嘬嘬(34)

--

【13岁】

其韫和侯宇小学毕业，两人又上了同一所中学。

青春期的少年们开始变声，身形突然拔高，第二性征渐渐表露出来。

一天。

林晏渠早早过来，见其韫在睡觉，叫了几声叫不醒，便趴在床上看着他睡。

其韫迷迷糊糊醒来，一睁开眼便看见对方手枕着头，趴在枕头上静静望着他。他吓了一跳，从床上爬起，身上的被子缓缓落下去，露出他的裆部。他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内裤。

对方的视线向他投来，林晏渠指着他腹下，“凸起来了。”

腿间一股湿润，应该是梦遗了。其韫有些尴尬，从柜子里找出一条干净的内裤，一把坐在床上背对着他，催促他转过身去。

其韫动作迅速，很快就换好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说：“看什么看？没看过鸡巴吗？你以后也会晨勃的。”

林晏渠噢的一声，别过脸把目光转向别处，耳朵红红的。

其韫莫名，不知道他在脸红什么。

没过多久，侯宇从班级男同胞那里获得一些资源。两人兴奋地躲在其韫房间，打开电脑放起小电影。开始播放不到五分钟，屋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两人一惊，急忙将视频关掉。

开门一看，原来是林晏渠。

两人咬着耳朵进行一番商讨后，决定再次点开。毕竟都是男人，看个片算什么的。

于是，三人围坐在电脑前，一同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青春期的少年，自尊心很强大，禁不起挑衅。两人看着看着就斗起嘴来，互不相让。一气之下，纷纷把裤子脱掉比谁的屌更大。

林晏渠坐在身后，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两人，撇了撇嘴。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两人越来越没羞没臊，偶尔还会当着对方的面撸一炮。生起起来，两人扭成一团，拌嘴斗不赢就贱兮兮地伸手扒掉对方的裤子。

林晏渠夹在中间，处境十分尴尬。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成熟了。不过，他对小电影里的男男女女并不感兴趣，只是无法将目光从其韫身上挪开。

喜欢其韫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当他意识到时，已经想不起喜欢了多久。

--

【16岁】

春节刚过不久，林晏渠他妈妈的病又复发了。林晏渠去医院照顾她好几天才回来，元宵那天他没去医院，因为第二天就要上学了。

晚上九点，其韫去敲门把林晏渠带回家，给他煮了芝麻汤圆。

当天晚上林晏渠没回四楼，就在其韫家睡下。两人脱得只剩一件底裤，钻进被窝里。

他躺在床上好久都睡不着，听着其韫的呼吸声，心跳得越来越快。冰冷的空气钻进被窝，两人冷得直哆嗦，将身子凑得更近，紧紧挨在一起。温暖的皮肤相触，林晏渠的心脏跳得更快了。

过了好久，声音打破寂静，林晏渠问其韫：“片子里的动作，你试过吗？”

其韫一愣。

对方叫了一声哥，说：“我们来玩一个模仿游戏好不好？”

其韫没反应过来，林晏渠却上来了，向下顶着胯隔着内裤蹭了两下。

其韫呼吸一滞，只觉得身下向着了火似的。他推开林晏渠，对方却让他不要拒绝，只是摩擦而已。

两人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其韫僵着身子，不敢喘气。过了一会儿，林晏渠从他身上下来了，身体往床头一靠，又问：“哥……你会接吻吗？教教我好吗？”

其韫根本没办法拒绝林晏渠的请求，他从床上爬起来，手覆在他的脸颊捧着对方的脸，小心翼翼地凑近，含住林晏渠的唇。

第二天早上醒来，林晏渠已经走了。其韫将被子罩在头顶上想着昨晚的事，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中考快到了。

一天回家，上楼的时候听见住宅的大妈们在嚼舌根，说小卖铺王伯伯的孙子同性恋，喜欢男人，不检点，得了脏病。见到其韫走上来，目光便从他身上瞥过，尖着嗓子笑道：“小崽子你可别不学好啊。”

其韫懒得理睬，匆忙上了楼。

可没过多久，同样的事情从不同人口中说出。

其韫匆忙吃完饭，赶着去上晚自修。侯宇妈和他妈站在屋外，声音不时传来，似在有意无意地提醒他。母亲的目光不时朝他投来，其韫眼神闪躲，低下头扒着碗里的饭。

没吃几口就离开了。

其韫步伐匆匆，刚下楼，身后便有人叫了他一声。

林晏渠追上他，跟他一起去学校。

没有人主动提起那晚的事。其韫面色很差，走得很快，没过多久便把林晏渠甩在身后，两人保持相当大的一段距离。林晏渠没有叫他，沉默地跟着。

起初，他跟燕子、侯宇的关系非常好，在家的时候三人几乎形影不离，而在学校时，虽说燕子和他不同年段，却也经常来找他们。其韫沉浸在别人的羡慕中，心里很嘚瑟。可最近他总是刻意躲着林晏渠，大人们无意间的讨论，同学们的打趣都让他觉得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