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撩人(59)
“什么人?”
丫鬟没答话,陆攸宁听到了熟悉的男声:“公主,是属下。”
“进来。”
门被推开,一男子走了进来。
陆攸宁打发了身边伺候的丫鬟:“你先下去。”
看着门被从外关上,陆攸宁才问:“怎么样了?”
此人摇头。
“什么意思?”
“属下在京城找了个遍,也问了各处的眼线,他们都不曾见过他。”
“怎么可能?这个月初,他是半夜离开的,即使是没人看见,到了白日,总该有人见过他。”
“确实没有。属下也去出城必经之路查探过,也没人对他有印象。”
“既未出城,城中各处又不见踪影,这么一个大活人,难不成还凭空消失了?”
“这也是属下奇怪的一点,按理说,不管他是还在京城或者已经出了城,都该有点音讯的,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好像人间蒸发了?”
听到这里,陆攸宁也开始有些焦躁了。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陆攸宁立刻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可能的,以沈迟的武功,京城中有几人是他的对手。
可一直又没有他的消息,难道他还能飞出去不成?
“继续去找。”
“是。”
这天夜里,陆攸宁辗转反侧,直到天快亮了,才终于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过去。
但是这一觉睡得是极不安稳,不到一个时辰,她就猛地惊醒了过来。
陆攸宁擦去了额上的汗,一眼就瞥见了在已经在房里候着的丫鬟。
“公主,您醒了?”
“什么时辰了?”
“已经辰时了。”
“公主,您做噩梦了?”
陆攸宁被刚才的梦惊醒还有些惊魂未定,听到丫鬟这么问,她反问道:“我说什么了?”
“奴婢听到公主叫了一声,怕是公主做噩梦了,正想着要不要叫醒公主。”
“我叫了一声?”
丫鬟点头:“嗯。”其实她说得还委婉了些,方才公主未醒的时候,那惊叫声让她也出了声冷汗,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噩梦才会被吓成这样。
见陆攸宁脸色苍白,全是汗水,眼神涣散,丫鬟双手捧着湿帕,询问道:“公主,擦一下吗?”
陆攸宁正回忆着方才的梦,刚从梦中惊醒,她还未走出来,竟有些分不清梦与现实。
“今天什么日子?”
丫鬟愣住,今日又不是年节,又不是公主的生辰,还能是什么日子?
公主这么问又是什么意思?
丫鬟小心答道:“今日是四月二十一。”
陆攸宁点了点头。
今日是四月二十一,距沈迟离开那日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了。
恍惚间,陆攸宁竟还以为这一切也跟方才那个梦一样,若都是假的该多好。
丫鬟细细地将陆攸宁面上的汗水擦净,陆攸宁启唇:“你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是。”
屋内只剩陆攸宁一人。
她重新躺回床上,方才那梦里的内容挥之不去地在她脑中盘旋。
梦里,她正坐在梳妆镜前,穿着大红嫁衣,门忽然被人推开,她正奇怪,回头一看,却没看到什么人。
她正要叫人,可门槛边上突然伸出一只手来,陆攸宁被吓了一跳,险些从凳上摔下去。
再仔细看那只手,鲜血淋漓,全是伤口,这一看,让她更害怕,惊声尖叫了起来。
但四周似乎是一个人也没有,她惊声呼救许久,都未曾见到一人出现。
门口有那血手,她便只能往后退,可退到底了,身后是墙,再无处可退。
她惊恐地望着门口,只见那只手撑着地,一点一点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慢慢地出现了个人影。
这‘人’说是个人,可除了有点人形外,浑身上下竟没有一处好地方。
衣服全是破口,被血污覆盖,已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只堪堪遮住身子。
腿上、手臂还有身子,全是血肉模糊,脸上也全被划花,还往下滴着血,头发乱糟糟一团,黏在了脸边,血迹斑斑的手扶在了门框上。
她完全被吓到走不动路。
只能呆呆地看着这‘人’朝自己走过来。
她惊叫起来,下意识地后退:“啊啊啊啊啊啊……你……你是谁,别过来!”
可这人像是没听见一样,没有停下,继续朝着她而来。
‘扑通’一声,她跌坐在了地上。
眼看着这人越来越近,一直被头发遮挡住的面容也渐渐露了出来。
混着血污,她看得不够真实,但也能勉强看出这人的脸。
在终于看清后,她喃喃道:“沈……沈迟?”
她撑着墙,站了起来,甚至还缓缓地向面前这人伸出了手。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又出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