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啊不,我的意思是,叔您能把欠我的一万中品灵石还我么?”
每次要钱就喊叔,不问对象。
大长老:“...”
气氛莫名尴尬,通灵上人可算逮住机会嘲笑自己的大师兄了,结果还没开口就在大长老冰冷目光下默默安静着。
“知道了,没打算不给你,何必着急,你我修仙人,还是要从容不迫,方显气质...”大长老也挺能苟,愣是把欠钱不还掰扯得清新脱俗,顺便把储物袋扔给楚瓷。
楚瓷笑了,笑得特别好看。
平日里看着特显忧郁气质的苦情脸一下子粲然优美,仿若暖日小昭阳。
声音也特别甜。
“叔,您真好。”
“以后您就是我亲叔,我会给您披麻戴孝送终的。”
大长老无语了,看长亭在跟前,加上她手里有北冥,再三告诉自己:这幺蛾子不一样了,咸鱼翻身了,不能再随意打骂了,要有耐心,要好好培养,决不能让她心灰意冷离开宗门。
所以大长老忍住了,轻哼一声离开。
通灵上人走前继续拉关系,“小瓷,别忘了,我也是你叔。”
楚瓷摸着储物袋喜滋滋,敷衍道:“知道知道,以后也会给您送终的。”
啊这,这大可不必。
两人走得快,谯笪相思不想要人给自己送终,于是在楚瓷喊她之前,她直接御剑走了。
楚瓷:“???”
我就是想问你点剑术上的问题,干嘛呢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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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看楚瓷又双叒一次精神抖擞盘坐在床榻上数钱,无语了三秒,说:“别人穷极一生都在努力站着把钱挣了,你倒是厉害,躺着就挣了大钱。”
咋说话的呢,好像我跟那红灯区失足妇女似的。
楚瓷正摸那些灵石,摸得开心,也不计较了,笑说:“都是大家人好,对我好。”
“只要给钱就是对你好?”
楚瓷想了下,说出了21世纪的至理名言。
“给钱不一定就是好,但在我付出后,死活不肯给我钱的,那肯定很渣。”
长亭问:“你是在暗示我什么么?”
这狗男人,一边提醒我别乱lun,一边又阴阳怪气。
楚瓷认真道:“没,难道您认为我只想从您身上拿到钱么?”
我想要的是法宝秘籍啊!
长亭笑了,起身,弯腰,把一个东西亲自戴在楚瓷脑袋上。
“你不可能一直都不出宗门。”
“你一定也想出去磨砺自己吧。”
“有了它,魔宗那些人能抓住你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开不开心?”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不能先苟一段时间么?
顶着驴耳朵,楚瓷表情僵在那,“小师叔,我觉得,你可能...”
她伸手想要拿下驴耳朵,刚好她的手将长亭从驴耳朵离开的手指盖住,让他的手背贴附了自己的掌心,让他的手指触摸了小耳朵,让他的掌心贴了自己的脸颊。
温热,冰凉,温热,冰凉。
三重接触,两种温度。
还带有一种触电般的酥麻感。
两人都愣在那,也不知时间是多久,反正两人都没其他动作,直到外面传来一只小飞鸟落枝头的休憩声。
还是楚瓷反应快,淡定自若松开手,但长亭当时有些失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没收回手,反而手指还在她耳朵上抚了下。
这是极亲密的举动,加上他弯着腰,如墨水化开般的发丝有几缕尤自落在她肩头,呼吸纠缠,他的唇瓣尤在边侧,只要他低头,就能如这世间任何一个儿郎一样纠缠住与自己掰扯不清的唯一女子。
但他没动。
时空仿佛静止。
楚瓷眼底的微光都颤动了,绚烂开,似开出了一朵花,她的声音也特别软,软到让人骨酥心麻。
“小师叔,所以,所谓的不能乱lun,是指我不能对你做什么。”
“但你对我可以,是么?”
长亭的表情煞时千变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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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端着仙风道骨一本正经的姿态,但明明耳朵都红了的长亭离开房间。
楚瓷探头探脑,瞧人真走了,这才一摸脸。
要死,脸这么烫。
长亭身边是不能久待了,太危险了。
楚瓷分分钟想到了自己某天忍不住对自家小师叔下手后被打断四肢浸猪笼的下场。
打了一个哆嗦后,她倒腾起这些灵石,转移到储物介子时,却发现里面还混了一个东西。
一个镯子——鎏琅镯。
楚瓷沉默了,后叹气。
好了,明人不说暗话。
她挺喜欢这个宗门老老少少。
也很担心缥缈上人。
所以...其实她也是很想出宗的。
楚瓷想了良久,低头开始整理自己身上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