮她捏了捏方才差点错位的脖颈,才放下了手。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给亦浅半分反应的机会,最后他俯下了身子。
亦浅站着看着白九如捧着什么宝贝般小心地将鞋给自个穿上,阳光在白九如小扇般的睫毛上跳舞,亦浅的心也欢快起来。
后脖颈处刚好的力气让她没了窘迫,正想催促白九再捏两下,才张嘴就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浅尝辄止般,白九起身,而亦浅则做贼般看了眼四周,一下蹦着从白九怀里跳开,捂了捂发红的脸,快步向师尊离开的方向而去。
*
终南山主峰。
上首坐着数位师长,白九和亦浅恭顺地站在下方,将这些时日山下的见闻娓娓道来。
待说完蘅梧,上首的开元真人和其他的两位师长面色皆有些沉重。
但到底逝者已矣,数百年前前人的对错如今又有谁能说清。再说天门已关,修真无望,几人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待白九和亦浅正走到门外,就听见开元真人突然开口:
“你二人经历了这般多,就没有旁的要说的。”
一旁的贞一师叔接话道:
“门中已经有很多年没办过喜事了。”
白九脸上可见地迅速浮上一层喜意,下意识想应承,但还是被仅有的一丝理智制止住,他侧头看向身旁的亦浅,眼眸中含着真诚与恳切,轻声询问:
“可以吗?”
亦浅的脸在师叔开口的瞬间已然变得通红,此时听白九这般问,心下暗中吐槽我如果摇头你该如何收场,但不论心下怎么想,面上还是带着一丝娇羞微微低头:
“恩。”
一声幼猫叫般的极小声声音,但还是被耳尖的白九抓住,只见他脸上的笑意是愈发浓了,抓住亦浅的手,上前一步:
“全凭师尊做主!”
一场喜事在终南山上风风火火的展开。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
时间虽短,但每个流程都没有含糊,办的妥妥当当风风光光。
亦浅如今住在白九的开阳峰主院旁的另外一个院子里,这院子和白九平日住的主院如两颗星遥相呼应,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两个院子主人间的关系。
*
是夜。
明日就是大婚的日子,白九躺在床上竟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恍惚,坐了起来,披了件衣服行至窗边,看着走廊横木上已然挂着的红绸,回头不远处就是明日要穿的喜服,他垂首暗暗摇头,叹了句自个着实没出息,便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看向了亦浅居住院子所在的方向。
两人遵循古礼,已然有三天没有见面了。
透过窗扉,树木枝桠的隐隐绰绰间白九还能看见关鸠亮着的灯,想到亦浅大抵也如他般紧张到辗转反侧,一时心中竟觉挺美。
拼命按捺住想去找亦浅的冲动,关上了窗子,回到床上,强行让自己入睡。
许久又好似一瞬,但蜡烛已然烧完了大半。
白九猛地从梦中惊醒,捂住心脏大口喘息,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却依旧对梦中之事心有余悸。走到桌子处坐下,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压惊,心下疑虑,怎会又做那个梦。
一手放置桌子上,用食指一下一下敲打桌案,两眼合上,默念了遍清心咒。
闭目养神间,隐约间听见外面似有动静,窗外亦有亮光,白九起身行至门边,推开了门,不料入目竟是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