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怕你呢/野啊宝贝(9)+番外
“我没整天打架,”江雾耐着性子,“至少今天没打。”
“那今天光跟在人小男孩屁股后面转了呗。你除了这两件事以外还能干嘛?”
江霁初说这话的语气挺真诚,好像这也是他内心深处的疑问。
江雾面无表情,照着江霁初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江霁初“嗷”了一声,“在打怪啊!别烦我。”
江雾也不是不讲道理,坐在一边想着先等他打完再算账。但等着等着她又想起一件要紧事,突然好声好气叫了声“哥”。
江霁初被这稀有称呼吓得一哆嗦,“有话直说,别客气。”
于是江雾直说了,“怎么追人啊?”
江霁初短暂思考了一下,“你追人?”
江雾点点头。
“俗话说得好,女追男隔层纱,”江霁初往另一边挪了挪,“你追人——”
江雾期待地望着江霁初。
江霁初:“……隔座喜马拉雅。”
然后他成功收获一顿暴打。
“不是,就他妈你这种跟个悍匪一样的,”江霁初揉着自己红肿的额头,“谁愿意被你追啊,嫌命长?”
“这不是巧了吗,”江雾一拍江霁初大腿,“那人命硬!人家都说追他的才嫌命长。”
江霁初:“……”
“祝你们百年好合。”
他认真地说完这句,转过身就要接着打游戏。
“别啊,”江雾挡到电视机前,“你还没告诉我该怎么办呢。”
“我没告诉你吗?”江霁初反问。
两人对视了三分钟,江雾猛然醒悟,“你是说不当悍匪吗?”
江霁初按住她的脑袋把她往旁边推,“爬开。”
“真就软妹吃香?”江雾犯了难,“那我要怎么才能不当悍匪啊?”
“去洗洗睡吧,”江霁初劝道,“说不定梦里实现了呢。”
“好吧。”江雾心事重重地起身。
江霁初目送她上楼,连游戏都顾不上打了,“不是吧,真去睡了?哪头野猪给我家小白菜下了蛊啊,等我有空去会会他。”
江雾也没说能不能去,转身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但她这天晚上睡得不踏实。梦里有只野猪拿着根打架用的棒球棍在追她,野猪还一直问“是不是你把教导主任叫来的”。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呜呜呜呜……”
第二天早上在教室里补觉的江雾哭唧唧地醒过来,随即就是一阵烦躁。
“操了,怎么还是这个梦啊——”
江雾的懒腰伸到一半,目光和讲台上的老王对上。她胳膊在半空中僵了僵,又犹豫着放下。
“要不,”老王掂着黑板擦,“你出去清醒一下?”
这个说法算很客气的。江雾初来乍到,也不想让老王为难,于是顺从地站起身,直接从后门出去了。
北高的绿化做得很好,这个点正是空气最清新的时候。江雾在走廊上深吸一口气,把那个懒腰伸完,视线从远处的大学部移到脚下那片深绿,最后落在一楼外面的空地上。
那里也杵了几个人,在罚站。
付闻屿站得还算直,戴着耳机,一副“凡尘俗事都与我无关”的样儿。自来棕靠着旁边的树干打盹,身子一晃一晃的,每次快要摔倒的时候都会晃醒,然后站好接着犯困。其他人也东倒西歪,看他们迷茫的表情就知道都是还没清醒就来受罚了。
江雾胳膊肘撑在护栏上,双手托腮看向付闻屿,“出来罚站还有这种福利吗,这角度还怪好看哎……”
话音刚落,就见晃来晃去的自来棕突然重心不稳,猛地栽到了付闻屿身上,然后又吓得赶紧弹开,“错了错了哥,我不是故意的。怎么他妈还没下课啊——”
他仰头打了个哈欠,正好和楼上的江雾对视。
“是她!”自来棕小心翼翼地扯扯付闻屿的袖口,语气却是掩藏不住的、莫名的兴奋,“昨天放学那个告密的!”
付闻屿抬头的那一瞬间,江雾猛地蹲了下去,让墙体把自己完全挡住。
那个纠缠了她一整晚外加早上半节课的噩梦重新涌上心头。
“还说什么今天肯定跟我表白,”江雾回头看了一眼教室里奋笔疾书的夏卉,“她也太毒奶了吧。”
这一上午,江雾都用来思考该怎么跟人家解释不是她告的密了。
最起码的好印象得留点儿不是。
但一直想到中午放学,江雾都还没个头绪。
“走啊,吃饭去了,”夏卉敲敲江雾的桌角,“你放学不是跑得最快的那一个吗,今天怎么了?”
“今天累了,”江雾抛出这个不明不白的借口,随即诧异地看着夏卉,“你怎么光找我啊,没别人和你一起玩了吗?按道理说转学生一开始是最容易被排挤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