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她这杯烈酒(3)+番外
顾鸢的性子和路斯越可以说是两个极端,她生了一双温柔如水的眸子,就这么挺着笔直的背脊一老本整地坐在沙发里。
“那顾总和路总有需要再叫我。”
路斯越朝他摆了摆手,顾鸢垂着眸没说话,王经理很识趣地退下了。
顾鸢盯着腕上的手表表盘,路斯越瞥了一眼,嘁声道:“你是望夫石吗?”
顾鸢嘴角弯了弯,没说话,用指尖碰了一下放在一边的手机屏幕。
屏幕亮了,上面除了一男一女的亲密合照之外,并没有顾鸢想看见的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提示。
也对,她从下午接到男朋友周砚的电话后,就把手机的震动模式调成了响铃加震动,她不会错过他任何一个电话和信息。
路斯越喝了口酒,呛喉的烈将她口中少量的蓝莓味冲淡了:“他有跟你说几点回来吗?”
顾鸢摇头:“他只说了今晚。”
“今晚,”路斯越笑:“这马上都快十一点了。”
顾鸢起身,眉眼如画的她,此时神色带了些慌:“斯越,我想先回去了。”路斯越八点找的她,她已经出来快三个小时了。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闺蜜要走,路斯越当然要送,可顾鸢不让,她知道路斯越是个玩心很大的人:“你玩吧,有刘全呢。”
此时的刘全,人虽然坐在吧台的转椅上,但目光一直是盯着顾鸢这边的。
路斯越朝刘全招了下手,刘全立马跑过去。
“你把她送回去。”路斯越把手里的电子烟头旋转缩回烟杆。
顾鸢走了两步,回头,叮嘱:“你也别玩太晚。”
“知道了,”路斯越朝她摆手:“有事给我电话,”她说着笑了,带了几分玩味:“周砚要是没时间陪你,”她挑了下眉,打了个响舌:“我陪你。”
顾鸢回了她一个温婉的笑:“不正经。”
悦澜湖山是个很高档的公寓,物业管理严格。
刘全把顾鸢送到家门口,看着她进门才走。
乌云遮月,万籁俱寂,风声呼啸。
顾鸢在客厅的沙发里坐着等到了凌晨一点,周砚还是没有回来,她手里握着电话,屏幕上是周砚的电话号码,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执行任务,就一直没打。
一点半,顾鸢等得着急,就出了家门,到了单元楼门口等。
她站在透亮的路灯下,秋风裹着她的针织线裙,把她的裙角掀起,她抱着双臂,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片香樟绿叶落到了她的鞋面上,她弯腰,把叶子拂去,再起身的时候,她抬头,看见十米开外,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朝这边走来。
“周砚。”是她的周砚。
趔趄地走在红绿石板路上的周砚闻声抬眼,白晃的路灯打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熟悉的声音让他那双无神而恍惚的眼里凝了一丝光彩。
他声音低而沉,朝着她的方向喊了一声:“鸢鸢。”
跑到他面前的时候,顾鸢才看见他脖子上的血,她的手发抖地抬起来,却又不敢碰他的脖子,她声音发颤,眼眶瞬间湿了,“是哪里受伤了?”
顾鸢往他的身上看,这才看见他黑色的外套的肩膀上有几片深色,风裹着淡淡的血腥,往她的鼻腔里钻。
“我们去医院!”顾鸢点开手机屏幕就要给刘全打电话。
周砚按住她的手,嗓子又低又哑:“不用去医院。”他想抱她,可身上太脏了,除了他的血还有别人的血,他抬着手臂,把身上的黑色外套脱了。
他抱住她,把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里,声音很无力:“对不起鸢鸢,我回来晚了。”又让她等这么久。
他的头被棍子击中,白色的T恤后背被血浸湿,神经像锋利的针尖,让他整个人有点恍惚,他把身体的重量移了一些到顾鸢的身上。
“鸢鸢,让刘医生来。”刘医生是顾家的家庭医生,也是市医院的外科一把刀。
顾鸢应他:“好。”
第2章 他的最强领域
一场秋雨一场寒。
翌日,蒙蒙细雨淅淅沥沥了一天。
傍晚,龚煦跟着楚一鸣去了他打碟的酒吧——蓝鼎会KTV。
一楼酒吧人很多,气氛很热,龚煦没穿外套,身上是一件白色卫衣,里面就穿了一件白T。
楚一鸣指着舞台左面的方向:“我平时就是在那儿打碟。”
龚煦是第一次来酒吧这种地方,他平时下了课就忙着打工挣钱,哪里会有闲工夫和闲钱来这种地方消遣。
楚一鸣拍了拍他的肩:“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找经理。”
龚煦拉住他:“要是不行,我再想别的办法,”他知道楚一鸣的狗脾气:“你别和人家杠上。”
“我知道。”
楚一鸣去找经理支工资去了,龚煦就在吧台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