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系的我凭实力嫁入豪门(256)+番外
值班员笑如皱缩的菊花:“过奖,过奖。”
钟锦帆与他相视一笑:“所以这里少了哪些内容啊?”
“倒也没什么。”值班员赔笑,“之前的调查只针对邹飞,能摸到陈校长的部分少之又少,而且都已经收起来了,绝对不可能被发现的。”
钟锦帆把手里的档案一合:“我问你的就是收到哪里了。”
值班员有些犹豫:“这……”
“大致内容陈校长心里有数。你也知道他向来谨慎,这次只不过拜托我过来做最后一次确认。”钟锦帆加重最后两个字,笑容渐渐散去,“如果你不愿协助,那我也只好无功而……”
值班员连忙讨好地笑笑:“钟秘书,您说的哪里话。我只是把那些混进其他旧档案里了,我马上就去给您取。”
他说取就取,钟锦帆伫立原地,在他身后,视线越过层层档案架紧紧跟随。无言之中,轻轻伸指推了一下眼镜。
*
既有人曾为她守一盏明灯中宵,她就也还那人一夜等候。
齐裕望着黎珂桌面上的新钟慢慢跳过五十八,五十九,直到归零。那顶公主粉的纱帐根本不是黎珂往日的风格,实在碍眼得很。她明里暗里试探了好几次,都被黎珂打哈哈搪塞过去,但第六感告诉她这绝不寻常。
黎珂迟迟未归,小奶狗作威作福,用爪子勾着她自己都还没享受过的遮光帘撒欢到筋疲力尽,精致的蚊帐细孔从S码直逼XXXXXL,完好的遮光帘挠成了一道一道,终于心满意足地扒拉扒拉,刨出一小团狼藉,埋下狗头呼呼大睡。
齐裕全程冷眼旁观。
哼。黎珂不说她就看不出来吗?这一定是别人送的,而且直觉告诉她肯定是个男人。
和黎珂相处四年,室友们都知道黎珂绝不会心安理得接受他人莫名的馈赠。
细腻的心绪如蚊帐上勾起的丝线,缠缠绕绕,由轻逐渐变得沉重。
凉风拂拂穿过虚掩的房门,吹起她蜷曲的长发。
对黎珂的感觉好像不知不觉已超越友情,擅自踏在了那道禁忌的界线上。只要她不说,是不是就会和黎珂慢慢走到暌违,永远以朋友相称?
可就算开了口,也未必就能……
“齐裕!”蹲了大半个钟坑的王紫忽然隔着一道门喊她,“能不能帮我递张纸?”
话没说完,一个大大的饱嗝冲天而起,简直让人能闻到那股肠胃里经久未化的积食味。
这个嗝把齐裕的心事吹得灰飞烟灭。
她条件反射皱起眉,抽了两张纸捏紧鼻子,怪腔怪调地说:“要擦嘴吧?慢点吃别噎着。”
王紫:“……”
夜还在继续。
黎珂在第一附属医院西门口等了许久。
惨黄的路灯照着眼前绵延的穷途。
自拿到那张二十年前旧报纸之后,她就装进口袋随身带着,时不时翻出来看一看。
关于父亲黎曼的那篇报道她已经看了许多遍。每看一遍,都被这世事造化间无可转圜浓浓的遗憾击中。她的人生开始之前,黎曼的便已匆匆谢幕,不论多少人在她面前极力渲染那人万人仰望的过去,高大光辉的形象,都无法再改变她心中这位一半疯癫邋遢,一半执拗无言的父亲。
于她,父亲的形象已永远无法完整。
黎珂在风里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她拿还算温热的右掌心摩挲着左手臂,汲取一点点温暖,视线转到同版的另一桩车祸通报上。
这桩车祸和黎曼的同天在广州的不同街区发生,一早一晚。初步调查确定死者身份是税务局计财处科员,女性,死亡时二十三岁。事故原因尚不明确,随报还刊登了一张她的证件照。
像素不高的黑白照片依旧难掩眉目间的艳色,花一样鲜妍明媚。
黎珂轻轻叹了口气,不知为自己,还是为这位与父亲同天罹难的陌生女人。
在昏黄的灯光下用眼过久,铅字微微出现重影。
黎珂叠好报纸,抬手想揉揉眼睛,就在此时,刺眼的灯光突兀地打在脸上,正对着她的双眼呼啸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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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利刃
暗夜,强光,短暂的致盲,根本看不清驾驶座上那人的面孔。一切恍若十月末那场血淋淋车祸的场景重现。
恐惧回溯,两腿发软,无助而无力。
黎珂用尽全力在大腿上使劲一拧让自己保持清醒,拼命催动双腿反蹬地面,整个身体往旁边的灌木丛里一扎——
病房安静到落针可闻,唯余医疗仪器静静运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