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凝咳嗽两声,说:“不过……”
她有点心虚,压低声音:“大师,你这情况,对正常人来说很难抵御吧?”
天臧回:“是。”
千凝又说:“你看我像不像正常人啊?”
天臧:“……”
她接着叭叭:“所以接下来三天,如果我对你做了什么,你要知道,那不是出自我本意,我要提前说声对不住。”
天臧捻了圈佛珠,才淡淡地说:“嗯。”
不过,他没有说明白的是,像千凝这样,还能保持理智和他聊天的,几百年来并不能找到第二个。
他轻轻攥了下手指,道:“贫僧也有一事要同施主说。”
千凝立刻有点狗腿:“说,大师说。”
天臧说:“接下来三日,贫僧要诵经,没办法阻止施主的行为。”
梵音宗修士一旦诵经,是不能停止的,否则,只能从头再来,所以那三日,天臧会心无旁骛,争取能快速破局。
千凝立刻伸出几根手指头,对着天,信誓旦旦:“大师放心,我一定尽力克制我自己。”
这里头,钻了个小小漏洞,她只说尽力克制,没说一定克制。
天臧心内道了声罢,她能做到这样,心平气和与他说话,已经是绝无仅有。
他抽出点心神想,或许这不是玄天皿的问题,而是因为,她是千凝。
以一人之力,以玄天皿的身份,在修真界活下来的千凝。
她很有本事。
临了,天臧拿出一条黑色布巾,将两人的手掌绑起来,千凝没敢看他的脸,她用侧脸对着他,露出卷翘的睫毛,问:“大师这是?”
天臧解释:“若你受我影响,可能会不自禁松开手,所以绑着会好一些。”
千凝明白了,她主动拿过布巾,又缠了几圈,两人的手掌交叠在一起,在水中,是唯一能够触及的温度。
千凝忽的说:“让空源看到,他又要说我占你便宜了。”
天臧轻笑了声。
终于是,天臧放下手中佛珠,一只手竖直放在身前,他姣好的唇形开合着,念起经文,与此同时,四周水波开始盘旋。
千凝握着天臧的手,吸气呼气。
一旦周围安静下来,一直被千凝刻意忽视的那种诱惑,又蹿了回来,如干柴遇烈火,枯草逢火星,天臧周身的水波,好像都滚烫起来。
菜菜:“我来了!我有一个好办法!”
千凝愣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菜菜的声音似的,恍然回:“什么?”
菜菜不再征求千凝的意见,以最大的音量,播放自己找来的网络土high歌曲,那熟悉的广场舞旋律响起的时候,千凝立刻精神了。
菜菜得意:“怎么样?”
千凝:“……我可算知道,男人说萎了是什么感觉。”
虽然很谢谢不过这波是精神攻击,没人能在这种背景音乐下,还能想入非非的。
不过听着听着,还有点洗脑,直到后来,千凝甚至跟着唱起来,唱着唱着就免疫了。
第二天,千凝慢慢贴近天臧。
菜菜:“快醒醒!!!”
过了好一会儿,千凝突然回过神,而此时,她的鼻尖已经很靠近天臧的脸颊,几乎就差一点,就会触碰那光洁无暇的肌肤。
天臧还在诵经。
他是纯洁不可攀的,但又有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人只想靠近他。
他似乎对发生在他身旁的事,一无所知。
千凝用力啃住虎口,用痛觉唤醒自己的感知,直到虎口溢出血渍,她才捂住眼睛:“我完了。”
菜菜:“?”
千凝也是恨,咬牙切齿:“我现在觉得,我把七颗玄天珠送给天臧都没关系。”
菜菜悲痛:“你不能被美色误导啊!”
千凝仰躺在祭台上,皱眉小脸:“我知道……对了,你晓得培养特.务,需要锻炼特.务的各项能力吧?”
现在千凝肯和菜菜说话,就是好事,至少还留有一丝清明,菜菜当然附和:“我知道呀,然后呢?”
千凝安静了一下,才说:“我已经想好了,等我回到现代,我可以去当搜集有关情报的人员,我这哪是来异世界做任务啊,简直是对我身心极大的锻炼,尤其是这种,□□,对惨绝人寰的□□!”
之前不管是什么苦痛,千凝都有信心能够忍过去,但对□□真的不行!
她穿越前的年代,可是人均老色批的年代,她玩恋爱游戏最重要的就是卡面角色颜值,生活已经没有多少优质男人,如果对男色还要忍,岂不是很惨?
而且有些事,如果一直压抑,只会触底反弹。
千凝说:“我离崩溃也只差一点点的距离。”
菜菜感觉到她的控诉,小声说:“那你轻轻摸一下他的脸?”
千凝憋了会儿,告诉菜菜:“不行,这才第二天,我还没有到‘尽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