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唐一梦空留香1(溯女缘)+晓唐一梦空留香2(386)+晓唐一梦空留香2
窦姨被那肝肠寸断的哭声惊醒,纤纤素手紧紧攥住指环,细细的摩挲。许久释然一笑,将指环从颈上取下,柔柔一笑:“看来这孩子与这指环有缘,就当是我于他的见面礼吧!”不顾紫叶的惊讶,她轻轻将锁链套上孩子细嫩的颈上,往襁褓里掩了掩,瞥见原本左胸口的那多兰花般的红肿竟奇迹般的消失不见,她一愣,却什么也没表示出来,只是轻轻将襁褓拉好。
指环一入怀,大哭的孩子竟破涕为笑,朝着窦姨甜甜的笑着,窦姨满怀欣慰的摸着他的额头,柔声道:“希望你平安快乐的长大,一生幸福。”
站在紫叶身边的淼和爽怡都看着紫叶怀里的孩子,那精致的脸庞上洋溢着欢笑,不由得都温馨的笑了起来。
远远的看着车驾渐行渐远,紫叶才低头看着怀中自得其乐的小家伙,无可奈何的摇头道:“你这个小人精,见了谁,就从人家身上索些见面礼,长大了变成小财迷可怎么办?”
孩子眨着大眼狡黠的朝她笑笑,大张着嘴打了个哈欠,小小的头颅在她怀里蹭了又蹭,看来是闹觉了。紫叶唤来一个丫头,将孩子让她妥妥的抱着,细细的嘱咐,才让她离开。紫叶却略有所思的看着那丫头的背影出神。
淼回过神来,大笑道:“紫叶,你这就不对了,什么时候生了个调皮宝宝都不告诉我们!我们可得给他准备见面礼呢!”
紫叶闻言大窘,一张娇颜羞得脖子都红了,娇斥:“你这个坏丫头,说什么呢!不理你了!”紫叶气的瞪了她一眼,甩手就要走,却见巷尾一个黑影闪了过来,恍恍惚惚的几欲跌倒。
爽怡眼尖,过去扶住她,轻声询问,敏却只是摇头。扶进门里,敏看着她们,佯装无事的笑笑,道:“刚才你们说什么呢?笑的那么高兴!”
淼一颗心都悬在她身上,哪还有笑闹的心情。紫叶一双墨瞳荡着涟漪,深深浅浅的什么也看不清。
敏扭头看着池旁的小池,突然蹦出了一句话。“如果那天我们没有从这里逃出去,现在的我们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她茫然的看着一脸清明的爽怡,静静的,似乎根本不想要答案。
四人的眼光都望向那浅浅的小池,爽怡浅浅笑道:“敏敏,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固步自封,只是徒惹伤悲罢了。我不知道当初你我面前有几条路,我只知道我们随心选择了那条我们想走的路。既然走了真么远,就不要再回头看,值不值得。我的选择,我永不后悔。”
敏怔怔的看着她,突然仰头大笑起来。“是啊,我怎么忘了呢!无论结果如何,我永不后悔!”说着飞身跃起,跳到她们身后,轻轻一推,爽怡、紫叶、淼都栽进了小池里。
淼一个扑腾钻出水面,抹了把脸上的水,喝道:“你,你,你畅快了,就来戏弄我们!”她一手一个将爽怡和紫叶捞了出来,三人都是一脸哀怨的看着敏。
敏大笑一声,一个纵身猛地跳了进去,刚刚平静的池水又是水花大作,站在水池的三人又被淋了一头一脸。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们三人按住敏的头,将她狠狠的拽了起来,谁知敏刚一抬头,一股喷泉迎面射来,三人又是一脸水。
紫叶尖叫道:“现在不是夏天,春寒料峭,你想冻死我们啊!”
敏却不管不顾,只管泼水,不管谁想爬上岸,都被她毅然决然的拽了回来。一时水池巨浪滔天,却夹杂着久久不绝的笑声和尖叫声——
赴宴
神龙三年,二月,丙戌,中宗遣武攸暨、武三思诣乾陵祈雨。既而雨降,中宗喜,制复武氏崇恩庙及昊陵、顺陵,因名酆王庙曰褒德,陵曰荣先;又制崇恩庙斋郎取五品子充。太常博士杨孚曰:“太庙皆取七品已下子为斋郎,今崇恩庙取五品子,未知太庙当如何?”中宗命太庙亦准崇恩庙。孚曰:“以臣准君,犹为僭逆,况以君准臣乎!”中宗乃止。
这件事再次激起武李两家的暗斗。祭祀大唐皇帝,祭官竟是武家人,身为太子的李崇俊尤为不满,原本相争,以显示他身为太子的威严,奈何中宗韦后一再坚持,太平公主在旁打边鼓,这大唐祭奠竟变成了武氏的家祭。而那日武三思、武攸暨祭语刚刚说完,天空风云突变,黑压压的一片乌云整天蔽日,紧接着大雨滂沱,在场之人无不惊叹。山呼则天女皇万岁。
可知情人却知这是来自东女国的巫女早先卜卦预言,至此,韦后对东女国女巫英儿奉若神明,言听计从。
群贤坊内内外外被禁军把守,距近八坊都被严密封锁起来,连只苍蝇蚊子也飞不进去。可群贤坊的侧邻却怡然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