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斐然哀嚎：“为什么啊？”

Lisa耐心解释道：“汉斯是乙方，只卖房子不盖房子。衡总算是很厉害了，手里的项目不断，才能让汉斯的寿命比一般的置业公司长，我朋友他们都是卖完一个楼盘就换一家公司的。所以，衡总这次如果能拿下寰力的别墅项目，我宁愿在家等四个月。陈楠，你呢？”

陈楠闻言点头应道：“我也是，早就想去卖别墅了，一直没机会。”

“聪明！听说寰力集团开发的这个精品别墅是高端产品，每套最低都要上亿，等四个月算什么？这种项目就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卖它个两三套别墅，佣金就够我吃几年了。”

姜斐然总算听明白了，感叹：“这么厉害……”

那如果她也能卖一套别墅的话，是不是四年学费和生活费就解决了？

Lisa又说道：“而且我听说衡总一直有转型的打算，他这几年都是在做原始积累，将来是要做甲方的，开房地产开发公司。”

说到这些，姜斐然就没什么兴趣了，反正她最多就再工作一年，至于衡灏未来的发展，她并不关心。

走开之前，她听到陈楠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公司最近都没新项目了，可能寰力集团的别墅项目是汉斯的最后一个项目了。”

看来，寰力集团的那个别墅项目对衡灏来说很重要啊。

世界可真小。

第二天，出差回来的衡灏又出现在了售楼中心，全体开完会，他就把姜斐然单独留了下来。

“给你的。”他坐在会议桌最前方，从脚边拎了个纸袋，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姜斐然拿过袋子，发现里面装着她家乡的特产，觉得有些好笑，但又觉得回绝不太礼貌，只好收下，“谢谢。”

以为他留下她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姜斐然准备拎着特产走人，却又被叫住。

“姜斐然。”衡灏穿着一身正装，却斜靠在椅子上，一手托着腮，眼神锁在她脸上，歪着头说道，“上次问的问题，不是问别人，就是在问你。”

“？”姜斐然皱眉式疑惑。

“你选谁？”

眉毛皱得更深，姜斐然记得他上次问的是选一无所有的学生还是事业有成的熟男，但她当时只以为他是对初恋女友耿耿于怀到近乎疯狂了而已。

现在是什么情况……

“什么意思？”

衡灏还是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和表情：“我和你发小，你选谁？”

虽然不知道衡灏又受了什么刺激，但姜斐然还是没好气地回道：“当然是他，我又不喜欢你。”

衡灏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有些阴郁的，后来知道了他跟他前女友的事，便有些理解。

然后就是那次之后，他在她眼里就彻底变成了爱情偏执狂。

鉴于自己跟他的初恋女友可能有相似之处，姜斐然并没有把衡灏的失常误解成是他对自己有意思。

谁知，他竟然突然吊儿郎当地说：“但我喜欢你，他喜欢你吗？”

“……”姜斐然忍不住把脸转向一边，翻了个白眼，压根没理他突如其来的表白，只道，“就算他不喜欢我，我也还是选他。”

衡灏闻言放下了托腮的手，一手转动另一手的尾戒，用一副若无其事地表情说道：“做我女朋友，每个月给你五万，我不在乎你现在喜欢他。”

姜斐然蓦地睁大眼睛，倒抽一口气，直视着他的表情一脸震惊，发自心底地问道：“你有病吧？！”

“我是说真的。”衡灏掏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点燃，“你考虑一下。”

“你是要包养我吗？？？”姜斐然不可置信地问道。

衡灏吐出一口烟，从烟雾中半眯着眼睛看她，淡淡地回道：“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物质只是我给你的保障。”

姜斐然放下手里的纸袋站了起来，气得小脸通红，身子发抖：“衡总，我很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但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她吸了口气，稳住呼吸继续道，“去看看心理医生或是治治脑子！”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妈的，神经病！

《断头王后》里的那句话果然是对的。

姜斐然直接选择了辞职，虽然这个决定肯定会打破她接下来的计划，但她知道，这是唯一且正确的选择。

“小姜，为什么突然辞职啊？！”得知她已经办理好离职手续的Lisa，十分不解地问。

姜斐然当然不能说出缘由，便只好扯了个不算谎言的谎言：“呃，我准备复读一年，明年参加高考。”

也算半个实话吧。

“那你要回老家了吗？”Lisa一脸的不舍。

姜斐然摇头：“不一定，我可能会在B市以自学为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