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很多事情都只要三分钟热度,陪他晨练了几天就不太愿意动了。慕济凯晨跑的路程很长,他沿着绿道往前,之后再从另一方折返,她就算骑车也要骑小半个小时。有次她犯懒,就说让他先跑,待他跑远的时候就掉头回去。她吃完早餐以后,掐准了时间在到小区门口与他很巧妙地碰头。当时他什么也没说,而她还以为这样的蒙混过关了,没想到他只是不揭穿她而已。
朝阳刚起,轻薄的晨光洒落大地。五月天的微风夹着清新的青草气息,她虽然不情不愿地出了门,但现在还是很享受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骑了好一段路程,她终于成功地掌控了自行车,于是就稍稍地加快了速度。
慕济凯也加快了步伐,跑了好几分钟他的气也不怎么喘,甚至还边跑边说:“你爷爷上周回国了。”
梁夕夕“哦”了声,之后就没有了下文。他看她没反应,又继续说:“他肯定是回来看你的,你有空就去陪陪他老人家。”
“我为什么要去看他,他跟我爸妈是一伙的。”她语气不善地说,“你正休假那就去陪他啊,反正他也喜欢你。免得他看到我不高兴,说我夭心夭肺,早晚也气死他。”
“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记住那些气话做什么?”他十分无奈,每次跟她说起这事她也是这种态度,连半步都不肯退。“他要是……”
一阵刺耳的铃声传来,梁夕夕把车铃弄得直响,完全把他的说都盖住,直到他识相地闭嘴她才停了下来。她忿忿地说:“你根本就不是要跟我晨练的!”
他揉了揉被噪音折磨了几秒的耳朵,说道:“一举两得,多好。”
她怒不可遏,“不好,一点都不好!”
“他肯定会到我家吃饭的,你到时候也一起来。”他心平气和地说。
梁夕夕干脆刹停了车,她单腿撑在地上,气势冲冲地说:“我说了不去就不去!”
“长这么大了,还幼稚得像个小学生。”慕济凯看着她对着自己瞪眼,觉得好笑极了。想到自己昨天才毁了她最看重的内衣,他突然良心发现,把她赶了下车,说道,“别气别气,我载你回去,不然别人瞧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
梁夕夕很多时候还是很好哄的,她气鼓鼓地搂住他的腰跳上了车尾,趁机还在他腰间掐了一下,以示不满。慕济凯的腰杆马上挺直了,他单手骑车,另一只手绕到身后拍掉她正胡作非为的手,“你给我安分点。”
“你一直都在欺负我!”她娇斥道,而他只是无声地笑了。
绿道上的行人并不多,他把车骑得飞快,放纵自由的快感自脚尖升起,一时间倒忘记了车后还有位经不起刺激的娇客。
直到他把自行车稳稳地停下来的时候,梁夕夕双腿都软了,她把脸贴在他的背脊,手紧紧还地环住他的腰上,像只受惊的小松鼠。她那记得这种感觉,上一次是在大草原滑草的时候,她被人从坡顶推了下去,那巨大的眩晕感让她浑噩了几天,那趟旅程也算是毁了。
慕济凯觉得自己似被贴上了一层膏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从身上扒了下来。他瞧见她那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连忙把她半拖半抱地带了回家。梁夕夕趁机小题大做,连同昨天的账也一同算了。他被她落数得哭笑不得,最终连无条件地做一个月的饭和洗一个月的碗这样丧权辱国的条约也肯首了。
美好时光于梁夕夕来说,就是自我放空的时候,所以她下午又窝在家里不愿出门。慕济凯偶尔也会受她的影响,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躺就是半天。他看着电视在打盹,而后被电视剧传来的敲乐声吵醒了,转头一看,却发现她不见了。
走进卧室的时候,慕济凯看到她背对着房门在玩平面电脑。他凑过去看了眼,却听见扬声器里头传出英语对话,于是就知道她正在看外国的片子。
梁夕夕正趴在床上看视频,由于看得专注,他到底什么时候进来她也不知道,直到听见他的轻笑声,她才意识到房里多了个人。他面对着她把衣服换下来,嘴角勾起,眼角斜挑,此时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呆滞的脸。
“很多男生喜欢长得小巧玲珑的妹子,因为无论大小,只要握在她们手里,都显得很大。”刚才有句台词是这样说的,她看着中文字幕也没有领悟当中的奥秘,而他只是不经意地听见便马上反应过来,而后还不忘调戏她。
“我不介意你娇不娇小。”他随手把衣服扔到到洗衣篓里,然后仅穿着家居裤走到床边,口吻轻佻地说。
那身健实的肌肉因他的动作而奋起,继而又舒张,平时都掩藏在衣服里头的结实线条相当诱人。梁夕夕定眼看了三两秒才回过神来,她的脸闪过一抹粉绯之色,“满脑子坏思想!”
慕济凯也不反驳,挤到床上与她一起看影片。看着看着手和嘴都不规矩了,他一边在她身上捏捏按按,一边在她耳边吹气,“不过你的显得很小,真的不是我的手的过错,而是她本身太小了。”
她听后马上炸毛,转瞬就扑到他身上撒野,他笑得直抖,两人在床上闹成了一团。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慕济凯躲开她的袭击,伸手把手机搂到手中,他看了眼屏幕,马上就示意她噤声,用口型说:我妈!
梁夕夕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他接通了电话,立刻又恢复了往常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