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唐一梦空留香1(溯女缘)+晓唐一梦空留香2(474)+晓唐一梦空留香2
淼强忍住泪,拼命的点头,她不想搞的像生离死别,她要让敏记住她开开心心的样子。“你也是啊,一定要照顾好身体,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等着我回来。”
敏点头推她。“我知道,我们都会等你回来的。快去吧。”
淼放飞手中的鸽子,一步三回头退出了院子。她望着大雁塔,一遍遍的祈祷:“让敏敏安静和乐的生活吧,不要再折磨她了。”她走出荐福寺的大门,回头望向大雁塔上的风铃摇响,这是应了她许下的愿望。她如释重负的笑笑,转身跑出大门,突然停步回头,眼神四处逡巡,有人在注视着她,是谁,这样熟悉的感觉!她驻足寻找,周围都是上香请愿的香客,人头攒动,哪有熟人?她不以为然的笑笑,轻快的跑来了。
寺门旁边的院墙处,一双满是疤痕的手紧紧扒着墙壁,遥遥望着那渐行渐远的绿色身影——
淼走后,敏感伤的徘徊在花园中,一株桃花已有凋零之势,桃红色的花瓣随风翩翩飞起,落了一地,敏仰望着纷飞的花雨,心中惆怅悲凉。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爽怡不知何时站在敏的身后,望着花海中的一抹孤影。
敏幽幽接道:“就怕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爽怡心中一痛,抓着敏的手摇头,急喊:“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敏望着她释然一笑,道:“我知道你们都担心我,怕我会随时死去。可人生在世总是会生老病死,谁要逃不掉,我只是在经历必经的过程,你们又何必执着呢!我这辈子过的轰轰烈烈,也不冤枉了。”
爽怡知道她在李希敏走后心境不同了,可是听她口中说到“死”,心中难免伤心。心中突然想起刚才兼爱的预言,更是不安。若是解情花之毒,必要敏忘情弃爱,现在李希敏已走,却又来了个薛崇简,这个人让她不寒而栗,却偏偏不知怎么劝,急道:“敏敏,你和薛二公子——听我的话,不要接近他,他不简单,他会伤了你。”
敏眼中若一汪深潭,遥不见底。“你多虑了,我和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相信我,我有必须要这样做的理由。我的丈夫只有一个,是李希敏,他已经走了。隔千里兮共明月,虽是远隔千山万水,我的心亦跟随着他。”
爽怡看着她平静如水的眼,只觉得心疼,本该是她的美满姻缘,却变成现在形单影只的局面,总觉得有只无形的黑手在幕后操控,这个人到底是谁?是他吗?如果是,她该怎么办?是舍?是留?她能下的了决心吗?
桃花如雨般纷纷扬扬的飘洒,落了她们一身——
潞州
景龙二年四月癸未,置修文馆大学士四员,直学士八员,学士十二员,选公卿以下善为文者李峤等为之。每游幸禁苑,或宗戚宴集,学士无不毕从,赋诗属和,使上官昭容第其甲乙,优者赐金帛;同预宴者,惟中书、门下及长参王公、亲贵数人而已,至大宴,方召八座、九列、诸司五品以上预焉。于是天下靡然,争以文华相尚,儒学中谠之士莫得进矣。
张九龄因文采出众,选入修文馆任学士。每次进宴,却不愿写趋炎附势的诗词,因此并不受重视,在修文馆中默默无闻。
同时,中宗下敕命诸王孙出任州郡知事,即刻离京赴任。相王五子去处各不相同,而李隆基被任命为潞州别驾,不日便拜别父亲、辞别兄弟,轻装简从的离开政治中心,去往一片新天地来开创他的事业。
潞州,今山西长治,在长安的东北方向,时至初夏,天气清朗,芳草碧绿、花红百里,景致怡人。李隆基带着淼和王毛仲,还有一些随从,一路上游山玩水,惬意无比。走了一月有余,便进了潞州地界。在驿站休息时,就已有人快马进城通报知州、县令各级官吏出城相迎。浩浩荡荡的迎接队伍到达城门时,迎来的却只是临淄王的车驾,临淄王不知所踪。
“潞州果然是富庶之地,百姓淳朴、安居乐业,百业兴旺,皇上倒是给我关照我了。”李隆基一身随意的长衫,手摇折扇,宛若出来游玩的翩翩公子。
淼左看看右瞅瞅,潞州虽不必长安的繁华、雄伟,却更有北方中原的古朴豪放,不宽的街道,声声不绝的叫卖,亲切的问候,真诚的微笑,处处透着民风淳朴,不禁喜欢上这个平凡富裕的地方。“我的提议不错吧,只有深入地方,用自己的眼睛看才是最真实的。要不然历朝历代的皇帝总喜欢微服出巡、体察民情,他们要看的是正是情况,不是那些地方官为了讨好而粉饰太平的假象。不过,不得不夸这里的父母官真是政绩卓著,将这里治理的这么好,也给你省了不少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