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唐一梦空留香1(溯女缘)+晓唐一梦空留香2(111)+晓唐一梦空留香2
睡意来临,半梦半醒时,“吱呀”一声惊醒了她,虽然声音不大,但敏练功时警觉性提高,一丝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她的注意。轻轻从水桶中出来,迅速抓起几上的衣服披上,拿起桶边随身的长剑,静静听着脚步声。是男人?那个太监这么大胆,敢未经她允许就擅闯——难道是他?
敏眼珠一转,悄悄躲进与寝室相连的一块幕帘后。透过幕帘的缝隙,看着那人的动作。男人悄悄走了进来,看到屏风上的衣服,更是放轻脚步,往浴室走去。敏已然看清他的样子——张昌宗。在与上官婉儿深谈后,她曾告诫敏一句话,“小心张昌宗。”敏素知张昌宗是个好色、巧言令色的奸佞小人,不论是从史书上,还是从她的所见所闻,敏都厌恶这种仗着有几分姿色,涂脂抹粉,献媚女主,搬弄是非,扰乱朝政的卑鄙小人。在敏的眼中,他根本就不是美男子,即使他长得貌比潘安。
那天她当街打了他的家奴,他是不会轻易放过的。而她那天穿的是女装,追查起来可能会有些困难,但是,凭张昌宗今日的势力,追查一个人岂是难事?怪不得他白天的眼神就不对,原来是已知道是她了。晚上来找她算帐吗?太不合时宜了吧?敏心里一直到他的想法,心里厌恶至极,握着长剑的手紧了紧。
张昌宗绕过屏风,原本想看的景象却没看到,正失望之时,房中的烛火突然熄了,屋里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张昌宗的眼睛一时适应不了黑暗,两手伸着想摸着东西扶着,可刚往前走了两步,只觉脖颈一层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皮上,张昌宗打了个冷颤,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不敢再移半步。
敏喝道:“大胆奴才,敢闯我的处所,不要命了吗?”敏早已习惯在黑暗中视物,张昌宗看不见她,她却看得清清楚楚,长剑又往前一送,架在他的脖子上。
张昌宗听出声音,立刻道:“慕容女官,不要误会,我是内供奉张昌宗,女官手下留情,刀剑无眼啊!”长剑擦过他的脖颈,早将他吓得魂飞魄散。
敏冷笑一声,喝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张大人深夜到我的处所干什么?你竟敢假冒张大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剑又逼近几分。
张昌宗吓得腿都软了,手想去挡开剑,谁知尖锋利无比,着手即破,张昌宗哪敢再碰,只得缩脖子,可是每缩一分,剑又逼了过来,他不敢再动,只得低声求着:“女官不信,可以点灯一看,便知晓我是张昌宗。”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调虎离山之计吗?说,你是谁,所为何来?不说,我便要了你的命!”敏厉声呵斥,长剑一抖,就要刺他。
“我真是张昌宗啊,手下留情啊,我只是来看看女官,看看你有什么缺的——”张昌宗此时心绪已乱,只想保住性命,其他的什么也顾不得了。
敏喝道:“你再胡言乱语!张大人又怎会深夜来我的处所?你是想诬蔑张大人,往他的头上泼脏水是吗?竟然想做龌龊之事,我今晚就废了你,看你还敢乱来!”说着长剑一扯,王张昌宗腿间刺去。
张昌宗只觉一阵剧痛,吓得魂飞魄散,当场晕了过去。
敏连连冷笑,她才不会弄脏自己的剑呢?长剑只是个幌子,左手拔下一根发针,往他大腿刺去,张昌宗惊吓之余那还分得清是哪里痛,以为自己真的被废,登时便晕了过去。敏走过去,踢了踢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抓起他的一只脚,往门外脱去,自己的院子很偏僻,她晚上又不用人伺候,因此宫女太监都已歇下了。她拖着一个人也就不会有人看见。
院子挨着御花园,敏早就想好对策,点了他的睡穴,再将准备的酒往张昌宗的嘴里灌,明天一早他就是个醉鬼,一晚上睡在御花园里。将他拖到湖边藏好,拍拍手,大功告成。虽然不能明的惩罚,暗地里惩治一下也就算了。反正他也没多少快活日子了。
仰头看看天空,今夜有云,月亮时隐时现,但星星却璀璨无比,一闪一闪亮晶晶,在现代城市里,哪能看到这么多星星啊!现代的污染它严重了,大气污染、水污染、光学污染,已经再也看不到这样纯自然的美景了。看来,来这一趟,还是有收获的。
突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快到让敏以为只是眼花了,但是,敏知道那是一个人影,是个女子,而且动作这样迅速,宫中的宫女怎会有这样快的身法呢?戒心一起,敏便追了过去。刚才隐约看到是从长生殿的方向出来,那是女皇的寝宫,难道是刺客?可是,长生殿一片宁静,根本不像闹了刺客,何况,有二师兄魏沣在,根本不会让刺客有机可乘。既然女皇没事,她就去看看这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