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甜的+番外
何管家看着左文齐长大,平日里其实就一直不喜欢左嘉彰这种迁怒左文齐的行为,只是碍于身份和左文齐的命令从来就没有插手过。
如今终于看见左嘉彰受挫,何管家乐见其成,当即喊了他之前叫来以防万一的保安们,把左嘉彰给“请”出去。
左嘉彰显然被气得不轻,但是因为来欺负左文齐欺负惯了,自己没有带什么保镖过来,只能闷着气离开。
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子之外,宁晓乐才终于大大松了口气,连忙查看起左文齐手背的伤口:“左哥你怎么样了,疼不疼呀?”
他看着伤口处,所幸伤得没有很深,血已经止住了,就是红口子看着有点吓人。
宁晓乐转向何管家:“何伯伯,家里有医药箱吗?”
“有,我马上去拿出来。”何管家连忙应声,去找家里常备的医药箱。
在何管家回来之前,宁晓乐就拉着左文齐绕过碎瓷片到沙发沙发上去坐下,接着又把另一边的小木给抱到沙发上,免得它不小心踩到什么碎片。
等一切做完以后,左文齐似乎还没从刚才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看着宁晓乐愣神。
“左哥?”宁晓乐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看起来很担心,“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呀?难道是碎瓷片还划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他一连问了一串的问题,眼底是止不住的心疼。
左文齐被他问得回了神,对上他的视线,神情仍然有些怔愣:“乐乐,你是在……担心我吗?”
“当然啦!”宁晓乐像是觉得奇怪,想起刚才的事情又感到气愤,“那个人居然敢这样欺负你,他根本就不配做你的父亲。左哥明明那么好,凭什么要被那样的人这样欺负!”
他越想越气,看起来甚至恨不得刚刚当场就把左嘉彰给处理掉。
可是他还没气多久,又突然被左文齐一个侧身紧紧抱住。
“……左哥?”
这回就换宁晓乐愣住,眨着眼睛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好半会儿后才听见耳畔传来一个被压得很低的声音。
“乐乐,谢谢你愿意在意我。”
轻飘飘的声音像一根轻羽,晃晃荡荡地落在心湖中,激起小片涟漪。
宁晓乐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他七岁以来,第一次产生担心和生气的情绪,这些都是乐观型幻想症患者难以拥有的情绪。
之前哪怕是他被人那样污蔑他都从来放在心上,却见不得左文齐被欺负。
他在意左文齐,更胜过在意自己。
宁晓乐的心情突然平和了下来,抬手回抱住左文齐:“因为左哥值得呀!左哥就是最好的左哥,我才不准别人这样欺负左哥!”
他说得理直气壮,好像本来就应该如此。
左文齐却忍不住回归到了正题,他松开了宁晓乐,直视着他的双眸:“即便……我真的就是这样低贱的血脉,你也觉得我值得?”
宁晓乐看着他眼底隐隐露出的不安,无奈地叹口气,双手按在左文齐的双肩上:“左哥,大清亡了。”
没料到他会这样回应,左文齐被按住后稍微愣了下 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宁晓乐就接着说:“你又不是家里有皇位需要名正言顺才能继承,不用总说什么血脉不血脉的事情啦。”
“另外,虽然不知全貌不予置评,但是我相信当时还是个婴儿,甚至可能还没出生的左哥肯定不可能帮那个女人害死原配和原配的孩子,对吧?”
左文齐想了想,点点头。
见状,宁晓乐松开手,又问:“那这些事情又和左哥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上一辈的恩怨又凭什么算在左哥的头上呢?”
左文齐对上宁晓乐眸底的清澈,再次愣住了。
他从幼年起就一直被咒骂是肮脏低贱的人,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是和他母亲一样的畜生。
就连他自己都已经默认了这件事情。
这是第一次有人帮他问出一句“凭什么”。
“小乐说的没错。”
拿着医药箱走回来的何管家突然开口,给了宁晓乐一个肯定。
宁晓乐敏锐地觉出些细节:“何伯伯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呀?”
何管家点了点头,叹口气说:“我其实最初是夫人家的管家,在夫人嫁给老爷后就跟随夫人一起过来了。当年那档子事我是亲历了全程的。”
左文齐听到何管家的话,稍显诧异:“何管家不是在我们搬家到这边来以后才来的吗?”
“当然不是。”何管家笑着摇摇头,“这些事情我之前就一直想和少爷你说了,但是少爷你太要强,从来不肯让别人安慰,我每次想说都会被打断。这一拖,就拖了将近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