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监狱养男友[女A男O](168)
宁瑾怔怔地抬眸,像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刚才在我发射能源磁炮的瞬间,那两只蠕虫已经被一股3S级别的精神力生生撕碎。”晏瑜表情复杂中又带了一丝欣慰:“那是你的精神力,宁瑾,你远远比你以为的要厉害。”
“真的是我杀的……?”宁瑾满眼迷惘和茫然。
“没错。”晏瑜点了点头:“你很厉害,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也能活下来,你以后靠着自己也能活得很好。”
宁瑾却慌张无措地点了点头:“不,我不行的,阿瑜,我没了你真的活不下去,当年的事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这么多年来我想嫁的人,由始至终只是你……”
尽管宁瑾有着强大的精神力,一时半刻之间,宁瑾根本还改变不了他只能靠依附别人而生的思想,他已经习惯了当一株软弱无能的菟丝花。
晏瑜叹了口气,看着天边的夕阳缓缓升起来,霞光如沐,云蒸霞蔚淌出如水墨画一般层层渲染的绛采。漫天的绯色洒在两人的身上竟有几分似火红的嫁衣,像是上天也在给两人的年少情深做最后的告别。
“宁瑾,我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晏瑜目光复杂地轻声说:“你还不明白吗?不管有没有顾辞川,我永远都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了。”
“阿瑜……”宁瑾不敢置信地抬眸,声音沙哑地唤着晏瑜的名字。
晏瑜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说了一段话,看不出喜怒。
“当年的事情我并不恨你,可我也不能原谅你。”
她继续语气平静地说:“那个时候我最引以为豪的精神力近乎全废,而谋划这一切的人是我的亲哥哥,和我自以为的挚友曲鸿羽。而我最心爱的妹妹阿璎,因为那场意外而死,父亲也因为经受不了打击疯掉了,甚至连身边最后的阿喀琉斯也对我做了至今难以释怀的事情。”
宁瑾脸色惨白,单薄的身影摇摇欲坠,双唇无力地蠕动着,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对于那个时候的晏瑜来说,一切安慰都太过苍白。
“其实就算你不主动找我退婚,我也会来找你开口说这件事的。”晏瑜垂下眼睛,低声道:“我怎么舍得让你被我这个废人拖累,跟着我吃苦?”
“那一天我约你出来,就是想要找你提这件事,我想了很多种开口的方式,怕你不愿意还准备说几句狠话,可我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你主动提出要解除婚约。”
宁瑾紧咬着嘴唇,满眼懊悔和绝望,薄唇被他咬得鲜血淋漓,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无声地啜泣着。
“如果那个时候你不主动放开我的手就好了。”晏瑜低笑一声:“那个时候,我一个人真的撑不下去了。”
宁瑾无力地捂住嘴,无措地不停说着对不起,泪珠大颗大颗的滴落,双眸赤红,像是沁满了霞光。
晏瑜摇了摇头,冁然而笑:“一起都过去了。还好我遇到阿辞了,我很爱他,阿辞他之前受了很多苦,我以后只想对他好。”
顾辞川是从淤难血泥和卑微尘埃里开出的花,岑寂冷隽的外壳下是令人深陷其中的桀骜不屈,惊艳了晏瑜的早已陷入自我厌弃的人生,让她死寂的人生重新有了心动的感觉,只想让纯情的顾辞川的青涩和美好都只为她一人绽放。
宁瑾听着晏瑜对顾辞川的真心告白,绝望地苦笑一声,眼角缓缓沁出一行悔恨眼泪,只是这一次和往后余生都再也没人会为他温柔地吻去。
“宁瑾,以后好好活着吧,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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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瑜昨夜没回来,顾辞川只以为是战况太过紧张,虽然心底担心也不好去打扰她。
虽然窗外的无垠宇宙永远都是一片璨焕永恒的模样,但光脑上的时间却显示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晏瑜一夜未归。
奥斯汀看见顾辞川准备出寝仓,连忙问道:“殿下,您这是要去哪里?”
“阿瑜昨晚肯定很辛苦,我去给阿瑜做点热腾腾的早饭,让她暖暖身子。”提起晏瑜的名字,顾辞川冷峻的眉眼却只有温柔。
“殿下,您挺着大肚子不方便,还是让其他人去吧。”奥斯汀无奈地劝道,却看见正准备出寝仓门的顾辞川却猛然顿住了步伐,呆在了原地。
奥斯汀满眼不解:“您怎么了?”
顾辞川神色淡淡地看了一眼奥斯汀:“我生殖腔的羊水好像破了。”
“哦,羊水破了。”奥斯汀挠了挠头,顿了顿忽然尖叫一声:“羊水破了——您要生了?”
“嗯。”顾辞川淡定地点了点头,还来不及说什么奥斯汀已经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一边用光脑传唤医生,一边高喊道:“快来人啊,殿下要生了!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