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弟恭(261)+番外
不免又回想起当初,他们彻底融化在一起那.夜,蜷曲折叠的滚.烫躯体,缠绵成一团的吐息,摇晃的床板,没有任何距离的切肤接触……那是他们之间唯一一次的放肆袒露,沈轻把全部的自己给他,他交付他永恒的赤诚和忠心。
那些历历在目的场景,让他后来总是一看到他,胸腔里就汹涌起无限澎湃的爱意。
他是沈轻的,江箫想。
爵士舞结束,黑衣人鞠完躬后离场。
江箫旁边几个女裁判也录了视频,正指着镜头兴奋讨论着。
“刚才那个男生是不是沈轻啊?”一人问:“这是汉言院吧?我记得他是汉言的!”
“是他是他!我在表白墙上见过他照片!呜呜呜没想到真人比照片还要帅!”
“靠!我忘记带笔记本了!我还想找他签名呢!”
“我买了他代言过的帽子,嘿嘿,同款哦!”
“哇塞!好羡慕!”一人羡艳道:“听说那款帽子都被做成限量版了,我也想要,可我没那么多钱……”
江箫收回手机,默默摘下头上的帽子,塞进抽屉里。
他站起身,朝在休息区喝水的人看了一眼,然后转身朝场外走去。
“诶!”身后女裁判打了他一下,仰头嗔怪:“干嘛去!还没结束呢!”
“厕所。”江箫没回头。
沈轻站在远处,遥遥地瞧着江箫离开,放下水瓶套上外套,从另一边门也走了过去。
脚刚踏出门,对方给他发了条消息:
—西边洗手间,三号门,过来帮忙。
沈轻凑手机到嘴边,边走边跟人语音问:“自己没手么?”
江箫也语音,低音带笑:“这不是没你的用着得劲儿么。”
“哥,”沈轻笑:“流氓不?”
“小子,”江箫嗓音沉了沉:“哥是稀罕你才让你摸。”
沈轻笑了下,揣回手机,拐进了男厕,找到他哥在的门,叩门敲了敲。
“有人。”江箫说。
“哦,”沈轻说:“敲错了。”
门插松动,江箫推开门,大力一把将门口的人拽进来,然后砰地关上了门。
沈轻被人抱住,抬头和他哥对视一眼。
“是我,”江箫盯着他,紧了紧喉:“没认错。”
沈轻笑了下,然后低头解扣瞧他二哥。
野蛮粗俊,血管喷张,格外挺拔壮观。
一看就是憋得不轻。
沈轻啧了声。
“怎么样,”江箫咬了下他的鼻尖,闷声问着:“满意么?”
“好性感。”沈轻单手搂住他哥的后颈吻了上去。
“你也性感,”江箫低.喘着,紧紧拥着沈轻,闭眼摸进他的后衣摆,压声说:“你的,比水还滑……”
“嗯……”
半响偷欢。
……
裁判突然失踪一个没什么,彩排不是比赛,临近中午,冒汗的哥俩沾着一身的香氛从厕所出来,结伴上外头路边吹风散味儿。
冬天冷风呼呼,寒气凛冽透骨,在风中凌乱的两颗人头,发型全无,头发乱舞,哥俩两手揣兜缩着脖子,并排站在路边赏着光秃冷瑟的冬景,眼泪哗哗直流。
“哥,”沈轻打了个喷嚏,眯眼挤出几滴泪,说:“以后别在厕所了,香得呛人。”
“嗯,”江箫低头摸摸鼻子:“这不没地方吗。”
“天台不挺好的么。”沈轻说。
“天台有摄像头,”江箫皱眉瞅他:“你想让全校都知道你哥多大型号?”
“哦,”沈轻低笑一声,伸手拍拍他的屁股:“没事儿,我会掩护好你的。”
“去你的!”江箫虚踹他一脚,然后又凑过来撞他一下,问着:“走吗,去食堂吗?吃点辣的暖暖身子。”
“食堂人太多,”沈轻抬手抓抓自己乱跑的头发:“不想去。”
“都过去多久了,”江箫哼了声:“怎么,还有人给你塞盒饭?”
“偶尔有,”沈轻说:“还没看清人影,她们就都跑了,还都没法还。”
“嗬!”江箫问:“还带组团的?”
“打掩护么。”沈轻说。
路对面有几个过路的女生,挎着包正笑闹得开心,瞧见哥俩在这边说话,嬉笑着朝他们招手打招呼。
“沈轻!”一个女生朝他喊:“哈喽啊!吃饭了嘛!”
沈轻从兜里伸出一只手,朝她抬了一抬,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低头装聋哑人。
这种情况,要说吃了,对方就会过来搭话问吃的什么,继而展开对他的饮食爱好的探讨,顺便打听下他今天的日程,方便制造下次偶遇。如果说没吃,那好,对方请客,大家一起去吃。
沈轻现在怎么也算是个校园红人,再不能像之前那样随心所欲,该给点反应还是要给,不然谁知道这个给他打招呼的小姐姐,是不是给他送饭盒大军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