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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爱情殇(23)

“孽子!”经过客厅的时候,爸爸给了他两个耳光,他的脸上留下明显的红印。我拦着爸爸,阻止他再抬起的手,却也被他扇了一个耳光。“两个孽种!你妈都那样求你们了,你们还是执迷不悟!”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瑾培紧搂着我的肩膀,伸手摸我肿起的半边脸。“爸……”我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再分开了……”

“滚!”爸爸大吼起来,抄起电视柜上他从景德镇带回来的名贵花瓶就朝我们砸过来,瑾培把我护在怀里,我感到他背上被重重一击,花瓶落地发出绝望的破碎声。“老子就当没生过你们两个孽子!别说你们是我的孩子,老子丢不起那个人!滚出去!滚出去就别再给我回来,死也死在外面!”

瑾培最后看了爸爸一眼,牵着我走出家门。

十四

夜色朦胧,我们俩提着轻轻的行李,走在无人的街道。天气闷热,但我的手冰冰凉。一路上,瑾培没有说话,他的两颊微微肿着,依稀可见五指印。我没的照镜子,相信自己也是一样。我们走到取款机前,瑾培将卡插了进去,我看见上面的余额尾数居然是五个零。我微讶地看看瑾培,他无奈而又苦涩地笑了一下,说:“傻丫头,我早料到会有今天。”说罢,他轻轻搂住我的腰,歪着头看我,“今后,只有我们两个了哦。”

我抬脸和他对视,一张可以承担起一切的面庞映入眼帘,那张脸已不再如当年的青涩稚嫩,甚至已有了男人的沧桑,与他相比,一味享受他照顾的我显得那么幼稚。我隐约记得他在动情时的呢喃,他要永远宠着我,永远疼惜我。

“永远”在大部分人眼里是个山盟海誓,而从他口中说出却让我放心不已。我跟他在一起几年,从来没有听过关于他的风言风语。他处事很有分寸,尤其是对女性,不管比他大还是比他小,是他上司还是学妹,和蔼却有疏离感,绝不说哪怕一句让别人产生粉红误会的话,最重要的是,总是把我挂在嘴边。我们的恋情根本没有第三者,我们的世界里只有男女主角,不存在配角,激情岁月已过,我们之间更像是老夫妻之间甜美的平淡。

我们在宾馆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去找房子,离我们原来的家很远,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既然已经决裂,那再没有见面的必要。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偶尔因梦见妈妈那天的下跪而醒来,心有余悸,久久无法再入睡。浓浓的罪恶感在我心头盘之不去,我和瑾培的相爱,本就是不孝,因此我痛苦;若要我放弃瑾培,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我还是痛苦。

我在一所大专的图书馆找到工作,瑾培受聘与那家不错的网络游戏公司,我们的生活有了物质的保障。可是,我精神上的保障没有了,在夜夜梦见妈妈的下跪和爸爸的咆哮的情况下,我觉得自己得了抑郁症。

一开始只是心情胃口都不好,工作的时候会发呆,做什么事都没兴趣,有时候瑾培有需要的时候,无论他怎么取悦我,我就是兴趣缺缺,干涩得他进去一点我就疼得冒汗。我先是怀疑自己冷感,到网上下了很多A*片来看,但除了恶心之外,一点兴奋向往的感觉都没有。

当然,瑾培对我的情况有所察觉,我不想让他担心,骗他说我是因为工作累到了。

我于是更加郁郁寡欢,严重到去参加一个同事的婚礼,看见她的父母祝福他们之时,我眼前就浮现妈妈给我下跪的情景,然后疯一样从婚礼现场逃走,蹲在外面呕吐不止。

当晚,我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间,瑾培加班回来,洗完澡,背对着我拿明天要穿的衣服。我醒过来,静静站在他身后,想从后面抱抱他。谁知,他没发现我,转过身的时候手肘撞到了我的肋骨,重重的一击,我抱着肚子倒在地上,身子掠过一阵奇妙的快*感。

“小薇!”瑾培吓到了,手忙脚乱蹲下来扶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后面,你没事吧?疼吗……我真该死,你快说句话……”

“小培……”我跪在地上,颤抖着拉住他的手,“你再来一下……再来一下……”

“你、你说什么?”瑾培怔了一下,眉头忽然紧皱,像不认识我一样。

我捂着腹部,那里余痛未消,“你打我……你重重打我一下……求你,打我……”

瑾培放开我,后退一步坐在床上,看了我很久,最终吐出三个字:“我拒绝。”

“为什么!”我忽然大嚷,拳头砸向地板,突出的关节又是一阵剧痛,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赎罪的轻松感。我发现如果我哪里疼的话,心里就很舒服,好像解脱了一样。我如同落水的人忽然抓住一根绳子一样激动,扑过去抱着他的腿,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觉得兴奋,“小培!小培!请你打我吧,狠狠揍我……”

“你想跟我玩这种重口味的游戏吗?”瑾培忽然释然了一下,像以往一样摸摸我的头,“小傻瓜,我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心里都疼得要命,哪舍得打你。快起来……”说着,就向我伸出一只手。

“啪!”我拍开了他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裤子,“你还不明白吗……我现在就是欠揍,你不揍我,我就难受……求你了小培,你打我吧,使劲扇我耳光,就像这样……”说着,我使劲给了自己一巴掌,声音响亮,真疼,疼得好舒服。

“小薇你……”瑾培此时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抱住我的腰,将我抱到床上,压着我不让我动。我挣扎了一下,抵不过他的力气,就放柔了目光哀求他打我。从不对我发脾气的他,忽然冲我吼:“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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