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唐一梦空留香1(溯女缘)+晓唐一梦空留香2(497)+晓唐一梦空留香2
在座的宾客无不习惯了他的任意妄为,纷纷离席回避,花枝招展的姬妾愤恨的瞪着宗楚客怀中柔若无骨的女人,心有不甘的退了下去。
空荡的厅堂只剩相拥的男女,宗楚客一把将美人推倒在地,急切的扯掉她残存的衣物。散乱的发髻中俏脸绯红,檀口轻启,轻若蚊声。“大人,且等等。”
宗楚客借着酒劲,强行按住她的双手,扳着她的小脸,□道:“美人,良辰美景,你让我怎么等?不要故作矜持,从了我,从今往后你再不用歌舞为生,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他一面说着,一面褪去了自己的衣袍,俯身就她。
“大人,您先看清奴家的容貌,再做不迟。”她扭不过他的蛮力,只能加紧双腿,以膝盖顶着他的□。
宗楚客不耐烦的压下她的双腿,掐着她的下巴,怒道:“区区一个妓女,不要不识好歹,坏了我的兴致,你——怎么是你?”怒火冲淡醉意,待他看清眼前的女子,竟是紫竹坊的坊主紫叶,不由得一怔,微微起身仔细打量她。
紫叶任他压在自己身上,柔弱的看着他,轻轻的唤了一声:“宗大人——”
声音甜腻的他心头发痒,身体的欲望一触即发,可脑中残存的理智提醒他这个女人身后有着他忌惮三分的人物。揣度着她此行的目的,试探道:“紫叶坊主大驾光临,本官竟一无所知,真是失礼失礼。坊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莫非是慕容尚仪有事要坊主代为转达?”
紫叶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气息喷在他的脸上,当真是吐气如兰。未语泪先流,她幽怨的看着他,泣道:“大人不要误会,奴家此行跟尚仪毫无关系,奴家已经跟尚仪闹翻,实在是走投无路,只能向大人求助!”素手轻攀着他的肩膀,头轻轻的偎向他的怀里。
春色撩人,宗楚客渐渐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他重重的压着身下绵软的身子,飘然欲仙,肆意的笑道:“美人莫哭,受了什么委屈,本官替你出气。一个小小的五品女官,本官还不放在眼里。”
紫叶娇喘几声,更加贴近他的身体,柔声道:“奴家就知道大人是豪爽侠义之人,定能为含冤受屈之人平雪冤情。如果连大人都不能帮奴家,奴家真的无路可走,只能一死了。”
宗楚客痛苦的哼了一声,急切道:“你究竟有什么冤情快说给本官听!”
紫叶绷紧身子,不再让他进犯,低声道:“大人,慕容尚仪与修文馆学士张九龄夙有嫌隙,如今借题发挥要置他于死地。奴家与张大人意趣相投,确信他不会诽谤皇后娘娘与大人,一定是遭奸人陷害,请大人为他平反伸冤。他若能逃一死,奴家愿为大人做牛做马,来世结草衔环报答大人。”
宗楚客终于明白她的来意,只是他竟想不到木讷无势的张九龄竟和她是相好,想来才子佳人的故事听了不少,也就不足为奇。此次拿办张九龄只是为了杀杀那些自恃文采风流的文人不可一世的风头,倒不是特意针对这个岭南来的穷小子。他觊觎紫叶久矣,就是忌惮慕容敏才不敢贸然下手。今日她送上门来,他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看着她在怀中哭得梨花带雨,他心痒难耐,连声答应:“好好好,本官明日就派人放他出来,可好?”
紫叶哀怨的摇摇头,散乱的发丝擦着他的胸膛,凄绝的道:“大人,他一个穷弱书生哪禁得起连日囹圄。尚仪恨他入骨,知道我来求大人,定是不会放过他,说不定连夜就会处决了他。这,这该怎么办?”
宗楚客被她撩拨的几欲疯狂,血脉喷张的让他不能自抑,望着怀中美人一副不答应抵死不从的样子,对外连声呼喝:“来人,立刻去刑部大牢把张九龄提出来,就说是我的意思。”外面有人应了离开。
宗楚客谄媚的笑道:“美人,这样总合了你的心愿了。你不该好好报答本官吗?”宗楚客早已按耐不住的上下其手。
紫叶盯着他的眼睛,木然的放弃一切抵抗,任由他急切的索取,瘦弱的双腿猛力的撑开,她再难忍受的闭上了眼睛——
一早天便阴沉沉的,似乎憋着一场大雨,偶尔吹起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让街上的行人都缩缩脖子,加快脚步前进。
张九龄默默的站在紫竹坊的后门,一身单薄的深衣下摆随风飘摇着,一如他的心左摇右摆无处归宿。他又是孑然一身,罢免了官职,却是死里逃生。本以为这次必死无疑,却不料在他万念俱灰时狱卒竟放他出了牢房,说是宗楚客的意思。他得罪了宗楚客,宗楚客怎会轻易放过他。可结果是他的确只是削了官职,活罪死罪都免了。他曾想过是敏救他,可是那天他们已经恩断义绝,她断不会违背誓言救他。下一刻他便想到是紫叶去求敏来救他。可他只猜中了开始,却没有猜中结局。紫叶的确去求敏,可敏没有答应,她便以身侍宗楚客换他自由。如今长安城已经传遍了宗楚客已是紫竹坊的坊主的入幕之宾,紫叶很有可能成为宗楚客的姬妾。再难听的话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他不想知道也知道了。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竟要一个女子以贞节来求得活命,真是讽刺至极、羞辱至极。敏说的对,他的确不配紫叶如此的深情,一个女子最重要的贞操她可以为了救他而舍弃,弃尊严于不顾,他该如何回报这份深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