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用的是冷水,所以这透明玻璃没有受到任何水汽的影响,望过去一目了然,在里面的温思淼因南仰星言语中不自然地停顿抬眼:“等急了?”
南仰星摇头:“也没有。”
然后由衷地夸赞,尽量坦然,“温思淼的身材可真好。”
温思淼扣衬衫扣子的动作一顿,这夸奖听着委实奇怪。
南仰星接着感慨:“我原本身体就和这个南仰星差不多,连块腹肌都没有,太瘦,再怎么练也只能隐约看到一点。”说到最后还将自己的衣服撩起来给温思淼看,以此来证实自己的话。
他想的也简单,自己单方面看温思淼那就是臭流氓,让温思淼也看他,那不就公平了。
温思淼像是被那截白软腰肢给烫到,迅速转移视线,继续手上穿衣服的动作,轻声回道:“我原本也差不多。”
南仰星好羡慕,将衣摆放下:“刚才陆余生看着也不对劲,你说是不是陆羽尘给他也下了药准备趁人之危?”
温思淼眉眼低敛,脑海中回想起小少爷的软腰,感受到身体内再度升起的燥热,又用凉水将脸打湿,陈述道:“这药物只有助性的作用,不会让人失去意识。”
南仰星听懂了这回答,既是这样就没办法趁人之危了,毕竟陆余生武力值还挺高的。
看温思淼收拾得差不多了,南仰星找了块毛巾放到温思淼头顶上,不受控制地揉了两下,“不擦干会感冒。”然后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事后打算将手抽离,却被按住。
按住他的手有些冰,所以存在感尤为明显。
南仰星茫然地抬头看过去,犹豫道:“要我帮你擦吗?”
秉承着没拒绝那就是同意的原则,南仰星挂上笑脸帮温思淼擦起头发,充满满足感,就好像养了一条湿漉漉的听话大狗,满心满意都只有主人一个。
擦完后南仰星准备找吹风机帮忙吹一吹头发,毕竟是在宴会上,这样湿着头发走出去实在不合适。
南仰星目光下移到温思淼幽深的黑眸,因为眼睫沾染上水渍于是不可避免地多了分脆弱感,这种模样说不准还会引起某些变态的关注。
“这双眼睛可真好看。”
南仰星言行不一地用毛巾将那双黑眸挡住,转移话题:“这房间里是不是没吹风机?”
还未听到回应,房间的门就因为撞击而发出声音,门外也传来陆余生的熟悉声音:“南仰星!”
听着十分迫切,连着好几声,南仰星将手中湿掉的毛巾搭在一边,走去开门,温思淼跟在他身后。
——“怎么了?”
陆余生终于看到人,停止敲门,迅速扫视了门内两人的衣着,并没有放过温思淼半干的黑发:“你们在里面干什么?”
南仰星有一丢丢的心虚,毕竟眼前站着的陆余生是官配,再就是温思淼还是陆余生暂时‘送’给他的,不过两人也没做少儿不宜的内容,想到这里他硬气了些:“这话怎么能问我,应该问问给温思淼下药的人啊。你不是也被下药了?”
陆余生也发现南仰星的衣衫不像是经过性事,冷静了几分,但还是不放心地追问一句:“你们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南仰星回答果断:“当然没有!”
他和温思淼肯定不能干这事,但陆余生又是怎么解决的呢?看着陆余生湿漉漉甚至还滴水的头发,南仰星没隐藏自己的疑问,问出口:“你也洗得凉水澡?”
陆余生“嗯”了一声,其实他的遭遇要复杂得多,不过详细解释起来也丢脸,干脆抓住重点:“那个下药的人,说是你指示的。”
南仰星:?!
哪个狗东西陷害我?“我给你下药有什么好处?”
陆余生沉默,他也没想通,但那个下药人的说法是,“他说你不想再受我的…纠缠,再加上瞧不起我的……出身。”
这话可真是在陆余生的雷区蹦迪,可南仰星还是无法理解:“这和下药也没关系。”
陆余生还是将剩余的信息说出口:“我洗澡的房间里多了个人,他说是你安排的。”
……沉默。
南仰星都能想象到那画面了,肯定相当‘活色生香’,没头没尾地发问:“陆羽尘他人呢?”
陆余生皱眉:“问他干什么?”
南仰星决定任性一次,直白道:“因为我觉得是他干的,所以问一问。”
——突然传来乱哄哄的声音,似乎从楼下上来了不少人,嘁嘁喳喳的谈论声以及高跟鞋和皮鞋地面碰撞而发出的撞击声汇成一团,隐约之间还能听到这些人谈论的姓名,“南仰星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