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要娶压寨夫人(双重生)(78)+番外
装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舌头倒是不老实!
更气人的是,卫凌尘被抓包后不但不认错,反而自欺欺人地再次闭上了眼,一副要将重伤演到底的模样。
“公主……说……什么?”
裴云起身就走。
“哎公主!”
卫凌尘慌地从地上爬起来,他一边肩膀受伤,不影响走路,不过爬起来的动作仍是一顿龇牙咧嘴,
“你、你去哪儿?!”
“去找吃的。”
裴云冷冷道:“在我回来之前,你仔细想一想待会儿要和我说什么。”
原来不是要丢下他,卫凌尘放下心来,伸手到背后摸了摸,发现即便是仓促之下,伤口仍然包扎得很细致,不松不紧,熟练得不像是深宫公主的手法。
卫凌尘靠回到树上,摸着嘴唇开始回味方才的吻。柔软轻触浅尝辄止,却余韵无穷。
上辈子可真没想到过,还能有这样的艳福,卫凌尘简直想飞到西北,找到那帮山匪兄弟,给每人发上一个大红包!
而且……
不知是不是错觉,方才他恍惚从裴云的声音里听出些慌张的意味。如果他真的要死了,裴云应该也会伤心吧?
卫凌尘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将心里的想法碎碎念了出来。
“你想多了,本宫不过是要堵你的嘴,怕你拔箭时痛得叫出来,再引来追兵罢了。”
这也有些道理,她一手拔箭,另一手拿着包扎用的衣料,的确是没有手可以再堵嘴了。
等等——
卫凌尘豁然抬起头,脸红了,“……公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裴云也没了方才气焰嚣张,有些赧然地站在原地,“这深山野林的,去哪里找吃的?”
……这深山野林的,漫山遍野都是可以吃的东西啊!
卫凌尘差点儿笑出来,“公主不是每年秋狩都大有收获?听说去年还打了只金钱豹,做了豹皮毯子给贤妃?”
“……本宫没带弓箭出来!”
他们从石绿的府上急急出城寻人,且不敢声张怕惊动宫里,就连出城门都存了侥幸,自然来不及回去多准备。
卫凌尘从袖口摸出那柄短刀递出来,“那……公主会抓鱼吗?鱼比兔子好打些。”
裴云摇摇头没接:“……用刀的话,只会杀人。”
卫凌尘这次真的笑了,笑得前仰后合。
威风凛凛无所不能的人头一次在他面前显露出无助,还有一点点茫然,倒是显得二人距离贴近了些。
卫凌尘简直想把裴云搂在怀里,在她脸上吧唧亲一口。
“你还敢笑!”
裴云震惊地看着他,气呼呼道: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给隋扬的那个锦囊是怎么回事儿?!你连巴里山山顶住了个军师都知道!对围场地形和走兽习性的了解,又是怎么回事儿?!”
卫凌尘:……
乐极生悲,不过如此。
裴云不依不饶道:
“老鸨不是说你是种田人家的儿子吗?——我都让人查过了,十里村的确有家姓魏的,前些年遭灾曾经卖过一个儿子。可十里村地处平原,整个村子没有一家猎户,你这些本领是从哪里学来的?!”
空气似乎都凝滞住了,混沌得化不开,好半晌后,卫凌尘嗫嚅了一下嘴,
“我若说……我不是魏明琛,公主信吗?”
又是一阵漫长的静默。
裴云静静道:“那你是谁?”
“我……”
是扯旗造反,夺了你们裴氏江山的反贼?
是趁虚而入,直逼都城间接害你死在金銮殿的仇敌?
是将新朝建在累累白骨之上,弃万千黎民于战火的罪人?
卫凌尘不敢说。
这些天以来,卫凌尘即便是个榆木脑袋,也想清楚了许多东西。
——他心悦裴云。
孽缘不知从何而起。
许是前世隔着茫茫战火初见的惊鸿一瞥,他嘴上轻佻,就已动了心。
许是十年征战,终于杀进了都城,却发现人去楼空,满府都是不可追的凄凉。
又许是今生暑天酷热,演武场的钥匙冰凉,在掌心激起细密的汗珠。
裴云是划破长空的鸟,是刮过原野的风,在他一潭死水的心头湖泊掀起惊涛骇浪。
而他又是谁?
卫凌尘扯了扯嘴角,转瞬又露出那副哀伤的模样,“公主能不能别问?我……不会对公主不利……”
这句裴云倒是信,她只是不明白,这人的真实身份究竟有多罪大恶极,才会无论如何都要隐瞒。
“现在不说,不怕回去我派人给你用刑?”
若真到了那一步,卫凌尘也只能逃了,他站起身亮出短刀的刀锋,
“公主,走吧。”
裴云警惕地看他:“去哪儿?”
卫凌尘愣了愣,苦笑着大步走到前面,将中过箭的后背留给她,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