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你快醒醒(8)+番外
陆持叙看了眼金决,金决心中不知作何感想,面上淡淡的,“正是家兄。”
原来如此,说是尊封倒不如说是软禁,想来一母同胞的金翅大鹏也颇受辖制,怪不得陆持叙感觉他和空净之间不太对劲呢。
侍奉为真,监督也是真。
***
“圣上下了旨,赐婚于湛王与蒋家嫡长女。”
“哎?一开始不是说意属赵家嫡次女么?”
“嗐,谁知道刚好就病了呢?一直都说赵小姐病弱体虚,这次更是卧病床不起,这样的身子骨可不堪为皇子妃。”
金光闪闪的两个人坐在茶桌旁,旁边的世家子弟仍低声浅谈,竹帘将桌子隔得老远,可陆持叙和金决是什么耳朵,听的是清清楚楚。
两人途径此地,陆持叙又感应到丰沛的灵气故在此停留。陆持叙饮佳酿,金决喝茶,旁边桌椅上趴着的狏狼开了口,“我说,能给我点点儿什么,您二老不用吃东西,我得吃啊。”
陆持叙才想起它,转头去喊店小二,“劳驾。”
她一出声,他们与周围的壁瞬间破开,周围原看不见他们的人都注意到了这桌,但都没有过度反应,好似他们原本就一直坐在那里,只是眼睛若有若无的扫过来,心里感叹这两位面容皎皎仙人之姿。
店小二上完菜,又偷偷抬头看陆持叙和金决,这两位真是神仙姿容。金决转头看他,店小二一惊赶紧退下,走了几步又想道:“哎?好像是有两位顶顶好看的客人?”转头去看又没有看到人,“看来果然是我记错了。”
陆持叙看了看周围,又看楼下人来人往,“人可真多。”
狏狼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回她:“现在可不是精怪满地,人烟稀少的时候了。人神共存的时候早就结束了。”
陆持叙怏怏的转着酒杯,金决抿了口茶,“我观此地并无不妥。”
“我也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陆持叙这么说,金决反而拧了拧眉,“可此地灵气流动确实非比寻常。”
陆持叙反而高兴起来,“说不定单纯就是有法宝在此地呢。”
金决看着她一副准备劫货的表情不说话了。
街上突然吵杂起来,两人一起朝外看去,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几句。
“恪王归京。”
“大捷。”
“班师回朝。”
乌泱泱的人群从远处而来,中间战马铁蹄铮铮,陆持叙去看领头之人,忽然一惊。
她转回头,身旁的人果然不见了踪影。狏狼一脸茫然,“人呢,怎么突然不见了。”
陆持叙扬了扬下巴,“那儿呢。”
一人一狼朝领头的恪王看去,恪王策马走近,剑眉星目,姿仪不凡。问题是金决就依附在其身后,四目相对,金决眉头皱的死紧,看来很是不堪忍受。
周围的人群也看不见金决,仍向恪王欢呼,恪王虽面上没有笑,但能看出来心情不错,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变化。
金决欲施法离开,就见陆持叙朝自己摇了摇食指。看她一脸的兴味,金决只能作罢,就看看幕后之人所做为何。
金决被带着进了皇宫,陆持叙?起狏狼跟了上去。
叠翠流金,秋高气爽,实在是围猎的好时候。萧国皇帝带着儿子妃嫔和文武大臣到白雉山秋狩。
风吹的树叶哗哗作响,恪王在林间小道上穿行,金决在他身后闭目养神,陆持叙抱着狏狼跟着。
“殿下,再往前就是一处湖泊了。”谢行出声提醒,他摸不透大半夜的殿下怎么突然有兴致夜游了。
恪王并不应声,想起傍晚时分,国师与他闲谈。
“殿下若是晚上睡不着可去西林一游。”
“西林?”
“正是,”国师和颜悦色。
恪王想的入神,突然神情一凛,“什么人?”
谢行拔出剑指向身后,“出来。”
湛王带着随从走出来,神情有几分尴尬,“三弟,晚上有点儿睡不着出来走走,不想如此凑巧。”
“王兄,”恪王拱了拱手,“如此刚好一起。”
第五章
与国师闲谈不过片刻,也没有刻意避着人,湛王这到底是不是巧合还真不好说。再找机会分开也太刻意了,反正西林已经到了头,也该回去了,只是国师让他来西林到底是何用意?
兄弟二人轻声闲谈,恪王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听见密林深处似有说话声,“嘘,”恪王伸出食指。
两人朝说话处走近,声音大了起来,两人躲在一处灌木丛后,只见一黑衣男子倚树而立口中念念有词,唧唧哝哝的声音非常含糊不清。
“殿下,莫不是刺客?”身后的谢行低声问道。
“先静观其变。”
陆持叙仗着人看不她,光明正大的站在黑衣男子旁边看他,离得太近,终于能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天道无量,结界起。”