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唐一梦空留香1(溯女缘)+晓唐一梦空留香2(22)+晓唐一梦空留香2
敏才不领他的情,推开他,冷冷地道:“我可使不起未来的馆主!”敏原本心中闷闷的,见了他便化成一股恶气,却不知道语气带着浓浓的酸意。
吴名也不生气,又把她的脚腕抓回来,轻轻揉着。
敏忍住踹开他的冲动,继续用眼神瞪着他。也不知是敏移开了注意,还是吴名的跌打功夫出神入化,敏觉得不再那样钻心的疼了。可熊熊大火却没有熄灭的迹象。
过了一会儿,吴名轻轻放下她的脚,柔声道:“好些了吗?没有伤到筋骨,歇息两天就会好的。”吴名站起来,伸手要扶她起来。
敏一掌挥开他的手,怒瞪着他,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与你萍水相逢,你对我的恩德我永生不忘,有朝一日必定还你。可现在请不要再来招惹我。我对你的印象很好,请不好毁掉它,行吗?”
吴名眼中一阵犹疑,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心中竟没来由的发软。“男子看到女子的,一定要负责的。”
敏听到他的话只觉得五雷轰顶,心里一阵气苦,自嘲的笑了起来。“负责任!我不需要任何人对我负责任。我再一次明确的告诉你,我不要你负责任。我有手有脚,我能自己养活自己,我不需要靠任何人,我最不想靠男人。如果你还是抱着这种想法,那我只能说我们连朋友也做不了了。”敏拄着扁担起身,缓步往外走,突然她转身又道:“一个人的价值不在于出身贵贱,而在于自己是不是尊重自己,是不是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即使白手起家,靠着脚踏实地,靠着双拳打天下,即使做不得人上人,他的人生也是有价值的。但是,认不清自己的心,找不到自己的目标,即使荣华富贵又有什么意思呢?”她瞪着他,长出了口气,转身一瘸一拐的离开。
吴名坐在地上,看着地上的水迹,愣愣的出神。
敏和爽怡抱着大包小包跟着杨芝兰,敏的右脚明显有些瘸了,可是不想在杨芝兰面前示弱,硬是咬牙坚持。原本张博物托爽怡给自己的跌打酒药效奇快,没两天,红肿已消了下去,可是却禁不起这样的劳动量。
不知是不是杨芝兰故意找茬,这一阵子总是调她们去她的院子,呼来喝去的,今日却要陪着大小姐逛街,绫罗绸缎、胭脂水粉、小吃点心,应有尽有。而杨芝兰与丫头翠儿却自在逍遥的东看西看。
爽怡看敏走路一瘸一拐,道:“你的脚还没好,我帮你拿点吧。”
敏往旁边一躲,笑道:“这点算什么呀!没事。”
爽怡担忧的看着她的脚,喃喃:“早知道就应该告诉吴大哥的。”
敏耳尖,脸色微变瞪着她,道:“什么吴大哥,你私下跟他联系了?你不是不知道我不想跟他在有牵连了。”一个念头突然钻到她的脑海中,急问:“你不要告诉我,那瓶跌打酒是他给的?”
爽怡默认的移开视线,敏却气急,将手中的东西一摔。“走,我们不能在那待了,也不受这个活罪了。我就不信我们两个人两双手养活不了自己。”说完拽着爽怡就走。
爽怡从没见敏这样生气,拉着她道:“我不是故意瞒你,吴大哥也是一番好意啊——”
“好意,好意。我不要他的好意。你不走,我走。”她猛地甩开爽怡的手,往远处跑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听到他的名字心里就乱了,怎么也净不下心来。爽怡在身后的叫嚷她也置若罔闻,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不知跑了多远,心跳的太快,双腿酸软的再也迈不开步子,她才停下,双手支在膝盖上喘着气。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娇软的音调突然在她头顶响起,敏只觉得声音熟悉,抬头看去,只见一名妙龄女子侧作于白马之上,桃红色的藕丝衫子藕丝裙,印花帔帛披在肩上,一头束在裙子系带上,一头由胸前绕过肩背,搭在左臂自然下垂,晓风吹过,飘逸似仙。只是她头戴帏帽,帽檐的四缘悬挂一圈网子,垂至颈侧,网帘上缀着珠翠,甚是华贵,却看不清容貌。
敏心底涌上寒意,不自禁的后退。那女子却素手挑起网帘,绝美的容颜比花娇、比月柔,只是一双漆黑的瞳眸溢满妖冶。敏一阵心惊,原以为不会再遇见她,却不料冤家路窄。
那女子正是那晚大火她和爽怡误闯的教坊坊主,此刻她侧作于马上,如贵妇般高贵典雅,眼波含情,处处风流,她紧盯着敏的眼睛,嘴角却噙着冷绝。
敏情不自禁的盯着她的美眸,渐渐失神,一片桃花林,桃花开的正艳,片片飘落如花雨,敏站在花海中,内心的怒火平息,只有徜徉在花海中的自在。突然,身体剧痛,一片片美丽的花瓣化作一把把尖刀,割破了她浑身的肌肤。一刀深似一刀,将她的血肉一刀刀剥下,她大惊,想要逃开,身子却只剩下一副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