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有了读心术(60)
真是大煞风景!
“住嘴。”陆濯头也不回一下,“崔九,你出去吧。”看到这个崔九就烦。
徐善却仿佛被崔九的话唤回了神,她把小脸一拉,对着陆濯翻了个九转十八弯的白眼,哼了一声夺路而去。
“善善——善善——”
徐善一手提溜着曲裾,陆濯追在她身后,前后脚到了屋子另一侧的耳房。陆濯刚要厚颜无耻地挤进去,“啪”一下门当着他的面合上了,合上前徐善还不忘把香炉丢出来,正好砸在陆濯的脚下。
李直一言难尽地跟过来,就看到陆濯拾起来香炉,抱在怀里快活地笑:“善善爱我。”
李直:“……”真他娘的可怕!
他要被吓死了,王得志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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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得志日子也不好过。
“小国舅,你听咱家说……”
鲍桧被众人簇拥着,赶在闭市前往京兆府而去。王得志也不能走啊,这事牵涉到了他家主子,他简直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一路跟着浑水摸鱼。
“小国舅,不是咱家泼你凉水,这事实在是有些难办的,光凭一封来路不明的信件,上头几个含含糊糊的字,能给哪个定罪,这不是凭白给京兆尹找事做吗?京兆尹心里头会不高兴的。”
“王公公,你不必再说,我意已决。”鲍桧火辣辣的脸庞提醒他遭遇过的屈辱,“京兆尹怎么会不高兴,缉拿歹人就是他职责所在,尤其是那个歹人还伤了小国舅我,他必须命不久矣!”
徐羌不想回家,一回去没法解释徐善去哪儿了,他跟着鲍桧跑,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
“从未发觉王公公竟是如此热心的人。”徐羌大惊小怪地,“王公公别光顾着操心小国舅啊,怎地不去回去伺候五殿下?”
王得志嘴硬:“五殿下身边不缺咱家当牛马,咱家这日子过得悠闲着呢。”也就是喂喂马、刷刷毛,自在、惬意。
他拦了一路,也没拦住鲍桧的步伐,眼看京兆府在望,王得志一咬牙直接向鲍桧撞了过去,恨不得在撞翻鲍桧的瞬间把那信抢过来吞下肚——
“王公公,您老……这是何意?”
鲍桧一让,徐羌一上,王得志美美地滑入到徐羌的怀抱里。
“徐二,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好这一口。”鲍桧一脸复杂从他们身边路过,踏入了京兆府大门。
王得志面如死灰:“完了,完了!”
京兆尹自从在春榜之日去给三皇子康王断了家务事,他这个人就被捆到康王这条船上了。
鲍桧没有见识,不晓得信上是陆濯的字迹,可京兆尹知晓呀,早两年陆濯作为皇子中的文曲星,经常跟他们以文会友的。
他一看到信,顿时晓得大事不好。
又看了两眼,就发觉不对,陆濯不会用这些低劣的笔墨。京兆尹连夜与康王传书,得知此事与康王无关后,他第二日趁着早朝之机,把信传到了御前。
打起来吧,打得再激烈一些!
总归倒掉的都是康王的敌人。
“能把老五的那手字学得惟妙惟肖的,世上有几人?”下朝后,老皇帝问安进忠。
安进忠道:“陛下,世上总有些异人,能学人写字、能学人声音、能学人相貌,老奴见识短浅,怕是说不过来。”
“你少跟朕打马虎眼。”老皇帝抬起眼皮子,目光如炬,“朕的几个儿子,开蒙进学都在一起。朕还记得,当初还关照过皇贵妃,让她多关心小皇子们的功课。”
安进忠一听,就晓得老皇帝这是打算把锅扣到二皇子平王一派的头上去了。皇帝陛下小心眼子,多少年前犄角旮旯的事情都拖出来说,要给皇贵妃定罪。
老皇帝煞有其事地对着龙案一拍:“朕从未知晓,皇贵妃有这等本事!”
安进忠装死,可老皇帝不肯放过他,盯着他问:“一个深宫妇人,手腕哪里能伸如此之远。安进忠,你说,他们是不是内外勾结了。”
外,自然说的是何首辅了。
老皇帝最忌讳的事,莫过于儿子结党营私、后妃勾结外朝,他生怕自己哪天睡觉的时候,就被逼宫禅位了。
安进忠貌似困惑,鼻翼翕动了两下。
“你个狗鼻子闻到什么味了?”老皇帝眯着眼笑问。
“也没有。”安进忠躬身,“陛下,奴才给您伺候笔墨。”
老皇帝半合上眼,拍了拍那拙劣的信纸,“朕知道你想说什么,太假了,简直生怕朕误会是老五做的事。”
真是平王一派下的手,他们何至于这般为老五着想。
老五啊……他果然没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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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寺晨钟敲响之时,徐善去前院进了香。
而后,在终于赶来的习秋陪同下,乘坐马车进城回府。这一切俨然井井有条,徐善从容不迫地上马车,好似原本就是来碧云寺上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