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过去重新抱住他的脖子,蜜里调油地叫他,尾音拖了老长:“许听廊——”
许听廊任由她抱了一会,才轻拍她的后脑勺:“你再睡会,还早。”
把钟尔哄睡,许听廊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外头小袁在等,看着他从钟尔房间里出来,已经彻底适应了,眉梢眼角半点吃惊都不带,只不过看到许听廊满脸的倦容,不由得欲言又止。
许听廊洗漱换衣服期间,小袁一直在他周遭打转,好几次想开口。
“要说什么就直说,磨磨唧唧什么。”许听廊受够了背后跟个小尾巴。
小袁眼一闭心一横:“听廊,你要注意节制,不然你拍戏吃不消。”
“……你趴我们床底下了你知道我没节制?”
他的问题就是太节制。
“我不用趴。”小袁忧愁极了,“你看你就差把纵-欲过度写脑门上了。”
许听廊:“……”
麻烦不要把困和纵-欲过度混为一谈。
而且就算一定要用一个带“欲”的成语来形容他此时此刻的状态,那也是欲-求不满。
既然已经开了头,小袁也就干脆不吐不快了,畅所欲言:“钟小姐不懂事,但你不能跟着她胡闹呀。”
钟尔这风评也是没救了,而且小袁确实没冤枉她,许听廊半是好笑半是无语地看自家操碎了心的助理一眼,开玩笑道:“既然如此,你找个时间好好劝劝她。”
“我哪敢啊!”小袁吓了一跳,连连摆手。
许听廊说:“那我也不敢。”
小袁:“……”
你还能不敢。
你什么不敢。
直说自己也乐在其中不就得了。
呵,男人!
收拾完毕,二人走出房门,脚步踩在走廊松软的地毯上寂静无声。
小袁正跟许听廊说着“一会你在车上补会觉”,忽然背后传来开门声,钟尔叫着“许听廊”追了上来:“我跟你一起去片场。”
“你的戏又不是第一场。”许听廊赶她,“再回去睡会。”
钟尔抱住他的手臂,甜丝丝地说:“我就想跟你待在一起。”
小袁见她虽然也睡眼惺忪,但精神面貌显然比许听廊好许多。
钟尔哪里知道自己在小袁心目中俨然已经成为一个吸人精气的女妖精,在车上她也不消停,凑在许听廊耳边嘀嘀咕咕个没完,破坏了小袁想让许听廊在车上补眠的计划。
“许听廊,今天下了戏你还去我那吗?”她盛情邀请他。
许听廊好笑地捏捏她手背上的肉:“去你那干吗?”
钟尔一点不遮遮掩掩,抱着他的脖子跟他耳语:“昨天是预热,今天我们来真的。”
许听廊:“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
“你骗谁。”钟尔瞪他,“你什么时候是婚前守贞党了。”
许听廊胡说八道:“就这两天,突然基因突变。”
“……”这摆明了耍她玩了,钟尔那个气啊,咬牙继续装甜心小宝贝,“那你有回旋的余地吗?”
许听廊说:“好像没有。”
“那别人总得先验货再签收吧。”钟尔发起质疑,“万一你不行怎么办,岂不是所嫁非人,白白耽搁了人姑娘家?”
许听廊则反问:“我行不行你昨天没体验到?”
钟尔就等这一句,闻言立马笑开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要跟我结婚?”
许听廊:“不是。”
钟尔:“怎么不是?”
她虽然没有结婚的打算,但她从不吝啬在上头期给男方画大饼,尤其她现在对许听廊的迷恋又攀上一个新高峰,说这些已经不单是画大饼,确实是有真情实感在的。
小袁见他俩打情骂俏个没完,于今日不知道第几次咳嗽,暗示许听廊别陪钟尔胡闹,赶紧补觉。
钟尔奇怪地看他一眼,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关心他:“小袁,你感冒了吗?”
许听廊则实力演绎皇帝不急太监急,悠悠然看一眼小袁,说:“感冒了就去吃药。”
小袁:“……”
*
许听廊在酒店和在车上都挺纵着钟尔,但等到了片场,在外人的眼皮子底下,他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收起所有的亲昵,凡事公事公办,一副不太熟的架势。
虽然听盛悉风说过,许听廊明确表示过谈恋爱不会公开,不过这种竭力撇清关系的态度还是让钟尔心生动摇。
她本来以为经过昨夜那样的事情,她和许听廊之间应该是男女朋友了,但她现在又不确定了,怀疑许听廊只把她当做拍戏期间的消遣,所以俩人之间的关系根本见不得光。
郁闷归郁闷,晚上还是趁着先下戏,去他房间等他了。
她是打不死的小强。
许听廊进来酒店房间的时候当时正在跟陶创打电话,陶创即将回国一趟,跟他约时间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