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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唐一梦空留香1(溯女缘)+晓唐一梦空留香2(505)+晓唐一梦空留香2

作者: 渊葶 阅读记录

倒是张九龄,原本的虚职又丢了。像他这样耿直的人,不懂得趋炎附势,又怎能在现在的朝堂立足呢?不过经过此次,他该是对慕容敏彻底死了心,不会再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会全心全意投向他了。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他长吁了口气,伸伸筋骨,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纯白的雪,阳光暖暖的洒在地上,格外耀眼。一个绿影蹦蹦跳跳的闯进他的视线,他的心不由得雀跃起来,跟随她的身影跳动着。她赤手团着雪球在地上滚,雪球越滚越大,她推得愈加吃力。她直起腰往手上哈着热气,对上他的笑眼。

淼挥去心中的阴霾,冲他招招手。“你闲着也是闲着,跟我一起堆雪人吧!”

李隆基笑着从窗户一跃而出,随手团了一个小雪球丢在她的脸上,惊起惨叫连连。淼怒瞪着他,呼喝着捡起地上的积雪扔了出去。一时间白雪满天飞,院墙上、窗户上、门上都是雪球的痕迹,可笑声从未听过。

白雪再度飘落人间,覆盖着院中手牵手的一对雪人——

情切

景龙二年除夕,中宗敕令中书、门下与学士、诸王、驸马入阁守岁,设庭燎,置酒,奏乐。酒酣,中宗称御史大夫窦从一道:“闻卿久无伉俪,朕每忧之。今夕岁除,为卿成礼。”窦从一唯唯拜谢。俄而内侍引烛笼、步障、金缕罗扇自西廊而上,扇后有人着礼衣、花钗,令与窦从一对坐。中宗韦后命窦从一诵《却扇诗》数首。扇却,去花易服而出,窦从一仔细打量,竟是韦后乳母王氏,本是蛮贱奴婢,年近古稀,相貌丑陋不堪,窦从一呆愣当场。中宗韦后、安乐公主与侍臣哄堂大笑。韦后更请求中宗下诏封王氏为莒国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唐朝旧俗称乳母之婿曰:“阿冲”,自此窦从一每谒见及进表状,自称“翊圣皇后阿冲”,时人谓之:“国冲”, 窦从一欣然有自负之色。

景龙三年上元节,中宗韦后幸神武门,与公主近臣观宫女拔河。又命宫女在大内营办市肆,公卿贵族为商旅,与之交易,讨教还价,言辞亵慢,中宗与韦后临观为乐。

二月,丙申,监察御史崔琬弹劾宗楚客、纪处讷潜通戎狄,受其贿赂,致生边患。以往大臣被弹劾,俯偻趋出,立于朝堂待罪。如今,宗楚客非但不胆怯,更是愤怒自陈忠鲠,为崔琬所诬陷。中宗竟不穷问,命崔琬与宗楚客结为兄弟以和解之,时人谓之“和事天子”。

三月,戊午,以宗楚客为中书令,萧至忠为侍中,大府卿韦嗣立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中书侍郎崔湜、赵彦昭并同平章事。戊寅,以礼部尚书韦温为太子少保、同中书门下三品,太常卿郑愔为吏部尚书、同平章事。韦温,韦后之兄,此时韦后的权力网络已达到顶峰。

中书侍郎兼知吏部侍郎、同平章事崔湜、吏部侍郎同平章事郑愔俱掌铨衡,倾附势要,赃贿狼藉,数外留人,授拟不中,逆用三年阙,选法大坏。侍御史勒恒与监察御史李尚隐弹劾,中宗将崔湜等狱,命监察御史裴漼按之。安乐公主不喜上官婉儿霸占崔湜,讥讽裴漼徇私枉法,裴漼只得严加审讯。五月,丙寅,郑愔免死,流吉州,崔湜贬江州司马。上官昭容秘密向安乐公主、武延秀服软求情,安乐公主求得特赦,崔湜回到长安。经此一劫后崔湜认为上官昭容不能庇护他,便改投太平公主旗下,不久官复原职。

六月的天气渐热,潞州地处山区,倒是凉爽宜人。大明宫中千奇百怪的宴会,安乐公主与太平公主的暗中较劲,韦后势力的膨胀,以及忠臣不断的上述弹劾,都不能损及韦氏与宗楚客一分一毫。长安的斗争如火如荼,潞州却偏安一隅、安居乐业,茶余饭后谈论着他们英明神武的潞州别驾临淄王爷,闭月羞花、一朝飞上枝头的赵氏,以及他们即将出世的孩子。

六月下旬的某天,一声洪亮的啼哭响彻潞州府衙,临淄王李隆基的次子降生了。珠圆玉润的婴儿,出色的外貌,注定长大成为英俊儿郎。李隆基的亲随无不喜形于外,纷纷向他道喜。李隆基淡然的笑看着抱在乳母怀中的婴儿,长相取了他和赵灼华的优点,的确是个人见人爱的孩子。他给孩子取名“嗣谦”,取承嗣谦和之意。

淼逗弄着襁褓中的婴儿喜笑颜开,她多想拥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软软的身体,滑滑的肌肤,香香的奶气,一切都是这么美好,纯净的就像一张白纸。

李隆基枕着她的肩膀看她充满母性光辉的笑脸,竟让他感动不已。他真希望此刻她抱在怀中的是他们自己的孩子,承袭他们两个人骨血的结晶,一代一代的流传下去。他温柔的将她拥进怀中,蹭着她的脖子呼气。“看来我晚上仍需努力,你也加把劲,给我生个儿子。你就不会看着别人的孩子眼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