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拧不过他,见他执意如此,便就心安理得地收下他的衣服,“要不我们回去了吧?”
“再走走,陪我看看这里的夜景。”
无忧便陪他继续往前。
海风不停吹着,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身边有个人陪着,世界仿佛都变得安静而美好。
傅君珩甚至希望这条海岸线能更长些,能和身边人一起走到天荒地老,人间白首。
尽头处被一石壁阻挡,无忧便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傅君珩指导无忧开车回去,到车多的地方再换他开,回到清花江的公寓时,已是凌晨。
傅君珩也没再离开,就在这里住下,他洗了个热水澡便睡去。
最近的天气不冷不热,最适合睡觉,无忧今早也比平时晚起了半个小时,到七点才起来。
不过没想到傅君珩比他还能睡,卧室门还紧闭着。无忧下楼锻炼了半个多小时,买了些早点回来,结果傅君珩的房门还关着。
无忧有点好奇,傅君珩平常都起得挺早,基本每天都坚持晨练,所以身材也特别好,很少见他这么晚都没起来。
无忧吃了早点,打扫房间,打坐抄经,再看时间,已是十点半,傅君珩还是没出来。但车钥匙和门口的鞋子也没少,傅君珩应该没出门。
无忧想了想,还是去敲了敲傅君珩的卧室门。
里面半天才传来一声瓮声瓮气的“阿忧”,隔着隔音效果很好的房门,声音不是很清楚。
“傅少,该起床吃饭了。”
结果里面又没动静了。
无忧略微沉吟了下,又试探问:“傅少?你还好吗?你再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里面依旧没有回应。
无忧只好拧开门把手,他知道傅君珩没有反锁门的习惯。
走进去,便见傅君珩还躺在床上,一张俊脸烧得通红。
想起昨晚这人的逞强,无忧有点哭笑不得。
“傅少,你病了,起来我带你去医院。”无忧道。
“不去。”傅君珩连眼皮都没掀。
“讳疾忌医不是好事。”
“我睡一觉就好,不去!”
无忧只好翻出家用医疗包,拿出体温计给他量温度。
虽说看上去严重,还好测出来的温度只是低烧,不是很严重。
“我去给你拿点药。”
无忧说完出门,一会儿买了些感冒药回来,一边给他兑药,一边道:“以后切莫这样逞强,要量力而行,没有练就铜墙铁壁,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阿忧这是在嘲讽我?”
“哈哈,傅少又多心了,喝药。”
傅君珩接过兑好的冲剂,皱眉喝了,“难喝。”
“是药不是糖,知道难喝以后就好好爱惜自己。”无忧笑着说。
“我怎么觉得你在幸灾乐祸?”
“啊,有吗?那一定是你生病脆弱产生的错觉。”无忧狡黠回道。
傅君珩:……
“你好好休息。”
无忧收拾了杯子,准备起身离开,结果手腕却被人拉住了。
无忧回头,不解道:“还有什么事?”
“别走,陪我会儿。”
无忧失笑,“原来傅少一点小感冒就需要人陪吗?”
傅君珩:一个人怎么能这么木,这么不解风情?!
他松开手,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无忧实在太佛,像块冷硬的石头,永远别指望它能开花。
“天大地大,生病的人最大,你安心睡吧,我去拿本书过来陪你。”
须臾,无忧果然抱了一本书回来,那书名叫《资本主义论》。
傅君珩:……
“你看得懂?”
“不太懂,像看天书,不过也挺有趣的。”无忧如实说。
来到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后,他才知道原来世界有那么大,人力虽渺小,但人的创造力却是无穷的。这里没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准则,却有人人生而平等这类观点,着实非常新奇和谐。
无忧打开书,认真看起来。
他能一目十行,只是很多词汇特别陌生,即使他能记住,也未必能理解透彻。
傅君珩靠在床头,悠然惬意地打量着他。明亮的日光勾勒出他柔和的轮廓,让人越看越入迷。
无忧知道他在看自己,不过好似已经习惯,便也没再理会顾君珩灼热的目光。
顾君珩看了半天,药效上来,有些昏昏欲睡,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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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二太爷的寿辰被各大媒体疯狂报道,用尽词汇形容其奢靡豪华,虽然没有寿宴现场的图片和视频流出,但光是数开进山庄的豪车就足见这场寿宴的规模。
傅家的豪门密辛也被营销号们扒了个底,神秘的傅家掌门人是网友们最为好奇的对象,但这位神秘继承者非常低调,连网上都翻不出几张他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