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少跟陆家的人凑在一起,也就是这次你没出事,不然我绝对饶不了那个陆羽尘, 整天掐着嗓子说话,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一通长篇大论下来,南仰星都找到插话的时机, 直到魏言喻意识到电话对面的人一直没吱声询问时,南仰星才终于有机会开口:“你们这消息都这么灵通, 还用我说什么?”
魏言喻哼笑,“消息不灵通一点, 陆家在我们背后使诈怎么办?”
然后话锋一转,将之前的话题带了过去,“明天我有件事要和你谈谈, 别忘了来学校。”
南仰星一听这种不说内容的邀请谈话就头疼:“你能先跟我说一声具体内容吗?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魏言喻毫不犹豫地拒绝,丢下一句“反正到了你就知道了”挂断电话,都没给南仰星留下半秒拒绝的时间。
南仰星听着手机听筒传出来的‘嘟嘟’声, 无奈地将手机放下,捧起南夫人精心准备好的茶水喝了一口,猜测着明日谈话的具体内容。
他和温思淼明天没有早八的课用不着早起, 估摸着魏言喻也不是能起大早的人,“明天我记得咱们有节重合的课,对吧?”
温思淼抬眼:“嗯,心理选修。”
南仰星一听到“心理”两个字就头疼,马上回忆起那两鬓斑白的心理课老师,也不知道这老师是不是仍然保持着对他的误会:“行吧,那我八点半起床。”
南仰星说完后重新看向手机,准备通知魏言喻一声,结果又弹出来个电话——壬辰熙,二号小鱼的来电。
虽然壬辰熙其实是什么大家族流浪在外的孩子,但现在和家里搞决裂,确实是个待在娱乐圈的小明星,估计也不能知道今日陆家宴会上发生的事,南仰星接起电话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谁知,对面一开口便是,“你和陆余生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仰星:“……?”
意识到对面明显的沉默,壬辰熙大抵也意识到自己询问的突然,不情不愿地补上一句:“我听朋友说你们今日参加了个什么宴会,和人发生了冲突,你和陆余生都被下药了。”
南仰星没问是哪位‘好心’的朋友,居然在第一时间就把这份烫手的八卦分享了出去,只是认真纠正:“我没被下药…应该说那人没成功,最后中药的是温思淼和陆余生。”
听到南仰星并未中药,壬辰熙先是松了一口气,结果听到后半句后心情又落了下去:“你能带温思淼参加这个宴会,为什么不能带我?”
重点居然变成这个了吗?
南仰星一时无语,在对面锲而不舍的追问下才回答:“你毕竟是任家未来继承人,我带着你去算是怎么一回事,该怎么介绍你?”
……良久沉默。
直到南仰星都开始怀疑信号问题时,壬辰熙才声音干涩地开口:“你知道我的身份?”
这问题听着很严肃,不过南仰星没选择回避,实事求是地回答:“知道,不过是……”前不久才刚刚知道的。
剩下的话还没能说完,南仰星便听到通话结束的声音,他以为是误触所以才突兀结束,还特意又打过去一次,对面没人接。这时南仰星才意识到是刚才的问题导致,皱着眉还没来得及思考,南夫人从小厨房里走了出来。
要知道参加宴会的潜规则就是不许放开吃,为了防止自家星星被饿到,南夫人特意去小厨房准备了吃的。
“壬辰熙那孩子,有些过于自傲了。”
南夫人端着食物,南仰星站起身接过,顺便将属于温思淼的那一份递过去。
南夫人坐到南仰星对面,看着自家儿子明显对她说的话十分好奇,便开口解释道:“他似乎根本不想继承任家的家业,所以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和任家的关系,似乎是因为他那被抛弃后死去的母亲,具体的情况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南仰星点点头,示意自己听明白了。
南夫人给自己倒了一盏茶,上扬的柳叶眼不乏厌烦:“如果他一直是这个态度,星星也没必要给他好脸色。”
温思淼坐在一旁,听着这母子二人的谈话,看出被南仰星勉强掩饰住的茫然,无端想起上一世听那个‘南仰星’说过的话。
‘你喜欢虫子吗?人和虫子可真像,我和现在的你也没有丝毫不同,等我什么时候自由了,说不准心情好了也会放过你也说不定。你期待那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