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开封志怪(173)+番外
公孙策这头还在悔之不及,展昭已笑道:“没什么干系,有端木在也是一样的。”
端木翠前头半天没作声,乍听到自己名字,吃了一惊:“我?”
赶紧摆手:“我没查过案的。”
“行军打仗,千军万马都指挥若定,查一桩案子能难到哪里去?”展昭给她吃定心丸,末了还不忘送顶高帽,“再说了,你是神仙。”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高帽子一戴,端木翠没异议了,想了想表示认可:“不错,神仙出手,嗯……”
总算她还知道谦虚,没有得意洋洋地说什么一个顶俩。
公孙策有心泼她冷水:“查案可不是那么轻巧,你且说说,从何查起?”
端木翠哼一声:“待我回去想一想,理清了头绪再说。”
“查姚蔓青。”展昭的面色忽然严正起来,“我想了又想,这个姚姑娘始终有蹊跷。闺阁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半夜三更,她不在自己的绣楼待着,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里?”
“不错!”公孙策眉头皱起,“这个姚姑娘的确有些不同寻常。事不宜迟,端木姑娘,我们这便走吧。”
“啊?这就走了?”端木翠大吃一惊:开什么玩笑,她还没能跟展昭说上几句话呢。
公孙策知道她的心思:“早日水落石出,展护卫也早一日得脱,见到姚知正时,我只说展护卫已有些松动了,慢慢劝说不迟。暂时还将展护卫留在此处,这样不会打糙惊蛇,对方的视线集中在展护卫身上,不会过于留意我们做些什么,查起案来也便宜些。”
“可是……”端木翠脑子转的飞快,拼命找借口。
公孙策话里有话:“端木姑娘,夜长梦多啊。”
夜长梦多几个字,他说的格外用力。
端木翠万般不情愿地哦了一声,跟着公孙策向外走,才走了没几步,忽然听到展昭叫她:“端木。”
“嗯?”端木翠又折回来,公孙策料是两人有话要说,也不等她,只是慢悠悠地拾阶而上。
展昭见她回来,想说的话反给忘了,顿了顿,才微笑道:“公孙先生身子不大好,跑进跑出的事,辛苦你了。”
“我知道,”语毕不忘挖苦公孙策,“让他去查,笨手笨脚,我还不放心呢。”
展昭微笑,末了轻声嘱咐她:“不要太过挑食,好好吃饭。”
“那不行,”端木翠坚持原则,“做的好吃才好好吃,不好吃硬塞也塞不下。”
好吧,说的也是实情,展昭没辄了。
“没了?”端木翠瞧他,“那我走了……”
话音未落,展昭忽然伸手在她发上一拂,端木翠只觉髻上一松,再抬首看时,展昭正把她发上cha的簪子拢入袖中。
“你拿它作什么?”端木翠好奇。
“没什么,”展昭轻描淡写,“我只是突然想到,身边一直没你的东西。”
“那不行,”端木翠不依不饶,“你拿走了,我怎么办?”
展昭微笑:“回到开封,赔你一根就是。”
“那不行,”端木翠扯着他的袖子不松手,“还我。”
她抓着他的袖口左看右看,也不知展昭使的什么戏法,袖笼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端木翠生气了:“哎!”
这一声有点响,连快走到地窖口的公孙策都止不住回过头来张望,展昭见她脸色沉下来,心中咯噔一声,笑道:“这就气了?”
端木翠翻了个白眼,只是不理他,展昭叹气:“端木,怎么看你都不像如此小气的人。”
说话间手掌一翻,那枚簪子赫然便在掌中,端木翠瞥了那簪子一眼,只是立着不动,展昭拉她过来,将簪子cha进她发间,淡淡笑道:“我不拿就是了。”
忽听端木翠低声道:“这簪子是在梳妆台里随手拿的,原本就是你买的东西,又不是我的,你从未开口向我讨过东西,既然说了,我得正正经经送你个,可不能拿随便的东西充了数。”
展昭一怔,心中似有暖意淡淡化开,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意来:“可不许赖。”
端木翠哼一声:“我只怕送的太好,到时候你不敢收……”
正说着,忽然咦了一声,抬起头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似是想到什么,那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觉得贼:“展昭,我想问你啊……”
展昭忽然就有了三分提防:“你想问什么?”
“你说,”她期期艾艾,越笑越是意味深长,“我听说春药极是难捱的,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展昭一张脸登时就烧了个通透,待想不理她,架不住她的目光溜溜的直往自己脸上瞟,忍不住咬牙切齿:“关你什么事?”
“问问嘛。”她笑得人畜无害。
展昭瞪了她半天,忽的大声道:“公孙先生,端木这就来了。”
那边厢公孙策配合的恰到好处,语声远远飘过来:“端木姑娘,你快些。”
“哎,展昭……”
展昭下定决心不再理会她,眼帘一垂,眼观鼻鼻观心,再不看她。
端木翠叹了口气,那边公孙策又催,只得心有不甘地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
“展昭你太小气了,取个经而已,江湖险恶,万一下次遇到,也好有个应付……”
展昭眼前一黑,差点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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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见到姚知正时,果然就把先前对好的说辞拿来讲了一遍,姚知正虽有点失望,但多少也在意料之中,面上并未露出许多不满,礼数上依然周到,殷勤邀请公孙策和端木翠在自家留宿。
公孙策略略客套几句,不再推辞。
他与端木翠分住前院的两间厢房,恰好隔壁。
终于见到展昭,心中有些松懈,再加上前几日奔波劳累,实是疲乏,用完晚膳,两人各自回房,公孙策睡前看了卷书,总觉得端木翠那边不安生的很,似是有什么响动,再听听又没声息了,忽然一下子又是什么东西咣当一声翻倒,公孙策吓了一跳,试探性地叫她:“端木姑娘?”
没声音。
公孙策暗笑自己多心,再过一会,上下眼皮打架,索性起身更衣,脱掉外罩长衫,去解里衣结扣,一颗,两颗……
轰隆一声响,靠墙的铜盆架子被什么东西撞翻在地,公孙策吓的浑身一个哆嗦,闪电般回转身来,就见端木翠一手捂着前额,笑得异常得意:“哈!我就说我会穿墙的……”
洋洋得意间抬起头来,正见到公孙策呆若木鸡,一只手掩着衣襟,另一只手抖抖索索指着她。
“端木姑娘,你……你……”
“我练法术啊,”端木翠答的理所当然,“公孙先生,我回去了。”
“深更半夜,你知不知道一个姑娘家跑到……”
端木翠还沉浸在穿墙之术终告成功的喜悦之中,哪里听得进他的话去,穿个墙如穿豆腐,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