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唐一梦空留香1(溯女缘)+晓唐一梦空留香2(63)+晓唐一梦空留香2
李隆基已经很佩服她了,捡了便宜,还一副帮人排忧解难的表情,不过,却很真。歪头想着。“我想要——”他盯着淼,淼狐疑的打量着自己,不知他想要什么。他却笑了起来。“我想要什么,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你自己猜吧,猜到什么就送什么,看我喜欢不喜欢。如何?”
“好,一言为定。我准保你会喜欢。”淼自信的点点头,笑看着他,手不停的拨着玉环,发出清脆的声音。
李隆基心情好了起来。“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说着搂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揉着她的头发,笑了起来。“我的猫儿啊——”
淼哪里让他这样折腾她的头发,一边推他,一边喊道:“别弄啦,我最讨厌梳头发,麻烦死了。你还弄,一会儿还要重梳,你别弄啦——”
李隆基似真似假地道:“日后,我定不让你自己梳头。”
淼抬头看他,一脸的疑惑。今天他是怎么了,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让她猜不透。不管啦,反正今天是赚到了,这玉环,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就是喜欢。
晚些时候,王毛仲亲自送她回府。一进院,便看见张苒坐在槐树下乘凉,微眯着双眼,手中折扇缓缓摇着,惬意恬淡。
淼脚步一顿,身上的玉环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引得张苒看了过来。张苒眼中没有一丝波动,道:“回来了。玉环是三郎送的吗?”
淼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嗯”了一声,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不知为什么,这几日总觉得张苒冷漠的可怕。这才明白为什么府中的丫头虽喜欢他,却也怕他的原因。脸上没有一丝不悦,却给人以前年寒冰的感觉,让人浑身打冷战。
张苒冷冷一笑,看着淼,冷淡地说:“回去歇着吧。明天不用过来叫我了,我一早会出去。”
淼点点头,对他行了一礼,转身往自己小屋走去。随着走动,玉环相击之声不绝,悦耳动听。
张苒抬头看着摩挲的槐树叶,嘴角的冷笑扩散到眼睛,喃喃:“麻雀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一阵风吹过,带着阵寒意,槐树也沙沙作响,久久不绝。
珍珑(改)
一晃又是半月,五月来临了。因为今年闰了四月,本该是六月的酷暑,却成了五月。天热、人心却凉,胡肆仍然没有半点消息,淼已经有些死心了,她们难道不在了?还是这根本就是一个巧合?心乱如麻,根本注意不到周遭的变化。也忘记了李隆基奉旨五月初六完婚的事情。
五月初四,府中开始包粽子,为明天的端午节准备着。淼却提不起精神来。原本听到食物的只字片语,也会蹦三蹦的她,却一反常态,对着锅里的粽子爱搭不理,兀自神游太虚。
厨房中的各房丫头,却有说有笑的聊天。
抚琴此刻又成为众星捧月,又谈着道听途说的宫中秘闻。“今晚宫中设了家宴,太子、相王、太平公主,还有武氏宗亲都会去呢!”
西院二夫人的贴身丫头知书,最看不惯抚琴炫耀的样子,冷冷道:“那有什么!每逢佳节,皇上都会设家宴,召集宗亲,饮酒作乐!端午自然不会例外!有什么好说的。”
抚琴和知书是两院大丫头,平时家务中总有摩擦。而抚琴是当家的大夫人的贴身丫头,自恃比其他丫头“高贵”些,而知书却不服她。两人明争暗斗已是众所周知的了。
淼最讨厌女人吵架,只好把所有心神放在发呆上,眼睛茫然地看着屋外,眼不见心不烦。
抚琴却不生气,笑靥生花,眼角的红痣如泪珠。“知书妹妹说的在理,家宴的确没什么,这奇不是奇在家宴,而是筹办家宴的人。你们猜是谁?”
知书白了一眼,手里做着活,根本不去理她。其他丫头如炸了锅般,问东问西,好不热闹。其中柳绿的好奇心最大。“抚琴姐姐,究竟是谁啊?别吊人家胃口了!”
“就是就是,好姐姐快说嘛!”其他丫头随声附和着。
抚琴满足了她的虚荣心,瞪了知书一眼,慢条斯理地道:“上次不是跟你们说了吗?就是那个新红人,慕容尚仪啊!她现在是正五品女官,在宫中可是有品阶的了。听说,陛下怕热的紧,沐浴很不方便,她就想到了一个‘冲凉’的办法,在浴室弄了个小隔间,上面放着一个木桶,桶连着一根管子,管子上又弄了个什么‘莲蓬头’,只要往木桶中盛满水,水就顺着管子流下来,变成好几柱,洗起来又方便又凉快。啊,对了,我还听说,那管子上有个隔片,只要插上,水就不流呢!你们说是不是很神奇!”
柳绿听得眼都直了,惊叫:“真的吗?好想看看啊!肯定是很稀奇的物事。”其他丫头也是一脸神往,恨不能亲见。知书面上装着不在意,却竖着耳朵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