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53)+番外
“张潜是奴身,当年要不是裴昀在北地捡他的时候,他就像一头狼,几近濒死还能冲过来咬了裴昀一口。他是在阴私里生活过的,看着不显山露水的,肚子里阴私手段多的是,除了军事,你少与他来往。”
张潜这人,庆帝能用,裴昀能管,可若是把人放在喜盛跟前儿,江皇后一万个不放心。
“我知道的,可张潜能得到父皇的重用,一定能好好保护盛儿的。”喜盛与张潜相处过几日,觉得张潜也并没有这么不堪。
听着喜盛这般信誓旦旦的保证,江皇后仍是有些伤心,可这事已尘埃落定,她纵是再不愿,也不能让庆帝失信于天下:“你自己想明白了?”
“是,我想明白了。”喜盛没有犹豫,对着江皇后的目光,重重点了点头。
她声音柔柔软软的,可却无比坚定。
江皇后闻声,垂目看着将脸蛋枕在她膝盖上的喜盛,抚了抚她眉眼:“陈喜盛,落子无悔。”
江家的儿女,从不是反复无常之辈,江皇后希望西僧也如此。
“女儿不悔。”日光下,喜盛弯了弯唇,她额头在江皇后的手心轻蹭,带着几分女儿家的无赖,将那四字咬的斩钉截铁。
“好...”江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将还跪着的喜盛扶了起来。
“嬢嬢,你不生气了吗?”喜盛被江皇后拉着坐到了榻上,终于开口问了句。
“你心里有数便好。”江皇后摇了摇头,那双眸中虽然还含着眼泪,但好在没有在抗拒喜盛要和亲的事。
大抵是从喜盛踏入乾清宫那一刻起,江皇后没有来得及阻拦是,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余下的不甘,只是对喜盛这个唯一的女儿的心疼。
如今看着喜盛自己都这般肯定,江皇后也不再固执。
“对了,嬢嬢,可算过分娩的日子了?”瞧着终于哄好了江皇后,喜盛也想起了一桩事。
循着江皇后的肚子看去,有些担心。
“下月末。”江皇后抚了抚肚子,挑眉看了眼喜盛:“怎么?”
“那时候我想回宫里陪着嬢嬢。”喜盛没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
按照上辈子的轨迹,嬢嬢就是在月初早产。
所以她必要在月初之前再与聂隐见一面,最好能把聂隐一同带到宫中,让聂隐为嬢嬢看看身子。
“有甚么可陪的,我巴不得这折磨人的小怪物快些出来,总让人上火。”提到肚子里这块肉,江皇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觉得口里的疮又疼了些。
“嬢嬢嘴里又起燎泡了吗?”见江皇后嘴里咕哝,喜盛问道。
“前些时候还好,最近就没断过,整日吃粥。”江皇后没有对她说过多。
“我在宫外有个朋友,他医术很好,改日我叫他进来给嬢嬢瞧瞧。”喜盛提议道。
“才出去几日,就有朋友了呐?”江皇后弯了弯眉眼,在喜盛脸上掐了一把。
“那当然了。”喜盛点了点头,有些心虚。
其实也不算朋友,只是见过聂隐一面罢了。
不过江皇后夸都夸了,她自然是要应下来。
“不看,舍近求远。”江皇后看着喜盛得意的申请,轻笑了下。
“多看看总没有错啊。”喜盛略微沉吟,抱住了江皇后的胳膊:“嬢嬢你就看看呗?”
“行了,别在这儿耍贱儿了,你要是养兵,回头去趟云渡山吧。”江皇后并不想纠结自己的身子,没好气的捏了把喜盛肉乎乎的脸。
云渡山上住着元贞大公主,元贞当年嫁的是韩大郎君,韩家世代为大虞征战,乃大虞的股肱之臣,喜盛往后要做的事,与韩家打好关系,总没有坏处。
“知道的嬢嬢,我正准备过两日去呢。”喜盛与江皇后想到一处去了,点了点头应下。
喜盛与江皇后说了和亲的事,又在凤仪宫呆了小会儿,便回去了。
诗画这两日是待在凤仪宫的,瞧着喜盛要走,便要跟喜盛回去。
江皇后见势,却把诗画叫住了:“看着些张潜。”
“嬢嬢是不放心公主?”诗画闻声,想了想那个今日频繁出入公主府的张潜。
“是不放心张潜。”江皇后憋了眼诗画,叹息道。
喜盛她傻,什么都不懂得,可江皇后这个做嬢嬢的却要给喜盛安排好。
喜盛模样生的好,要不是因着腿,没被人相看过,这会儿想着做喜盛驸马的恐怕都要抢破头了。
张潜又是个光棍,一晃二十一了还没成亲,虽说是裴昀的义子,可江皇后仍然是不放心:“改日寻两个好颜色的女郎,送裴府去,裴尚书知道怎么做。”
“是。”诗画觉得江皇后的担心不无道理,便应了下来。
这边,喜盛出了凤仪宫,乾清宫的早政也刚刚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