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走后,人群渐渐散去。米兔一直坐在地上等人走光。她可不想被其他人看见她屁股上的日本地图。周佑川当然知道她干嘛一直坐在地上,见她披头散发极其狼狈的样子,可脸上却认真又专注,原本漠不关心的眼眸中多了些闪烁。他朝她走去。
米兔见傲慢男生朝她走来,以为他又要说什么刻薄的话,刚做好心里准备,便见到傲慢男生朝她……脱……衣服!
“喂,天还没黑呢!”米兔一缩身,胆战心惊地看他。
周佑川觉得无语,但看她这样,又觉得好玩,于是逗逗她,“没黑也没关系,我们照样可以做。”
米兔紧紧捂住衣服,“我喊了,别以为周围没什么人。”确实,现在这个时候,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米兔自我意淫一番以后,眼眶又有泪水在打转了。
然后,他的黑色球衣劈头盖脸地朝她砸来,周佑川说道:“围在腰上,顶着日本地图到处晃荡,别人以为你爱日本呢。”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朝她家的反方向走。
米兔拿着带有洗衣粉香气和汗味混着的球衣,愣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知道要有礼貌说声谢谢,发现他已经走远了。
她以后该怎么还他衣服?她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记得那个救护车的医生叫他,佑川……
她狼狈的回到家,刚一开门,就见到米蜀正在翻箱倒柜找东西。
“哥,你找什么啊?”
“我在找……”米蜀一回头看米兔,见她这副披头散发遭人打劫的样子,欲出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他慌张地跑到米兔的旁边,上下打量她,发现她腰间系着不属于她的东西,扯开一看,居然是男人的衣服,再见她屁股后面的日本地图,他终于失声尖叫,差点嚎啕大哭。
“哥,你怎么了?”米兔相当迷茫地看着失控的米蜀。
“兔兔哇!”米蜀像是叫丧一样,声音高亢,哇哇叫,“你让我怎么像老爸老妈交代啊,好好一姑娘,怎么就发生这种意外!都是我的错,我干嘛不跟着你去,我干嘛装肚子痛,我该守着你。要不然就不会出现这种意外了。”米蜀吸吸鼻子,情绪一下子镇定许多,“兔兔,虽然女孩子的名节很重要,但是我们还是要报案,不能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也不要让更多无辜的少女遭到残害!走,我们去警察局。”
米蜀拽着米兔要出门,米兔死钉在原地,扯着米蜀,一脸无奈地说:“哥,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例假,所以裤子上才有血。刚好有个热心男生把衣服借给我,让我躲羞。”
米蜀驻足,眼角的泪水还挂在那儿,十分可怜地说:“真的?”
米兔肯定地点头。
米蜀破涕为笑,跟变脸似的,一脸欢乐地说:“哥哥给你拿大型创口贴去~”便见着米蜀摇摆他婀娜的多姿,去洗手间拿大型创口贴了。
“……”懒得要死的米蜀,这会儿拿这玩意儿怎么这么积极?
晚上,米兔把衣服全洗了。其中包括了周佑川的球衣。米兔盯着衣架上迎风飘扬差不多与黑夜混成一体的黑色球衣,叹了口气。
她不喜欢欠别人的。白拿人家的球衣,不还给他,她心里难受。可是,她到哪里去找他?脑子灵光一现。对了,养和医院!他不是给养和医院打篮球赛吗?
明天,她就去一趟养和医院吧。
如此,心安理得的米兔便毫无负担的回屋去玩游戏了。她身后迎风飘扬的黑色球衣越飘越高了……
风,真大!
第8章 惨不忍睹的惨案
周佑川在养和医院可谓是如雷贯耳,老辈们是看着周佑川长大的,觉得这孩子是块当医生的料。他是院长的长孙,父母都在国外,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养和医院就是他的家。小时候,他便跑到儿科看护士姐姐给其他小朋友打针。别的小娃在哇哇的哭,他却可以一脸淡定地用双手支撑着脑袋一副天然呆地看着他们,有时还含笑着说惊悚地话,“痛吗?痛就对了,不痛就死了。”长辈们都觉得周佑川有当医生的心里素质,多冷血多淡定!
他读高中之时,已然在医院里出了名,那张柔和的俊脸下是万年不变的冰霜,可即使每天一张扑克脸,也迷煞了养和医院的女医生和小护士们,因为样貌实在太出众了。他可以让凡是女性的生物,为之动容成婆孙爱、母爱、姐弟恋、包养小白脸更甚至少儿不宜的性、幻、想对象!
无聊的护士们常常讨论的便是:谁能拿下周佑川?谁能破周佑川的处?
眼看着当年粉嫩粉嫩的冰山少年日渐成熟,他身边愣是没个女勇士把他拿下,养和医院的女性生物心痒难耐,想出击又没这个胆。那座冰山,不是每个人都能抗得了冻!
且说那天打完篮球救完人,周佑川是直接回家洗澡的。他刚一进家门,迎来一阵扑鼻香。
他皱了皱眉头。
“哥!”沙发上的一名着黑色简易T恤的男子随性的打了声招呼。他叫周佑奇,周佑川亲弟弟,比他小两岁。他十三岁之前在国外长大,性格与周佑川完全相反,他像是火,遍地撒火!哦,顺便遍地撒情种!回国不过三年,恋爱次数手指加上脚趾都数不完,周爷爷这保守派气得直跺脚。
还好,在他十六岁那年,没出什么乱子之前,遇见了他嘴上说的所谓真爱,杨娜拉。从此花花肠子收敛,专心疼爱他的真爱。娜拉性格很张扬,与周佑奇同岁,爱疯闹,十六岁便没读书了,所幸是个富家女,不靠读书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