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大佬徒弟们的金丝雀[穿书](33)+番外
晏离舟的‘疼’字到嘴边咽了下去,原主应该不会轻易喊疼的,他摇摇头。
瀛朝雪:“觉得疼就说出来,在师兄面前丢脸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又不是没哭过。”
晏离舟:“……”你早说我就不忍着了。
入夜,瀛朝雪扶着晏离舟回到房间,胸口的疼痛减缓了不少,晏离舟猜测是那泉水的功劳。
瀛朝雪倒了杯茶,递到晏离舟嘴边,喉中干涩缓解了不少,额头被人抚摸,瀛朝雪摸着他额间印记,道:“等你胸口的伤好了,妖王会教你控制妖纹。”
晏离舟:“那我们要一直住在这?”
瀛朝雪点头,沉声道:“你这几天没事,最好不要出门。”
晏离舟:“为何?”
瀛朝雪:“你昏迷的这几天,我偷偷在四处转了转,妖王病重,如今妖族的掌权人是他的大儿子青啼,自青啼掌权后,这里充满诡异,从上至下都很古怪。”
“哪里古怪?”
瀛朝雪安抚他道:“你只需防着青啼便是,我就住你隔壁,可以相互照应。”
“离舟,你还记得师尊小时候送你玩的那枚化骨丹吗?”出门前,瀛朝雪问了他一个奇怪的问题。
晏离舟面色古怪,瀛朝雪看出他的不对,问道:“怎么了?”
祁白茶闯入碎雪峰就是为了化骨丹,瀛朝雪让祁白茶去训诫堂跪一夜,晏离舟提心吊胆,瞒着千山月,准备将这宝贝送出去。
给祁白茶送馄饨那天,他原想将这东西交给祁白茶,再找借口溜了,管祁白茶是拿来自己吃还是有什么目的,只要能让祁白茶对自己消气,其他都不重要。
结果,他不小心看到了那个乾坤袋,脑子一懵,化骨丹的事情也忘得一干二净。
晏离舟生出愧疚,仍坦白道:“它一直在我身上,打斗的时候不知道丢哪了。”
瀛朝雪脸色一僵,又恢复正常,笑道:“好了,你早些休息,丢了就丢了吧。”
*
更深露重,窗外响起几声扰人的猫叫。
晏离舟眉头紧蹙,冷汗浸湿了全身,受伤的地方火烧一样疼痛,闹得他在睡梦中频繁翻身。
疼痛与燥热逐渐影响了他的思考,猫的尖叫声刺耳又聒噪,他渐渐不知自己在梦里还是在现实。睁开眼,他置身于一片浓雾中,黑雾慢慢散开,再回神,他站在了一处僻静的庭院中。
寒夜森森,庭院长廊融入黑夜里,没有灯火,只能凭借微弱的月光辨识道路。
晏离舟不知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像是被人牵引的木偶,朝着一个方向不停行走。
眼前终于出现了一片亮光,他拐进了一处院落。
烛火如豆,猫儿的叫声越发清晰,如同午夜啼哭的稚子,声声不息。
紧闭的门扉在他眼前轰然打开,诡异的寒风从屋内钻出,吹乱了他的头发与袍袖,入眼便见房梁垂挂下数十条白绫,晏离舟心跳如擂鼓,再看到角落里白衣黑发的女人时,更是吓得脸色发白。
白绫晃动,带着女人的哭泣一同向晏离舟席卷而来。
晏离舟想逃,身体却被控制,这股无形的力量将他和千山月的联系彻底阻绝,他全身发抖,被牵引着,一步步向女人靠近。
白绫摩擦过耳畔,晏离舟停下脚步,哭声跟着他的动作一同止息,女人蓦然转头,惨白的脸上布满血泪,她的眼睛被人挖走,只剩下两个黑黢黢的窟窿,她张开的嘴里也是一片空洞,舌头被拔掉,只能发出咿咿呀呀如同孩童般的低吟。
晏离舟头皮紧绷,呼吸急促,想要闭眼,上下眼皮被一股力量用力撑开,几乎要把他的眼球撑破,琉璃似的眼瞳倏然缩小,女人狰狞恐怖的脸庞在他眼前放大,耳边响起猫咪的尖叫,仿佛有什么东西穿过他的身体,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窗外的猫叫被人强行打断,浓雾消散,一道白影从窗户跃下,慢慢靠近了晏离舟。
晏离舟不断发出梦呓,衣袍被他抓乱,松松地散开,修长脖颈绷起一条优美曲线,锁骨与白皙肌肤藏在衣襟内,在起伏间若隐若现。
半梦半醒间,晏离舟察觉有人站在他的床榻前。
是谁?
他困倦地睁不开眼,滚烫的脸颊触到一片冰冷。
好舒服,仿佛在冰天雪地中觅得了一星半点的火源,抓住了就不肯放手。他主动向前,嘴唇碰到了那片冰冷,却被对方躲掉。
“别……走……”他像沙漠中饥渴的旅人,想要抓住那唯一的救命稻草,手指勾到了一片光滑布料,紧紧地攥住。
那温度重新回归,划过他的眉眼,鼻梁,最后落到他的嘴唇。
他感受到指腹的粗糙,嘴唇被人轻轻地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