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小情人:拽丫头与小老虎(49)
我靠在他身上,客厅的灯“啪啪”地亮起了。
宋滨突然在沙发上翻坐起身,一鼓劲地向鹤望问我的情况。听到我已经退烧了,人没什么事,他这才回房间睡觉。
他从小就看着老哥在半夜背着昏迷过去的老大上医院,他常常躺在客厅里等他们,有时天亮也不回来,一天、两天、三天……让他一直等。
那些冰冷,寂静的夜晚,带着恐惧,还着无限的担忧,伴在他童年的睡梦中。有时候,他不小心睡觉了,很怕醒来会听到不幸的消息。
所以,他宁愿等,也坚持等。
老大是宋家的大小姐,他的姐姐。
鹤望把我抱上楼,吃了药,盖好被子说:“明天先不要上学,我替你请假。”
我的头脑发热,也不自己是应了,没应,很快又陷入昏睡中。
再度醒来时,阳光在窗边洇出淡淡的光晕。我伸手挡住刺目的光线,那光从指缝间直直地打在我苍白的脸上,把脸上暗沉之色照得格外清晰。
我挣扎起身,全身泛力,背部刚离被子,又跌回去。
我只能干眼着天花板,那一片蔚蓝的天空,不会浮动的白云,暗暗的星光,还有不远处的彩虹,我的天空里填满了我喜欢的景象。
很讨厌,很讨厌生病的感觉。
脆弱得使我变得不像自己。
宋净之!
你要支持住,怎能让小小的感冒发热给打倒呢!
我的自我鼓劲敌不过这次的突然性发烧,我在床上躺了足足一天才可以下床走动,不再是满眼星星转动,头重脚轻。
冲撞
巧姨替我熬了粥,唤我下去喝。
喝过粥,巧姨说她有事要先回家了。
她是宋家的钟点工,在我们家已做了六年的时间,与我们的感情很好。我看了一下表,也快五点钟了,鹤望马上放学,我就我劝她快点回去。
巧姨不放心地再三叮咛我,才放心离开。
我闷在客厅内十来分钟,看着窗外的夕阳洒入一片红霞。我提步走出门,到院前散散步,动动快睡得散架的骨骼。
前院种着一颗白玉兰花,花树下摆着一张长椅,我最喜欢坐在那上头看书,画画。我坐在椅子上可以看到小街道往来的人,偶尔有邻居经过,跟我微笑打声招呼。
黄昏渐沉,天边的彩霞仍在挣扎,不愿坠入黑暗之中。
我坐了一会觉得有些寒意,忙站起身。忽地,眼前一黑,单薄的身子缓缓地跌坐在草地上。
与此同时,突然有人越过矮墙,跳入我家,动作迅速地抱起瘫倒在地上的我。急唤:“拽丫头……”
我微睁眼,见小老虎紧张的俊脸就在眼前,不由地伸手一摸,喃道:“小老虎啊!”
虎二捉住我的手,贴住他脸,对我叹道:“拽丫头,你真得好狠啊!”
我吃吃地笑了,意识又开始迷糊不清。
这只小老虎连在我的梦里都是张牙舞爪,不爱笑,一脸凶狠。
虎二见我快昏厥了,忙把我放在长椅上,查问:“你又哪里不舒服?”语调凶凶,但动作却小心翼翼,生怕弄疼我。
我摇摇头,胃液搅动,头昏眼花,像被人什么辗过头般,很痛,却不知如何才能阻止它,难受死了。
肯定是药的副作用。
我真不知自己吃药是救命,还是慢性自杀?
我按着头,痛苦地呻吟着……虎二把我抱入怀内,让我靠在他胸前休息。一会后,那痛苦的感觉才稍退,我松了一口气,意识也逐渐恢复过来了。
看了他一眼,问:“你怎么在这里?”
虎二的吻
不听还好,一听就恼。
虎二抓紧我的肩膀大声吼道:“我他妈的也很想知道我为啥在这里?”
“嗯……”
……耳鸣声突然刺入脑袋里,痛得我冷汗直冒。“别…别这么大声……头痛…痛……”
“是这里?还是这里?……”虎二一惊,忙伸手替我揉着太阳穴,以此减轻我的痛楚。
“嗯……再旁边……一点……”
我微昂头,双眼合上,红唇微张,一副诱人品尝的模样。虎二炯眸沉下,双手托在我后脑勺,锁定我的动作。
他缓缓地俯下脸,微冷的唇瓣压住我的……吮吸……纠缠着……我猛地张开眼,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双手自然地反射性地推开他,偏偏我混身无力,他强硬地不让我退却,极尽缠绵……
妈妈呀!
我的第二个吻,就这样又没了!
小老虎你也太没品了,竟然对病人下手。
我头晕脑胀,他头脑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